毗尸佛在宁静剑下一批批地被斩杀,又紧接着又有鲜活的兵士涌出来,两方杀得乐此不疲,謦风观宁静周身灵力充沛,似乎有越战越勇之势,只是既然已登上了升仙阁,不久各派便要遣人过来加收弟子,要是发现以姿所作所为,自己当值也免不了责难。况且自己家族一向与她家族交好,便对以姿传音道:“以姿师妹可知晓这毗尸佛煞阵的破解之法?”
“这是我偶然所得,哪里知道破解之法,你先出来!我进去看看!”以姿心中焦急,此阵开启已有两三个时辰,要真是让刚飞升之人陨落在自己手上,师父那且不说,家族中少不了对自己一番责罚!
待謦风收回神识,以姿拿出一个法盘,掐了几个手印,法盘光芒大盛,将以姿罩在一片绿光当中。以姿从容的走进毗尸佛煞阵,刚一进阵,漫天的血气冲的光罩一阵颤动,以姿赶紧稳住法盘,她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煞气,一丝一毫都让她觉得难受,故才研制了不少抵挡煞气的法盘以备不时之需。
以姿飞到法阵中央,昏暗的战场被她身上散发出的光芒照亮了不少,她皱眉看着下方厮杀的毗尸佛和宁静,这些毗尸佛与现今小魔界的毗尸佛稍有不同,体型更为强健,煞气也更加浓烈!以姿细细观察了一阵,就发现若是出现的毗尸佛都杀光了,不到一息,死去的毗尸佛又会列好行队冲杀上去。
再看宁静,眼神平静,浑身散发出一阵阵收敛不及的剑意,剑如蛟龙,游走如风,好似完全没留意到上方的以姿。
以姿停在上方看了一阵,这法阵更像是自然形成,完全是将这片战场搬到这里面,故而整个阵法中没寻得一处阵眼。以姿将神识散开,罩住整个法阵,看着一波又一波的毗尸佛出现倒下,反反复复,也不禁对宁静高看了几分!这般血腥残暴的气息中她也能镇定自若,心神清明,没有自乱阵脚!
宁静不急不躁地挥着剑,看了眼上方躲在光芒中的俏丽女子,照着一个迎上来的毗尸佛劈头扫了过去,一阵滚烫的鲜血喷溅到身上脸上,宁静冷冷一笑,露出一口沾染着血迹的森森白牙,以姿神识扫过,心中骂道:“变态!”
突然,以姿注意到一名毗尸佛兵士身上的铠甲,胸口处闪过一阵精光,忙落到宁静身侧,道:“我已找到破解之法,你可看见那毗尸佛?”说罢,遥遥一指,“你斩下他头颅后,将他胸口那片铠甲撕下给我。”以姿的面容被绿光照得有些看不真切,她衣裙飘舞,声音清丽,静静地站在宁静身后。宁静杀得兴起,完全不曾想到这会儿就要出去,又看了看身后的紫衣女子,心想,她肯定是怕我打不过,来救我的,见她眉头紧蹙,应该是不喜欢这种场面,就和她一起出去罢!
等到那个毗尸佛冲到眼前,胸前果然有一丝地方同其他毗尸佛兵士不同,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分辨不出来!银色的灵剑削去毗尸佛额头的黑角,宁静趁势一抓,将他胸前的战甲撕下大片,这才一剑扫了他的脑袋!宁静将战甲递到以姿手中,生怕弄了血污在上面。
就在那毗尸佛倒地瞬间,数不清的毗尸佛纷纷化作一股灰气,散乱的飘荡在黄沙卷起的昏暗战场上!宁静惊愕的看着眼前消失殆尽的毗尸佛,心想,我果然还是在做梦吧!
“啊!真是海蜃沙!”以姿捧着盔甲残片细细观察,一颗细如针尖的小点落在掌心,不停移动着。以姿盯着手中几乎用肉眼看不到的那颗海蜃沙,激动的忘了还要解了法阵出去!海蜃沙以出自蜃海为名,亦虫亦沙,在古籍中多有记载,研习阵法的修士更是对其趋之若鹜!
以姿越看越喜欢,不时发出呵呵的傻笑声。宁静站在她旁边也想看看她望着手心傻笑个什么劲,不料刚把头伸过去,以姿赶忙将海蜃沙放到自己界域中。宁静尴尬的朝她笑了笑,以姿白了她一眼,懒得理她,飞到半空中,掐着手印,四个由灵力幻化的八卦图,朝着法阵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缓缓落下。片刻,一个手掌大小的法盘落在以姿手中,灰色煞气消失得干干净净,眼前仙云萦绕,云海中一座挂着升仙阁牌匾的亭子旁立着两名拉扯的男子!
“赤雪,你那徒儿还没上来呢!你就先在亭子里坐坐!”磬风扯着一名白袍男子,生怕他往幻境处走,急得两撇小胡子都抖了起来!咒骂了一番以姿,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破了阵法!人家可是师父都找上门来了!
“小凌儿!”赤雪本来心中生了疑虑,正寻思着要不要用武力解决,就看到一身焦黑,法袍破破烂烂的吾凌呆呆傻傻的站在以姿身侧。
“我的小心肝宝贝呀!终于让为师等到你了!”赤雪移到吾凌处,伸手就是一个熊抱,眼泪鼻涕流了吾凌一肩膀,以姿眼角抽了抽,原来这个小变态是赤雪的徒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被一个美男抱着?他还为我哭了?还叫我心肝宝贝?为师?尼玛!镜子不是说我有个师父来着,竟然是美男!
赤雪俊脸上挂着晶莹的泪水,趴在吾凌肩头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外受了气,跑回来求安慰的软妹纸!
“小凌儿,这千年来为师日盼夜盼终于把你盼来了!”被宁静推了推,赤雪也不撒手,半分没有师父的样子!磬风和以姿两人走到一处,“想不到这女子是赤雪下界的弟子,我本想推举她入我麒麟门,看来是白欢喜一场了。”
“我看她和她师父一个样,都是变态!”以姿靠在升仙阁的金柱子,白了一眼不远处抱头痛哭的两人,眼不见为净,干脆盘坐在地上养起神来!
“那个,帅。额,师父啊,你轻点儿!拍得我肉痛!”被紧紧抱着就算了,拍拍后背也就算了,您老人家就不会下手轻点儿嘛!没见我现在都重度烧伤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