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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2、一个半箩

老文近时或也纳闷,相比于老家芦歧县发迹并落户省城的几个厅级副厅级高干,或相比于本系统其他同职级人员,自己既无缘科班举仕,又无由直系旁系血亲罗织并籍以傍依的官场背景与靠山。论出身同辈相识者大都非富即贵渊源不凡,最不济转弯抹角或也能与地方名门望族扯边搭界,绝不像他八竿子打不着乡坤村殷书门豪户牵连。这辈子曾多回填写干部履历,从乡镇政府到县畜牧局机关,从县委组织部到地区农业局机关,从省畜牧局机关到省农业厅机关,后来省人事厅省委组织部甚或中组部表格也都填过,只是每次填列亲属及社会关系栏目,难免触及无涉显赫惟露低贱的遗憾与尴尬,尤是羞于向组织披露。朔及父母祖父母以及姑姨舅三亲,以及配偶满族亲属,全是无任何政历地地道道的农民。常言朝廷无人不做官,真说不清是哪方吉星照应了他那禄运禄缘。

官场之道微妙凡人绝难参透,仕途升腾发达除却背景与运势,似并不信奉天道酬勤因果报应之说。层级人之智商学识魅力魄力本相差无几,且越往高层越有智囊团相佐,与拼学识拼勤勉关系不大。天道酬勤本指上天会实现勤劳人志愿,有耕耘定有斩获。史书及典故或找不到天道酬勤出处与范例,唐代文学家韩愈曾题“天道酬勤”勉励后人,而碌碌无为例子却比比皆是。最早在《尚书》及先秦书籍中出现天道用词,或主指“自然之规律”,却没谈及天道定会酬勤。至于因果报应,佛教《三世因果经》以因果循环报应规律规劝世人弃恶从善,说人之命运皆由自己一手造就,行善积德与行凶作恶皆必遭报应。《涅木经》又列举报应三种方式:一现报,现作善恶现受苦乐之报(用词顺序似说作善者受苦作恶者反享其乐,颇值勘误);二生报,或前生作孽今生报,或今生作孽来生报;三速报,眼前作孽目下受报。官场多数情形或多数高官厚禄者并非依前世今生行善积德修来,现实中亦很少见与行凶作恶无本质差异的作奸犯科者现报速报,官场中卑鄙造孽情形倒屡见不鲜。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或是天道,却教会世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拜仕拜金大行其道之当今,倘若能聚几代夙愿求得飞黄腾达荣华富贵,能享趾高气扬居高临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颐使气指不可一世之幸耀,谁还在乎现报生报呢?

不信奉多付辛勤多得晋升,所谓因果报应能量守恒定律都不适于官场,惟李宗吾先生《厚黑学》能在此得以诠释并屡试不爽。脸皮厚如城墙心肠黑如煤炭之人或能成为英雄豪杰,自然界弱肉强食成王败寇顺昌逆亡等法则似也演成官场存活之道。谁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倘若你不能深谙识得厚黑之真谛幕僚之内涵通幽之曲径,在这里即使你磨砺终身也不定能成宝剑苦寒全程也不定能透芬芳。谁说金子在哪里都会闪光?这里有许多金玉之宝被深陷埋汰永无出头之日。这里或是投机钻营者天堂,只有无赖无耻到相当境界,你才能出类拔萃遥遥领先。这里奉献与获取历来不成正比,你或一辈子勤恳兢业却毫无进仕之望,即便你崇尚某种所谓事业呕心沥血积劳成疾伤痕累累鞠躬尽瘁,甚或流血流汗献出生命未必能得一官半职。而恰是那些祖先荫福游手好闲之辈能坐享其成,或是那些工于心计善于奉迎趋炎附势投机钻营者能拉大旗作虎皮贪天功为已用********路路亨通……抑或是你时运不济,在上司或群众眼里只配认作庸碌无能。冠冕堂皇解释则是革命有分工不同无贵贱之分,在公仆高贵主人低贱是非颠倒黑白混淆境况下,你只配以阿Q方式聊以精神**。在官场若不借助个人依附而进圈子且还能晋升至一定层级,那你多是算作特例。

