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真相了!……也不能说知道了吧,总之我有了一套新的推断!十五年前,魁和白蛇的事!”夜冥急匆匆地从远处的街道上跑过来,大喊道。
他这喊声,让大家都听见了,情不自禁地回过头来,或许都对此有些好奇。“什么东西?”银锡道,“之前说的不是都让那个土匪当家否定了么?你怎么突然又说个什么推断……土匪肯定不会信。”
“不,这一回,我想的应该八九不离十。”夜冥把身上的白大衣脱下来,说道,“街道上的那些洁癖群众都在那议论,当今的白蛇城掌管……我或许想错了。我自从听魁说了他的过去,理所当然地一直以为,申回到这里后,成了雪野平原的新一任掌管。……但是,真正上位的却是灰蛇。”他仔细回想着刚刚那群人的议论,又接着说:
“灰蛇上位后,果然还是有反对他的,因为灰蛇并不是纯种的白蛇。然而这风波却在没有完全发展起来的时候,便很不自然地平息了,那些洁癖平民的说法是:被灰蛇给灭口了。”
“难道……”众人已经各自有了解释,“灰蛇才是计划这个事情的主使?”
“可是我听那个土匪说,当时他在家门口确实看到那个什么蛇把他妹妹杀了。这又怎么解释呢?”两只乌鸦道,“难道这个灰蛇还会变化外表不成?可是……”
“他的确会变化,而且是属于那种能够把自己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变戏法。”他认真地说,“百鹿林的图书馆里,有一本提到过。变戏法,是个很古老的法术。……不知道灰蛇是从哪里学来的,但应该差不多。”
在场的大家都在原地安静地寻思起来。这时,阿利开口道:“是不是就是……那个‘容易术’?”
“额……我想你说的应该是‘易容术’吧。咦?阿利,你怎么知道这个‘易容术’的?”夜冥问。
“奶奶告诉我的。”阿利抬着头,天真烂漫地说,“她说,我们老当家的祖先,和一个精通易容术的白蛇是朋友。白蛇很喜欢捉弄老当家的祖先,经常在他面前变脸玩。祖先很敦厚,很容易就受了他的骗。于是,在祖先知道以后,总是会追着白蛇到处跑…………”他很认真地在讲这个故事,但是现在真的不是讲故事的时候啊!
夜冥加快速度跑向山的“墙面”,回头大声喊道:“抱歉!阿利,等处理完了魁的事情我再慢慢听你说!”奔至山下,却看见银潋正在这儿,整理掉得到处都是的锥子。
只见她十分整齐地把锥子一个排着一个地放好,排到最后一个,发现原来这些锥子中间,竟有一个摔变形了,可能是夜幽跳下来的时候弄的吧。但是银潋就受不了了,她挑出这个锥子就要把它复原,像有什么大事似的,啪地一声将坏掉的锥子扔进了火炉里。之后还不忘把其他锥子整理整齐,虽然那些锥子已经够利索地摆在那里了。
夜冥来不及管这些了,随即拿着两个就攀上了墙面。银潋又不高兴了,冲他的背影大叫:“你怎么能破坏了这些锥子的‘和谐’呢?它们乱七八糟地堆在一起真是让人看了难受!”
他急速地爬上去,留下一句缥缈的话:“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有强迫症~”
即使以最快的速度攀爬,夜冥还是费了小半个时辰。如果有像牛魁那样的功夫,说不定就能更快地登上半山腰,可是他只能用锥子使劲打进“墙壁”里,挪一步,再打进去,再挪一步……弄不好还有掉下去的危险。
爬到半山腰上,夜冥也被这富丽堂皇的府邸惊了一下。但他没有停下来,赶快向那门里边冲去。只见灰蛇、蛇申还有牛魁都在场。“咦?你们是谁啊?”他有点头脑发愣地问。
“这话应该是我问才对。你是谁?污垢!”灰蛇说道,“谁让你进来的?”
“他就是我现在的头领。”牛魁站起身,将插在胸口的匕首拔了出来,随手丢在地上,那刃上还有血迹。“我已经把我那一天的经历告诉蛇申了……果然是不一样的。不过这一刀是有点疼啊。”
夜冥见到他没事,又笑起来,说:“抱歉让你受苦啦!刚刚我忽然想到了另一种推断——或许是灰蛇让这一切都变了…………呃哇!……”他话音未落,那灰蛇便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了夜冥面前!他还没有防备,被这家伙一掌打到了下巴上,飞出去,重重落在地上。没一会儿,他坐起身,正了正疼得发麻的下巴,又抹一把嘴上的血,说道:“这一掌打得真重!……我才提了几个字,你就坐不住了?这样没耐力可成不了大事!”
“对于你们,我根本不需要耐力!”灰蛇对在场的三个吼道,“看来十多年前的事,你们都已经知道了吧……那我也不用浪费心机了……只要用最简单地方法处理掉就好了!”他由于有些激动而说话不能连续。夜冥听到这,竟开心地庆祝起来:“你看你看,他承认啦!我果然猜的没错!哈哈~”蛇申抬起头,无比惊讶地看着这个不明事理的家伙。
牛魁没理他们,自说道:“你觉得,你一个人……能像你说的那样,随随便便地就能处理掉我们三个人么?”
“那就试试吧——”灰蛇从身边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个很稀奇的武器。只见两个弯弧的镰刀,刃长二尺、柄长一尺半,由白布缠起。这两个镰刀的柄末端,又栓一铁链,将二者连起。这灰蛇挥舞起这个“双镰刀”,扑向夜冥道:“你就是第一个!”他赶快翻了几个后滚翻爬起来,正躲过了盘旋的镰刀。夜冥站稳后,开玩笑似的大喝道:
“我说你这个人,不光看着灰不溜秋,心里也好不纯洁!想当掌管就自己努力,这样使着心机当上来,早晚有一天就‘万事皆空’啦!”
灰蛇听得发怒,大步奔来,又朝他挥上几镰刀,却都被他躲开了。夜冥以为他没有后招了,不想这家伙竟使一只镰刀脱手,用链子的惯性扯过来,那镰刀的刃猛然划过了他的侧脸!若不是夜冥反应快,怕是这一下就毁容了。
“哇塞!好吓人!”他用手指沾了沾刀口上淌出的几滴血,心有余悸地盯着灰蛇那危险的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