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青却不在意,跪在那里硬声道:“只要公子答应。末将自己去和父亲说去,公子给个痛快话吧。”
秦姬云心道:‘老子前途凶险无比,别的不说,那刘、王两家是早晚要找到自己的,这老将军虽然不知道;他不可能把家中独子置于如此险境中,还要留着这小子抱孙子呢;若是老子不答应,起先一番口水就算白费了;还不如送个干人情,让这小子记着自己的好呢。’
打定主意,秦姬云便庄重的点下头,沉声道:“若你父亲同意,那就收下你这员虎将;起来吧。”
莫青这才起身兴奋道:“太好了,我一定能说服我爹。”突然想起找秦姬云的目地,猛拍一下脑瓜道:“哎呀,瞧我这脑子,一打岔就忘了,我爹请公子去参观赛马呢,想必都等急了,咱们快走吧,公子。”
秦姬云苦笑道:“快快带路。”
......
等到了后面的马场,一身戎装地老将军丝毫看不出宿醉地痕迹。也没有任何不悦,双方都知道目的是什么,也没有去调查询问秦姬云的身份,只要他是来接手那一只军队就够了。只是笑着邀请秦姬云登上战车。两人都默契地没提昨夜的事情。
战车驶到一座纯木头搭建的观望台上,几个将军早在马场上等候,其中就有昨天的一众将军;老将军对一个消瘦的中年将军道:“墨江,你上台来,待会给公子讲解一下我们骑兵的大体情况。”
墨将军抱拳称是,便也上了木台,墨江便开始讲解道:“咱们震北军马场,占地八百亩,是将军在整个后山坡上修建地,乃驻扎骑兵、习兵演武的场所。”
秦姬云仔细观察整个马场,只见一片无垠,绿色草皮延绵无期。马场的入场门,马斯、瞭望台、射击台,共同形成一个圆环,犹如大汉伸出双臂,环抱中间的一条条跑道。
在马场的最边际的靠近一座小山的交际处,有着一片隐蔽的军营,似乎被专门的隐蔽过,要不是秦姬云眼里极好,根本就看不到。
秦姬云有些好奇问道:“那极目远处似乎有着一片军营,不知是做什么用途的?”
墨江沉声道:“那里驻扎着最隐秘的军队,只有将军才能自由出入,这个还请公子询问将军。”
秦姬云皱眉道:“恩,好的。”
一番观察花费了半天的时间,真正的隐秘部队并没有出现。
不一会儿,老莫狼走来告诉秦姬云该回营了,一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等回到中军帐,屏退左右,老将军才开口道:“公子可知老夫为何要安排这半天地视察?”
秦姬云闭眼道:“钱。”
莫将军点头道:“公子明心见性,确实非凡,不错,就是那只军队,那可是老夫花费半辈子精力才建立起来的,被你带走后,我还得重新建立,所以老夫需要大量地钱财才能打造出一支能够稍稍匹敌的军队。”
秦姬云轻声道:“您知道我来的目地,我也知道您的想法。但是……”他睁开眼道:“上面已经默许了,只要合理便可,你也知道这些年,被朝廷中的不少军队吃空额吃去了不少的银子。”
莫将军捋着胡子,颔首道:“不错,这样下去,老夫只有卸甲归田,回家等着抱孙子了。”转而有些无耻道:“若是如此,老夫就要早些活动,央几位大人给我某个肥缺了。”
秦姬云没好气道:“老头,你不觉得害臊?跟我又是哭又是闹,末了还拉我参观赛马,难道你觉得公主殿下闲得无聊,特地给我们耍猴看?”
老头子差点把胡子揪下来,呲牙道:“讲条件嘛,当然是我漫天要价,你落地还钱了,不把问题说的严重些,怎么卖个好价钱。”
秦姬云轻蔑道:“就你那把老骨头,就值这个数。”说着伸出五个手指头。
莫将军大摇其头道:“不行,这个数目守成有余,进取不足。”说着,比划个七,道:“再多二十万两,少一个子,我就扔下这个烂摊子,回国都抱孙子去。”
秦姬云沉吟道:“七十万两也不算多,若是将军能再答应在下一个要求,在下可以出到一百万,而且是每年。”
老将军眯眼道:“看来公子所图非小啊。”
秦姬云沉声道:“只要我战胜了,什么都可以向上面要求。”
老将军失声笑道:“要是失败了,我这帐自然也就空了,对不?”
秦姬云也哈哈笑道:“若非如此,我又从哪里为你讨唤到每年一百万两白银?”一摊双手,光棍道。
莫狼哑然失笑道:“确实不懂,”说着正色道:“公子,立个字据吧。”
秦姬云心中一松,感激道:“谢将军信任。”
莫将军伸手阻止道:“咱们是公平买卖,童叟无欺。用不着谁谢谁。”说着,摊开纸笔,写就两份文书,分别签字画押,约定平乱后,秦姬云即刻付给镇北军一百万两白银,以后每年二八两月底前;秦姬云都要各支付一次五十万两,若有延迟,按月利二分算。
秦姬云捧着墨迹未干地文书,惨然笑道:“若是咱们一直破不了敌,岂不是要小子子子孙孙还到破产为止。”
莫将军有些发傻地望着文书上的‘思玄’二字,强笑道:“公子难道真是僧侣一职?”
秦姬云见自己又被鄙视,一面从腰间掏出紫金印,盖在名字边,一面嘟:“恩,所以你大可以放心,你的银子不会太多的。”
这样一耽搁,当天是回不去了。去了心病地老将军便又盛情招待了秦姬云一晚,第二天一早,才放他上路。
秦姬云出来地时候,只有三百余骑,归去时,队伍却足足大了一倍,而且身边又多了一个跟屁虫似地莫青。
望着打了个大胜仗似地莫青,秦姬云只有苦笑。他没想到这小子能说通他老子,去问老将军,莫狼只是意味深长道:“老夫觉得公子说地有道理。”
于是这位莫家的老疙瘩,便以镇北军联络官的身份,而皇之的跟在秦姬云身边,‘监督’契约履行状况。秦姬云深切怀疑,即使把这小子卖了,他还会帮自己数钱。至于‘监督’这种高难度的活计,应该是隐藏在保护他的三百卫队中地某人,或某几人的差事。
秦姬云对此行的收获还是颇为满意。
接下来就等着去接手军队,调教士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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