《史记。陈涉世家》载陈胜起事时曾发“且壮士不死则已,死即举大名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之疾呼,可史实悠远偏印证贫民草根难成帝王霸业,扶摇而上登峰造极多属权贵背景深厚者。虚构或有国学四大名著,三国首领中出身最不济的刘备也能拉汉室皇叔大旗作虎皮;红楼太虚幻境薄命司所录金陵十二钗皆出身不凡,刘姥姥之类绝难登大雅之堂;水浒一百单八将亦大都门第显贵,江州小牢子李逵阳谷县都头武松则靠结拜押司出身的头领宋江进圈子而博取功名;西游一路妖怪皆有出身更有天蓬元帅卷帘大将龙王三太子化身之徒相佐高僧,稍无出身且神通广大的石猴孙悟空据说也是如来撒尿观音行经碰巧沾污的石头灵化而成……拼爹时代并非当今,历史渊源可谓源远流长。当然这些纯属老文个人心得,或登不得大雅之堂见笑于以偏概全仅属一隅之见。老文情形或另当别论,除无祖宗荫福及不懂个人依附不解圈子风情,天道酬勤因果报应似也不尽确切难述其详。早年他从偏远乡村阴差阳错蒙混出道,乡里县里一路跌跌撞撞硬挤进省会沧海市得以落户,并在省直部门谋取层级职位,能有如此造化不能不说是某种稀罕。他个人已很知足,与他同乡的文姓族人上溯祖宗八代或没栽下这种弯杨树,自他以前查不出博取哪怕是村组长之类官名的人。或是他沾了祖宗厚积薄发荫福之光,他以后与文氏家族沾边才陆续出了几个小人物。

文姓渊源何来?老文近时或有考证。西伯姬昌追谥周文王,庶孙以号文氏昌。自此文姓似有五路起源:一以谥号赐名出于姬姓。据《风俗通义》等资料载,商末居于渭河流域的周族逐渐强盛,商王文丁甚感威胁,遂找借口杀了周人(姬姓)领袖季历。季历之子姬昌即位后励精图治仍深得国人拥戴,被商纣王封西伯侯,再因声望太高又被纣王找借口囚禁。西伯侯释放归周后以贤臣姜尚为辅佐,先后吞并虞芮黎(今山西长治西南)崇(今河南嵩县北)等国,并建丰邑(今陕西长安沣水以西)为国都,形成“三分天下”局面,其实力甚超商王朝。西伯侯在位50年,死后其子周武王继遗志完成灭商大业,于公元前11世纪建都于镐(今陕西长安沣水以东)并立周朝,追谥西伯为周文王,其支庶子孙亦以谥号文氏为姓是为陕西文氏。二出于周代卫国将军文子之后。据《姓氏考略》等载,西周初年分封建立姬姓诸侯卫国,初建都于朝歌(今河南淇县),又迁都楚丘(今河南滑县)帝丘(今河南濮阳),前209年为秦所灭,至春秋卫献公时,将军孙文子很有声望,其子孙承祖字是为河南文氏。三出于姜姓,为炎帝后裔姜文叔之后。据有关资料载,西周初周武王封炎帝裔孙太岳之苗裔文叔建立姜姓诸侯许国(今河南许昌市)。春秋时许国受郑楚所迫四次迁都,前576年迁叶(今河南叶县西南),前553年迁城父(今安徽亳县东南),前529年复迁叶,前524年迁白羽(今河南西峡),前506年迁容城(今河南鲁山县东南),战国初年为楚所灭(一说灭于魏),子孙四散。除有以原国名许为氏外,亦有以开国君主文叔之字为氏。四出于妫姓,为妫满之裔孙以谥号为氏。战国时齐国(今属山东)齐威王孙子贵族田文号孟尝君,门下食客数千招贤纳士颇有声名。后齐国贵族田甲叛乱,孟尝君逃至魏国(西周时分封的诸侯国,今山西芮城北)任相国,死后谥号文子,后人遂以谥号为氏是为山西文氏。五出于敬姓避讳改姓。五代后晋时为避晋高祖石敬塘名讳,敬姓改文姓,如宋代文彦博文天祥等。

