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杀人的将军不是合格的将军,一个合格的将军必须时刻牢记战争的目的。”
——《史诗之燕靖列传》
燕靖并没有全力杀光溃逃的鲜卑骑兵,而是命令全军紧随其后,一边杀掉一部分,一边将剩余逃兵沿鲜卑人来时的原路驱赶而去。
双方一追一赶,直到来到鲜卑人在青龙河边上的大营。
“万夫长大人,不好了!”一名鲜卑的斥候慌慌张张地跑过来禀报道,“派出去的军队败了,正被一支乾军追赶,朝着咱们大营的方向来了!”
“什么!怎么会败呢?乾人没有我们多,而且怎么会败得那么快!”万夫长十分惊怒地说道。
“大人,眼下您要决定要不要开营门,放咱们逃回来的人进营地。那些逃回来的人马逐渐聚集在门口叫嚷着要进来。”斥候有些焦急地询问道。
“不行!要是放溃兵进来,乾军尾随跟进,那就坏了大事了。传我军令,任何人不得擅开营门,违令者杀无赦!”鲜卑的万夫长面目有些狰狞地下令道。
“大人!这……”斥候有些面色难看地迟疑道。
万夫长一脚踹飞了斥候,大怒道:“敢违反我的军令,活得不耐烦了!快给我去!”
“是……是……,小的遵命!”被踢倒的斥候强撑着爬了起来,一边连忙应是,一边尽力地跑去传令了。
“来人!牵我的马来!我要去会会这支乾军!”万夫长大喝着准备亲自出击。
鲜卑的这个万夫长留下五千人盯着岸边,又留下五千人把守大营,然后自带一万人马从后门出击。
万夫长算盘打得不错,先是紧闭前门,用溃兵从正面吸引住乾军的注意力。然后自己从后门而出,绕到乾军的后方来个背后突袭。
若是一般的军队,这招可能就得手了。可惜这次遇到的是燕靖,更可惜的是这个万夫长还不知道自己的对手就是传说中的天鹏星将。
在距离鲜卑大营还有五百余步的地方,燕靖就停止了追击,整个队伍停在原地休息。看着溃兵在营门前乱成一团,如果有往后跑的,天鹏卫就会用弓箭结果他们的性命。
“镇国,我们何不杀光这些鲜卑骑兵。毕竟敌众我寡啊。”燕靖身边的一个典军中郎将不解地问道。
燕靖微微提起了嘴角,颇有些玩味地说道:“呵呵,要是杀光了他们,谁来替老夫叫门呢。”
这时,一只战鹰飞回来在天鹏卫的上空鸣叫盘旋,“镇国,战鹰发现有一支队伍在我们的侧翼运动,应该是鲜卑人想要从身后包抄我们。”典军中郎将报告道。
“嗯,来得好!再给他们些时间。”燕靖很淡定地说道。
又过了一阵子,鲜卑骑兵已经绕到了天鹏卫的身后,从密林中对天鹏卫突然发起了攻击。
燕靖冷漠地看着鱼贯而出地鲜卑骑兵,沉稳地说了一句:“孩儿们,随老夫灭了他们!”
“结雁形阵!”燕靖下令变阵。
天鹏卫乃当世精锐,变阵速度之快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整个天鹏卫一边迎着鲜卑骑兵中速移动,一边就如大雁的形状一般排布成了一个V字阵形,开口朝向敌军。
“星降——天鹏!”
“兵阵——天鹏展翅!”
燕靖又一次发动星技,这一次天鹏卫看起来真的像是大鹏鸟一样。
燕靖率先一箭射出,众亲军得令一齐飞射。
“嘣嘣嘣!”
雁形阵的两翼骤起两阵箭雨,交叉绞杀着前方的鲜卑骑兵。
“嗖嗖嗖!……”
“噗噗噗!……”
那经过天鹏星力加持的狼牙箭是何等锐利,以轻甲为主的鲜卑骑兵顿时被射得纷纷落马,惨叫连连。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当双方距离不到百步时,天鹏卫的两个“雁翅”居然忽地向阵形外侧一拐,每一名天鹏卫都依次划过一道弧形轨迹然后调头向后奔去,边向后运动边重新组成雁形阵。
“飞射!”
天鹏卫在变化方向的过程中又是两波飞射,至此一万鲜卑骑兵已经折损过半了。
而领军的万夫长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了,对面绝对是个硬角色,“快撤!”万夫长毫不犹豫地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想跑?”燕靖看到敌军开始溃退,不禁冷笑着说道。
“全军随我追击!”燕靖立即下达了追击的命令。
天鹏卫哪怕在追击的过程中都依然保持着高度的秩序性,丝毫不乱。
此时,燕靖收回了星力,这样的局面已经没必要浪费星力了。
天鹏卫一边追击,一边放箭,只见前面不断地有鲜卑骑兵中箭落马。
燕靖亲率的军队,马匹个顶个的好,再加上两军相距本就不远,所以很快天鹏卫就追上了鲜卑军。
燕靖瞅准了鲜卑的万夫长纵马追了过去,“中!”眼见万夫长被十几个亲兵簇拥着没命地奔跑,燕靖细目微眯,稍加瞄准就一箭射穿了万夫长坐骑的马腿。“希律律”随着万夫长坐骑的一声哀鸣,万夫长与马一同摔落到了地上。
“换枪!”
趁你病,要你命!燕靖带着身后的骑兵提枪纵马朝着万夫长冲了过去。
万夫长的亲卫们还算忠心,没有逃跑,而是拼命地试图救援摔得晕头转向的万夫长。
可惜燕靖不会给他们机会。燕靖一马当先,挥起手中的天鹏枪,一扫一挑就掀飞了一片,来到万夫长近前。
万夫长强撑着痛楚拔出腰间的弯刀,颤颤巍巍地迎向策马冲过来的燕靖。
燕靖长枪一振,电光火石间一个挑杀,万夫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刺穿并挑了起来。
“首领死了!”鲜卑军这下更是士气全无。
之后,燕靖故计重施,又赶着溃兵一举攻破鲜卑人在青龙河边上的守军,然后汇同过了河的一万五千幽州军一举攻破鲜卑人在青龙河边的大营。
至此,幽州铁军首发两战全胜,大大鼓舞了幽州军民的士气。
辽西郡边境
鲜卑右路军慕容部大营
主帅大帐内灯火通明,东鲜卑慕容部可汗慕容晋身披一套华贵的毛皮大氅,一边用匕首一片片地削着手中的烤羊腿,一边对身边穿着黑色带帽僧侣袍的大祭司慕容罗说道:“哼!你看看,两路纷纷落败,段氏和宇文氏打得好算盘。赢了,可以顺势进攻。输了,可以借刀杀人。当真是演得一手好戏!”
“呵呵,可汗英明。这两部都各有打算,而且也算有所交代,接下来就可以从容保存实力了。倒是我们还没有动作,看起来有些被动了。”大祭司慕容罗附和道。
“呵呵,倒也是。该我们表演了。”慕容晋边说边满不在乎地依旧低着头削着羊腿肉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