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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卫渊和老翁聊了一阵,听得门外有一个姑娘的声音叫他们吃饭,老翁听到声音后脸露笑容,开口对卫渊说到。

“走,吃饭去,吃饱了休息休息。”

“长者赐不敢辞。”

“哈哈,别客气了,走,典韦也一起吃吧。”

“典典韦?!”卫渊大惊失色,典韦是谁,不说三国演义这本小说,就说三国志这本史书记载的,先是和吕布怼过十几回合,没输,又在曹操这个好人妻的不靠谱的队友的严重坑队友的情况下,带着十几个近卫抵挡了张绣大军,虽然挂了,但是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百人敌,可不是夸大的什么万人敌之类的,那是实打实打出来的,虽然自己挂了,不过虽败犹荣好吗,人的战术目的可是达到了,虽然代价是自己小命。

“你认识俺?”

“哦,不认识,只是依稀记得有个叫典韦的义士为了给兄弟抱怨,一个人杀了那个仗势欺人之人,然后在数百人的围追堵截(现代成语,毛主席的)下逃脱,可谓英杰。”其实卫渊对汉末所谓游侠豪杰是看不起的,就是一帮子游手好闲,以挑战社会秩序为己任的社会渣子,不过却得承认这帮子人确实出了好几个人才,最有名的莫非徐庶徐元直和典韦了,可以分列名列汉末名将榜和汉末谋士榜各前十。

“啊哈,俺也小有名气了,那该死李永仗势欺人,俺那兄弟刘集,虽然胆子小,祖上的产业也败落了,但祖上好歹也是什么中山靖王,虽然不知道那个王是谁,但是刘集也是一个王的后代啊,那李永不过是个县长,(县令,县长不是一个职位。)就因为俺刘集兄弟的媳妇漂亮,就欺压俺那兄弟想夺走俺弟妹,这怎么忍,俺气不过提刀去杀了那个畜生,想不到居然出了名,不过这也害苦了俺那老娘,这么大年纪了还要离开活了一辈子的地方,俺不孝啊,途中俺娘还害了病,幸亏遇到了黄老,才把俺娘救了回来。”(注,史书没有详细记载,典韦那个兄弟也只有一个姓,至于中山靖王之后,我的恶趣味罢了。)

“哈哈,不足挂齿,不足挂齿哈。”黄老倒是颇为谦虚,毕竟他自己也只认为自己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你可是救了俺娘,救了俺娘就是俺的大恩人,怎么能够什么那劳什子不挂牙齿什么的。”

“典大哥,是不足挂齿。”卫渊接嘴道。

“都一样,都一样,哈哈哈”典韦哈哈大笑。

“吃法,吃饭,吃完饭就赶快休息养伤吧,你可伤的不轻。”黄老打断典韦的笑声,开口对卫渊说到,然后又转身对典韦说到:“你是在我这里吃点,还是回家陪你母亲吃饭。”

“就在这里吃点吧,俺娘有俺媳妇俺儿子陪着呢,今天俺就在这里蹭点吃。”

“不可饮酒。”

“俺知轻重,这小子还伤着呢,一个人喝酒可无趣的很。”

“知道就好。”

随着黄老推门而出,来到中屋内,三人围绕一个小矮桌席地而坐,对于做惯了椅子的卫渊来说倒是很别扭。

坐下后典韦便和黄老商量起春收和春播起来,卫渊从小就没有做过农活,插不上嘴也不想自讨没趣就观察起四周,首先看向面前的那个精致的矮桌子(叫做几或者案),雕花精致,上面还似乎有一层清漆一样的油膜,虽然不知道木具漆器是什么年代才有的,但是就这个小矮桌,那精致的简直比未来加工出来的还要精致漂亮。管中窥豹,不得不说中华历史上的一些手艺断层失传的严重啊,秦汉三国这个某些文明才正式脱离茹毛饮血的年代,都已经有一些未来技术都无法比拟的手艺了。

然后转看向四周,与别的都是泥胚房不一样,这栋房子是木材搭建的构架,然后为了给老人家保暖特意还在外面糊了一层泥土,怪不得看起来也是泥土房子,与丑陋的外表不同的是,内部典雅精致的环境,木材特有的颜色和木纹,一些精致木质挂饰,陶器做的花盆上面栽种着卫渊不认识的小花,房屋对着门的那面墙壁挂着一把看起来就很牛逼的剑,下面还有一把古筝,虽然卫渊不懂古乐器,不过那把古筝看起来就很漂亮,想来也不是凡物,卫渊心里也对这个黄老的身份有所怀疑了,要知道不光这些,他刚刚清丽伤口的时候,那间屋子里面可是摆着一个书架,上面颇多藏书,古代书本奇缺,这黄老这么多的书可以说是巨富了。

思索间听得小屋大门打开,一个秀丽的女子翩翩而入,女子看容貌年芳二八,容貌清丽不施粉黛,身材婀娜,一席(忘了那个xi,我也是偏科严重,见谅。)布衣被衬托的玲珑有致,一副俏佳人的模样,虽然见惯了现代美女,但是如此俏丽的女子,比之自己的那个未婚妻也是平分秋色了。突然想起高慧,卫渊心里更是难受,那个俏丽贤惠的女子,和自己相处了三四年,时间不长感情却可以说是相濡以沫,还有几次几乎共同赴死的经历,早已经把对方当做自己的一部分,永远不能分离的一部分,想来自己来到这里她会认为自己先她而去,她一定不会独活的,这么一想卫渊倒是想开了,既然自己的女人可能已经为自己殉情了,即使能回去又怎么样,自己也不是容易移情别恋的人,干脆就在这个时空里面见识那些辉煌的历史事件,然后寻找一个山林隐居于世,了此一生。

