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lvis谈得正在兴头上,不明就里地被这一声响吓了一跳,顿时安静下来。璃秋心里清楚得很,北丫头正在气头上,可不论是气他隐瞒了在香港的经历,还是想多了他和Wendy的关系,这眼下可真不是解释的时候。
怕自己说多错多,只能求助景白,偏偏这小子有意无意地回避他的眼神,璃秋只能通过脚下功夫提醒他。
“每次都拿我当炮灰,您倒真是不客气。自己惹的桃花债,推我去风口浪尖。”,景白斜眼狠狠地瞪着璃秋,心有不甘地嘀咕着。
这嘀咕倒是看进了怀北眼里,以为自己的失态影响到大家,赶忙解释道:“不好意思,刚刚手滑掉了杯子。”
这欲盖弥彰的解释倒显得更尴尬了,羞愤得一脸红,为了找点事让自己自在些,怀北不由又添了一杯酒。
“看不出来啊,怀北。这么好酒量!。可这酒啊,得慢慢喝才有意思,一下子进了肚子,只有烧心的份儿。”,景白的刀子嘴永远抵不过半秒豆腐心。
景白这一打岔,桌上终于又活络起来,Wendy意味深长地抿嘴一笑,看似不经心地瞧了一眼璃秋,回头又继续和Elvis说事去了。
“喝多了总是不好。”,璃秋顺手夺过了酒杯,一饮而尽。
“就你行。”,怀北倒没阻止他,说实话她的确喝不了,添酒不过是个幌子,他喝掉倒正好省了她丢人。但话虽如此,嘴上总不能绕过他。
景白在一旁看得甚是想笑,话说璃秋与这Wendy的事他确实不清楚,但兄弟对怀北的心思他倒是一分不差地看在眼里。眼下,女主正在气头上,璃秋这生日宴的心思看是白花了。
这顿饭的确不像个生日宴,连蛋糕都没得来及切,怀北借故要先行离开。今日之前,怀北自认潇洒,所谓天长地久的陪伴敌不过她的一个念想,看多了身边的故事,对于不确定的一切早有了免疫。她自认为可以做到只认当下,不忆过去,不念将来。Wendy的出现却着实给她打了脸,想不到自己竟如此善妒,如此想要占有一个人。
璃秋起身欲要送她,今日他将Wendy带来,已是引来不少误会,趁早解释清楚才好。这丫头倒是走得急,跟朋友交代一声的功夫,已经走得不见了踪影。正要开车去寻,Wendy却挡住了他的去。
“捎我一程,给你准备的礼物落在了酒店。”,说罢,拉开车门径直坐进去。
人原是他接过来的,送她回去本是理所应当,可这眼下璃秋犯了难,若再被小北看见,更加解释不清了。
“不走吗?”,见璃秋一脸懵地愣着,Wendy明知故问道。
“哦。”,璃秋无力地应着,启动了车子。
目送车子离去,怀北从会所一侧高阶旁缓缓站起身,她知道只要璃秋解释,她会信。不想这么快和解,她只是想躲他一阵,不料竟赶上这出戏。原以为,他是追她而出,却不想竟为送他“相好”去酒店。
没有泪,鼻子却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