老文究其宗支似源于四川,或属陕西文氏后裔播撒而来,溯其祖根亦较正宗。都是别人的老婆好自家的伢子好,老文逃不过或有自恋情结。平日无聊间对族谱略加考证,洋洋自得或以为文氏辈谱排得对仗讲究且纲常礼仪吉祥豪迈:

至德自尊崇/思承奉圣廷/一必存忠孝/节义正纪伦/燕翼贻谋厚/成功锡庆频/真诚能续序/雍睦本仁亲/诗书敦世业/礼乐裕家声/大振冠裳泽/元勋百代新

再往前溯或难探明这支族谱何年何月何朝何代祖先何人如此创意安排,他父亲祖父乃至那方乡下文姓人氏都如此遵从沿袭。更不知经历若干周而复始循环往复,流传至今真还未乱谱序。因秘藏族谱有字可查,老文这辈轮换排序当处38代世孙位置。讲究归讲究,只是轮到39代,文家子辈却不愿承袭族谱字派改名。老文曾煞费心思为子辈传宗接代按雍睦本仁亲族谱设计取名,无奈弄潮时代儿女偏不依从流传千百年的陈规俗矩,都觉文氏族谱39代那个仁字镶进姓名既俗且别扭,上古遗风似完全淹没现代人崇尚简明个性特征。而今儿女早改定文锋文彩姓名,并被身份证户口薄及单位人事档案法定登记无可更改地公开使用。这原不是老文本意,39代世孙擅自作主且有世人姓名再不依族谱字派的时代背景,只好任由她们自由发挥。不过老文私下仍掖藏着文氏本门族谱,为的或是忘年间能对孙子重孙辈再作指点,或真怕乱了辈分将来在族人面前背骂名。

文姓渊源看似深厚,中国百家姓或皆承官书望族背景以籍子孙考究引为荣耀。中国史上文氏祖先似未出名望显赫人物,老文略加籍佐亦有如下举证:

文祥,清代洋务派首领之一,盛京正红旗人。历任清朝工部吏部右侍郎,1861年任总理衙门大臣,参加祺祥政变,官至武英殿大学士军机大臣,奉行奕忻主张竭力推行洋务新政。文廷式,江西萍乡人。光绪进士政治名人,曾任翰林院侍读学士。因赞成光绪亲政支持康有为强学会而受慈禧嫉视被参革职。戊戌变法后东渡日本。能诗词,有《云起轩诗抄》、《闻尘偶记》等慨叹时事之遗作。文康,满洲镶红旗人。小说家,曾任徽州知府,后改任驻藏大臣,因病未就任卒于家中。晚年作有《儿女英雄传》。文徵明,长洲(今江苏吴县)人。明代书画家,诗文书画皆工尤精于画,与沈周唐寅仇英合称明四家,子弟甚多人称吴门派。其长子文彭继承家学亦善书画精于篆刻风格醇稳,与何震并称文何。次子文嘉工小楷书,善画山水笔墨秀润兼能花卉。文彦博,汾州介休(今属山西)人。北宋宰相,前后任事约50年之久,名闻四夷,后被封为潞国公。

