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敲响马车,我探出整个身子坐在外面,我没想到外面竟是这般的冷,身子不禁打了一个寒噤,还好白止有先见之明提前买了这冬衣,白止指着不远啊的那个镇子说,“我们快到了。”
这一路上马车行驶的没有很快,但是冷风刮在脸上还是很不舒服,冷风吹在脸上脸火辣辣地疼,白止不止一次地叫我坐进马车里面去,虽然马车里面也没有多暖和但是足够抵挡这一阵冷风了,我执意不肯,白止拗不过我只得作罢。
后来我实在冷的受不了了就钻进马车里了,我也曾提过跟白止换一换,我来驾车他进马车里歇着,但他不肯还说什么自己是男人受点冷风也没有什么,哪里有让一个姑娘家的在冷风里驾车的道理。
白止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我这一身冬衣是他所赠,这一路上的花费也是他出,如今他在外面吹冷风,我却在里面躲着风。
我常常猜测白止是不是只对我一个人这样好?但是有时候却在想其实白止的个性就是这样,温柔的会让人产生错觉,其实他只是习惯了对每个人都这样好吧。
进了城以后白止就病了,他隐藏的很好,若不是他在吃饭时突然就倒下了,我大概还不知道他病了吧。
我托店小二将白止扛回房间先照看着,又问了店铺老板药铺所在便出去了。
等我赶到药铺时却被告知老板外出看诊去了,此时应是到了吕员外府中,很快就会回来了,药童叫我先等待一下。
我心中记挂着在客栈中昏迷的白止,便对药童说,“这位小哥,我朋友还在客栈里等着呢,能不能请小哥先随我去看一看我朋友的情况?”
那位药童执意不肯,非说要等着他家师父回来才行。
我道:“可是我朋友病了,现在在客栈里昏迷不醒,你为什么不先随我回去看一看我朋友的情况呢?”
小童说:“不是我不肯随你去,只是因为我医术不精,师父不许我随意为别人瞧病。你且先等等我师父很快就回来了。”
这时走进来一个年轻女子,她一走进来就对着药童的头给了一拳头,“朝雨你在做什么?为师不是告诉过你不许你再调戏良家妇女的嘛,你又不听过。”
那个名叫朝雨的药童捂着自己的头,对他他师父说,“师父,你冤枉徒儿了,这位姑娘是来看病的。”
女医师对着我左瞧右看的,对着我摆摆手,“这位姑娘莫不是来闹事的?我见姑娘面色红润,不像是有病的样子,姑娘若是来闹事的还请尽早离去,不送。”
我对她一笑:“医师说笑了,忆笙是来为我朋友求诊的,我朋友忽然昏迷不醒且浑身发热,所以我才会来此处,还请姑娘移步为我朋友诊治。”
“如此,我随你去。”
那姑娘和我一起回到了客栈,白止此时还没有醒来,他迷迷糊糊的说了几句什么话,我没听得太真切,不过我猜他一定是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这一点从他上扬的嘴角就可以看出来。
女医先给白止把了把脉,又拿出随身的银针刺在白止的穴位里,接着又给白止开了几贴药剂,说是等白止醒来后再给白止服下。
我问她白止怎么了,她说,“你这位朋友只是受了风寒,静养几曰就没事了,这几曰里切记保暖,万不可再受凉了。”
送走女医后我静坐于白止的床前,我把手放在白止的额头上,这是第一次近距离地观看白止,他睡觉的样子真好看,像极了一幅泼墨山水画。
我看着他,我的头慢慢地往下低,却在触碰到他的脸是猛然醒悟,我惊觉自己做了一件荒唐的事情,脸色绯红,比生病中的白止的脸还要红些。
我低着头任由自己的脸发烫。
“你困了吗?低着头做什么?”白止虚弱的声音传来我以为是幻觉,抬头一看恰好对上白止的双目,我稍微有些缓和的脸“唰”的一下又红了。
“你醒了?”我尴尬地起身,伸手触碰他的额头,又碰了碰自己的,“还行,不烫了。”
白止疑惑:“我发烧了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发烧,他昏倒后我就叫店小二来照顾他自己去请大夫的,“也许……可能……大概吧。”
“什么?”
“没什么,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我出了房门,关上门,长长地舒展了一口气,心想他怎么起的这么快,也不知道我先前的动作他有没有瞧见。
我嘱咐店小二给白止煎药后,便去睡了。
第二天醒来,我先去白止的房间看了看,结果发现白止不在房间里,我去问店小二白止去了哪里,店小二告诉我白止一早就出去了。
我也没想太多,白止又不是小孩子了,也走不丢,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抓着小二问他:“小二,你可知这附近有什么好去处?”
小二笑着对我道:“客官问我小二算是问对人了,别的不说就说这找好玩的地方没人能比我找的还多,就因为这所以人送外号百事通……”
“……废话少说,我只问你有什么好去处,你若不告诉我我便去问别人了。”
“哟,客官瞧你这急性子,小二我不就多说了几句您怎么就烦躁起来了呢?客官呀不是我小二说你,你这脾气真得好好的改一改,不然呐到时候吃亏的可是您呐。”
我强忍着想要打他的冲动,转身离开了,走了几步就听见店小二在嘀咕,“唉呀,现在的年轻人呐……还是我们老一辈的人好呀,可惜了,回不去咯。”
我又问了一个人,那个人告诉我,“这南边有一座有求必应的静心寺那里香火旺得很,据说这寺庙是在某个羽化登仙的神人的住宅的旧址上修建的。
西边有一个大型市场里面有许多稀奇的小玩意儿卖,特别适合你这种姑娘家去逛。
北边有一座逍遥居,那里面的姑娘一个个水灵灵的,那身段别提有多好了,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你这姑娘家的还是别去好了,那里本就是只属于男人的地方,你若是去了必然会很麻烦。”
“那东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