卫渊呆愣愣的想着事,可是他的目光最后却是定格在女子身上,那女子要是走动起来倒也是无妨,可是古代女子害羞加上早熟,一个男子这么盯着自己看,早就羞的头都抬不起来了,更是走不动路了,随后就听得一声咳嗽,才把卫渊从发呆中惊醒,卫渊看到那个害羞的头都快埋在胸前导致自己窒息而死的姑娘,老脸一红,咳嗽两声装作什么都没做的似得对正襟危坐。

黄老也没在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吗,虽然太过失礼,但这小子也是年轻人,自己孙女的样貌自己心里清楚,也就只是古怪的盯了卫渊两眼就放过他了,然后唤过孙女,让她把菜肴端上来。

那女子听到自家爷爷的话,也没说什么,就顶着红通通的脸就这么转身出门,走向厨房去端饭菜。

卫渊特别不好意思,自己大老爷们盯着人小姑娘半天,要是以前就被人骂色狼了,虽然自己只是发呆了,可是你也不能这么解释啊,也只好继续厚脸皮下去,看着那女子送过碗碟和馒头,卫渊道了声谢就埋头啃馒头吃菜。

食不言寝不语,黄老家教很严,典韦似乎也知道黄老吃饭的习惯,也忍住了说话的欲望,也只是吃着馒头就着肉羹,胡乱塞了一肚子。

卫渊一开始吃就停不下来了,一是饿的,二是太好吃了,肉是黄老说是野猪肉,是典韦打来孝敬黄老的,卫渊刚好蹭上,虽然汉代很少有人吃猪肉,不过那是他们去不了腥味,酒太贵,平民用不起,香料也是昂贵,平民用不起,焯水去腥不彻底,所以一般人还是不怎么吃猪肉的,不过这些猪肉倒是去腥去的彻底,还有些淡淡的米酒香,想来是用酒去腥,然后炖煮到糜烂,香气四溢,味道好的没话说。蔬菜也挺不错的的,用植物油炒的,火候和盐都刚好,口感清脆,满口留香,加上虽然有些咯牙的馒头,让卫渊吃的不亦乐乎。

吃饱喝足,卫渊看见黄老和典韦早已经停下碗筷,就那么含笑看着卫渊,卫渊也没不好意思,利落大方的站起身对着黄老和典韦一躬身,没有丝毫扭捏。

黄老看到卫渊如此,心中对眼前的小子的评价上升了不少,古人虽然早熟,但是除了那些智多如妖的小怪物,一般十七八的也都是个少年郎罢了,偶尔闹出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都不稀奇,这卫渊行事利落大方,没有一点少年人特有的羞涩,这说明他有宽广的胸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不是指不用在意小事,而是不去在意旁枝末节的规矩和礼数,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黄老坦然的受下一礼,典韦是个粗人,没那么多的想法,看见这个小子行礼,也没受,站起来躲开便上前想带他去休息,卫渊也不执拗,向黄老告辞后就离开了。

卫渊走了有一会,黄老慢慢开口说到。

“颖儿,此子如何?”

“爷爷,我看他就是个登徒子。”大门又再次打开,一个俏佳人推门而入。

“哈哈,谁让我的乖孙女生的这般漂亮,把人魂魄都快勾走了。”黄老满脸挪揄之色。

“爷爷,有你这样为老不尊的吗。”

“卫家嫡子中的老二,也叫卫渊,听说天赋异禀,有聪慧,好(hao四声)武艺,前几天带着家中私兵前往颖阳旬氏,攀谈一些事情,途中卫渊听说陉山有义匪,欲前往招募,谁知到达陉山时被一股匪徒劫道,下落不明,官兵前往案发处,没有找到尸首,不过却在一具尸体上找到卫家公子的贴身衣物的一部分。”

“您是说他就是卫家的公子?”

“哈哈,可能是,不过是又如何,我们早就不问世事了,难道你动了春心了,小丫头。”

“有您这么编排自己孙女的吗?”

“那卫渊胸有城府,气度不凡,若是真是那个卫渊,他身后有卫家撑腰,杨家又是他生母的娘家,背后依靠两大世家,势力之大就算是袁家也要避其锋芒,最近几年朝廷赋税徭役压的百姓苦不堪言,又几年的大旱,民不聊生,又听说那张家的张角弄出个太平道,此人我见过,虽然良善,但是颇有野心,那皇帝陛下还想扶持他来压制中原地区的世家,哼帝王平衡之道,一向以来都是取死之道,这天下最近几年必定大乱,但是汉室强大不可估量,不是区区张角和宦官能够搅乱的,只要到时候卫渊抓住机会,必定飞黄腾达。”

“爷爷,不论朝堂,您安安稳稳的就好。”

“天下大乱,我又怎么独善其身,你一个女儿家,要是我那天走了,你怎么活,让你去投奔你叔父你又不去。”

“爷爷,我那叔父待我虽好,可是毕竟他害了我父母性命,你让孙女如何坦然面对啊。”

“唉,冤孽啊。”

“过去了,爷爷,我不恨他的。”

“唉,你看看那卫渊吧,如果入的你眼,你便随他去吧,你也需要一个依靠。”

“我会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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