文天祥,吉州庐陵(今江西吉安)人。初名云孙,后改字履善又字宋瑞号文山。生于宋理宗端平三年(1236),卒于元世祖至元二十年(1283)。宋理宗宝祐四年(1256)丙辰科状元。少年时仰慕欧阳修胡铨杨邦义等人忠义,20岁于集英殿殿试时面对朝廷内忧外患,以法天不息为对洋洋万言一挥而就,被理宗钦点状元。开庆初(1259)元军南进兵围鄂州,宦官董宋臣主张迁都,文天祥请斩逃官未被采纳。临安(杭州)危急时文天祥以江西提刑身份应诏勤王,请求率20万义师背城一战,宰相陈宜中不允。不久以右丞相兼枢密使身份至元营议和,因坚决抗争被扣。冒险脱逃至温州拥立益王赵是以图复兴,转战于赣闽及岭南等地。兵败被俘坚拒元将张弘范劝降,作《过零丁洋》诗中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之名句。后被送大都(今北京)囚禁近4年。其间元帝多次劝降未果,誓死不屈作《正气歌》以明心志。元世祖至二十年(1283)就义于柴市,时年47岁。临刑前作绝笔自赞系于衣带之间,文云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惟其义尽所以仁至。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后人为凭吊瞻仰于其囚禁地建造文丞相祠,在今北京市东城区府学胡同内。有《文山先生全集》传世,前期作品多为应酬之作后期则为精华,表现其坚贞不屈大义凛然之民族气节。诗文风格激昂慷慨偶亦沉痛悲凉,在中国文学史上留下了光辉一页。

文氏先祖这些人物似集中于宋元明清时代,且多具文学艺术之才华。文姓似只辈出文人墨客文弱书生却难出武侯将军,偶有文天祥或也秀才领兵难成气候,祖先人物青史偶有留名大都难言显贵不值一提。生在不幸年代的钦点状元天祥先生或令世人回肠荡气甚被尊崇,冠以政治家文学家抗元大英雄,合当生不逢时未能才尽其用。个中人物似有文廷式同属宗支,更被世人知悉的文天祥似与同门宗支不甚搭界。文姓史上难出显赫人物,当代上层权柄者更鲜见文姓人氏,能列入历届中央委员或省部级干部的几近寥寥可数……且不说宗室渊源,文本传混不出人样或不当怨天尤人累及先祖。世人或大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这些年相比而论,那些早年同学及乡县同事而今也没几人能比他混得更好,或没在仕途职级上超越于他。如此归结,聊以为慰的解释莫不还是祖先荫福憨人幸运。

若要穷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缘由,老文则记起早年家父曾为他解过指相。那时文本传还不配称作老文,他原是江湖省芦岐县西南边陲西竹坳文氏院子老二家的长子,乳名强林。如此取名或有照应命里五行缺木之嫌,老文近时亦专门考证,他生于1955年9月15(农历七月廿九)日卯时,金水火都缺偏有五重木之多。显然他并不缺木,也显然给他取名的父母及长辈或不通四柱八字五行命理学说,贫户人家伢子取名或图叫着顺口并无太多讲究……记得那年某个夏夜,家父文睦旺攥着新买的电筒窝在床帐中教刚满3岁的儿子扳着十指辨认指纹,发现强林两个手指长有箩相(圆形指纹),立起惊诧说,你妈快来看,咱儿子有两个箩,保不准将来是个干部!家母李培珍亦是大字不识农家妇,听说忙凑近细细端详,相比指相随之疑问,这伢子真不像粗活手,文家真能出干部了?

