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怕。”
小不点伸出小手，紧紧的攥住身边青年的衣角。火光和喊杀声透过薄薄的窗纸传进室内，小不点的脸被火光映的通红，攥着衣角的小手也微微的颤抖起来。
“别怕”
青年微微侧过身子，反握住小不点略显冰凉的小手，拉着她走到窗边的小几旁坐下，小几旁边的香炉里，一缕一缕的青烟不急不缓的冒出来，似乎几千年也不曾变过。
“哥哥，他们为什么要来”
小不点乖乖的坐在小几旁边，双眼红红的，一眨一闭，几滴晶莹顺着小脸滑落，青年松开小手，摸了摸小不点的头，为她擦掉脸上的泪珠。小不点的小手又紧紧的攥住了青年的衣角。
“哥哥，我们会被杀死吗？”
青年轻轻的将小不点耳边一摞乱发捋到耳后，推开了身边的窗子。火光和喊杀声仿佛一下子近了许多，小不点的身子颤了颤。
“啊，起风了。”
青年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似乎空气中有什么令他着迷的味道。小不点也学着青年吸了一口气，烟尘和血腥味却呛得她小脸苍白。
“哥哥，把窗户关上吧”
小不点的语气更像哀求。
青年叹了口气，把窗户关好，香炉里刚刚被吹散的青烟又重新冒了出来，相比于窗外的空气，小不点似乎更喜欢青烟的味道。
“你不是最喜欢窗外的风景吗，”青年侧过头“每天早上都会早早的打开窗子，听到小鸟鸣叫也会很开心的样子。”
小不点垂着脑袋，似乎也想到了往日的情景。
“哥哥，我不想死。”小脸微微扬起，泪珠一串一串的落下。
青年轻轻的将小不点拥入怀中，小小的身子一直颤个不停，小不点狠狠的抓着青年的衣服，一双小手的骨节因为用力而攥的发白。青年轻轻捉住两只小手，放在胸前，全然不管被抓的皱巴巴的前襟。
“属于我们的时代终结了，新的秩序终将来临，虽然他们用鲜血染红大地与河流，但是可以染红天空的，只有夕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