其实文睦旺并不懂指相,他那辨认指纹本能刚从同村被公认稍有学识的姜老汉处剽学来的。从苏联引进的干部一词不知何时开始深深影响中国低层民众,能当干部即是显贵身份象征。父母相继惊讶或盼子辈时来运转修成贵人,当时将信将疑神态则令老文记忆犹新久难忘怀。指相说能否靠谱?老文以前没大在意,近时方有兴趣稍加考证。网络资料称,人的手指掌面尖部都有异于他人的不同纹路,每个人指纹皆独一无二且终生不变。人的皮肤由表皮真皮和皮下组织三部分组成,指纹是表皮上突起的纹线。由于遗传特性,指纹虽人人皆有却千差万别各不相同。指纹有斗型(老文家父称之为箩的圆圈型)弓型和箕型3种基本分类,在全世界50多亿人口中,据说还没发现两个指纹完全相同的人。指纹是芸芸众生之个体独一无二的差异与区别,且其复杂程度足以提供用于鉴别的充分特征。网络未能查及指纹特征与个人命运密切关联,但指纹的千差万别或也预示每个人的命运难尽相同……当年文睦旺不可能懂得这些科学道理,他只能按姜老汉传教辨认或区分两种特征完全不同的纹线,即中心相交成圆形的纹线叫箩,中心完全不相交的纹线叫筲箕。更令文睦旺沮丧的是他两手十指间仅有一个箩,他女人李培珍十指则全是筲箕,按姜老汉说法都是难逃贫穷相。

文睦旺粗学辨识技巧,尤是回家对照查看夫妇二人指相后,曾很长时间都为命相犯贱而懊恼不已。或既不敢将标明贫贱之命指相昭示于人,且不敢打问查看乡邻亲友指相,生怕别人太好自己相比太差。或以为所能熟识富贵人户皆属指相天定,悔不该学会看指相识得自身贱命。后来聊以为慰是记起姜老汉曾说筲箕多也有好处,筲箕是乡下农户用以淘米滗饭洗菜盛物所必不可少的厨房当家物件,筲箕多则象征一辈子不愁饭吃。俗话民以食为天,何况当初灾荒年月还就糠咽菜未完全度过,不愁白米饭吃自是合当举门庆幸的惬意喜事,夫妇俩或又因此自我解嘲窃喜许多时日。待及查得儿子指相不凡,虽只一两个箩之差,或以为当干部与有饭吃全是富贵与贫贱之差。文家两代人指相竟是天壤之别,贫贱农家夫妇难免陡生欣喜,以致那段时间逢人就讲强林名贵文家往后定会交好运。强林当时并不理会父母心思,他只是牢记住家父所教的那首歌谣:

一箩穷,是群众/二箩富,当干部/三箩四箩住瓦屋/五箩六箩打草鞋/七箩八箩挑屎卖/九箩单,做大官/十箩全,典状元

如今稍加追忆,老文或疑惑此生成就得益于指相天定,推敲结论似不确切。他曾暗自欣赏十指芊芊掌心柔润手型流畅匀称,每每与人相握总对那些或粗糙或宽厚或僵硬或不盈一握的手掌甚感异样与不适。惶惑间又找出高倍放大镜细观查看十指指纹,证实右手食指尖心纹路圆圆是标准箩型,这箩圆得真切实在浑然天成。左手中指尖心纹路相交成圆似有勉强或只配认作椭圆,充其量算是半个箩型。其他指尖全是互不相交的筲箕纹路,两手十指相加也就一个半箩。家父文睦旺在为他看指相那年冬里死于公社采石修水库的爆破事故中,后来文家差强人意更发生许多变故,以致无人再为他经常佐证或续解指相。老文或不置疑早年家父眼力,以为是后生变异造成缺陷,导致这些年仕途不顺多有坎坷总在领导与非领导职务间徘徊。为求印证再查网络资料,却见指纹因遗传基因不同而各相异,当胎儿在母体内发育3—4月时开始产生,至6个月左右即已形成。儿童在成长期指纹略有改变只是放大增粗,其形状特征则固定不变。到青春期14岁左右完全定型且不改初衷,以致人的指纹千差万别绝不雷同。基因科学似否定中指箩会在家父亡故后悄然生变,而今指纹破案指纹锁指纹考勤机指纹密码都已高度发达,老文天生一个半箩指相似不容置疑。或是父母当初望子成龙心切,祈望儿子此生能交好运,有意将似是而非的一个半箩诈称成两个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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