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奴终是同意了去摄政王府为摄政王庆生的请求,她知道,自己还有希望脱离花好月圆,
只要摄政王肯帮自己,自己便能获得重生,不再是被人压的妓客,而之前的种种便是一场噩梦,醒了就好!
那天晚上,狐奴和花好月圆一干人等来到摄政王府,她们被带入后院休息,看着王府外的风景,狐奴便想着出去逛逛,毕竟这是自己这么大以来除了花好月圆这里就是自己穿越后见到的第二个古代地方!
东走西走,狐奴不知绕到了哪里,穿过那座门,里面风景比刚才那个地方要美上好几倍。
凉亭里坐着一位女子,狐奴见那女子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
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
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发出清香,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
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
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颈间一水晶项链,愈发称得锁骨清冽,腕上白玉镯衬出如雪肌肤,
脚上一双鎏金鞋用宝石装饰着,美目流转,恍若黑暗中丢失了呼吸的苍白蝴蝶,
神情淡漠,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而绚烂!
正在打量之际,狐奴被一声呵斥惊到,“哪里的粗人,见到桃臾郡主还不请安!”
狐奴看了一眼桃臾背后的人,正想道歉,桃臾便忙笑笑说:“惊了姑娘,本宫实属抱歉,家奴这脾气都是本宫惯的,还请姑娘别计较!”
桃臾刚说完,背后传来一阵清风般的声音:“臾儿还是和以前一样,总是那么善良!”
狐奴当下凝目望去,只见一白衣男子出现在庭院里,那人正是摄政王。
狐奴曾在昨晚的出阁日上远远地见过他一眼,只因阿离扫了自己兴致,便没在意,
当下,狐奴只觉周遭的一切顿时黯然消退,不复存在。
只剩下那么一个人,慢慢地、一步一步的、极尽从容地,像是从宿命的那一头,浮光掠影般的走过来。
没有任何语言能描述他醉人的风姿哪怕万一,没有任何词汇能形容他超然的气度哪怕分毫……
如果你见过广袤无垠的草原上,溶溶月华一泻千里的景象,你必会想到他这头长达腰际、光可鉴人的黑色长发;
如果你见过静寂无声的山颠上,皑皑白雪绵延无边的景象,你必会想到他这身轻如羽翼、纤尘不染的白色长袍。
墨般的黑,与玉般的白,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颜色。
如此简单,如此素淡,却又如此的动人心魄。狐奴只觉得一颗心,如同渗透在水中的颜料,悠悠荡荡地化了开去……
那便是当今的摄政王,玉梵!
“奴儿给王爷请安!”见到玉梵狐奴忙欠了欠身回过神来请安。
玉梵对狐奴笑了笑,目光并未在狐奴脸上停留,很快扫开,接着又和桃臾寒暄了起来,
狐奴见此,也觉得自己该避嫌,于是便匆匆离开。
回到自己该在的地方,狐奴便向姑娘们打听这个桃臾郡主。
姑娘们都称赞她为活菩萨,不仅人好看,又有地位,关键是她还善良,总是救助穷人,花好月圆里面的好多姑娘都收过她送的东西。
狐奴听了也不觉得假,的确,刚才她确实见证了桃臾的好脾气,也亲耳听了玉梵夸她一如既往得善良。
直到快上场时,狐奴才没在想两人的关系,等会是场硬战,成败在此一举了!
狐奴深吸了口气,待姑娘们全都上场,她缓缓步入,接着又缓缓退后几步,脚步微顿,抬手一拱以示舞始,
转瞬身形已转,步履轻盈,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回身举步,
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舞风轻抚,仙袂翩翩若轻云出岫,倏尔,
秀足轻点几下,展臂挽袖顿身一笑复又仰身疾舞腰肢袅娜似弱柳,
仰抚云髻,俯弄芳荣。
狐奴骨子里就是一股美,她跳舞确实是好看,桃臾认出了她,身后的奴婢也认出了,:“这,这不是刚才那个粗人吗!果真身份低贱,也只配当个歌姬。”
桃臾听了没说话,只是笑着端起酒杯敬了上方玉梵一杯,玉梵颔首接了酒。
狐奴望了望玉梵的方向,看着他只是和桃臾寒暄着,根本没有看自己,心中一急,把手中云袖一挥,狐奴整个人往前一踏,袖子扫过摄政王玉的桌子,玉梵这才看向舞动的狐奴。
狐奴美是公然的,桃臾也不及她,当狐奴靠近玉梵,直接投怀送抱时,底座下一片哗然。
有人赞美着花好月圆的花魁确实是千年难遇的美人;有人感叹二人郎才女貌,却惋惜狐奴始终是个妓客;还有人心底嘲笑着狐奴的不自量力,一个小小的**也敢近摄政王的身…
当狐奴入了玉梵的怀里时,玉梵也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压下了眼里的惊讶,喝了狐奴纤纤玉指里端来的酒。
狐奴敬完酒便缓缓起身,走入堂中,蹲下作揖道:“一祝君千岁,二祝君如意,三祝君得良人来相濡以沫!值此寿辰之日,谨以吾绵薄之词,浅薄之意,恭祝摄政王生辰吉祥!”
一词毕,众人鼓掌,
玉梵望着底下的人,直觉此女不像表面如此简单,笑着命人赐酒与她,狐奴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眼底却深沉似片海,领了酒谢过后便退下。
场中人纷纷开始给玉梵敬酒贺生,桃臾坐在远处看着坐上的玉梵,眼里情愫不言而喻。
“郡主,那个卑贱的**居然敢靠进摄政王的怀里,郡主从小到大都没做过这种事情,这一来,她倒好!”桃臾身后的婢女又喋喋不休得发狐奴的牢骚。
“闭嘴,什么话该在什么时候说,你自己还不清楚吗?难道还要我在外面教你?”桃臾皱了皱眉,声音压低警告着身后人。
那婢女立刻闭上了嘴,只是用眼睛一直扫射着狐奴离开的地方。
场中正是热闹时,门口侍卫来报,宫中李公公带着皇上的赏赐来为摄政王庆生。
“圣旨到!”众人听见后下跪,
尖声尖气的声音又响起:“奉天承运,皇帝诏谕:爱卿今日寿辰,几出心血.奈何言辞偏薄,又欲一表真心.几经思琢,以此文为祝.愿笑颜永驻,青春不走.但求今后皆安乐此无忧.吾愿繁星,实难言表,只愿君之幽兰永放清香.若有贻笑大方之词还请见谅.朕特此下旨,今日有何需求,朕必满足.钦此”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玉梵接过圣旨,“李公公,远道而来,坐下喝杯酒吧!来人,赐座!”
李公公摆摆手回礼道:“摄政王真是客气了,咱家就是来送礼的,回去迟了,怕是不好!”
“既然这样,本王也不留你了!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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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摄政王府。众人已离去,空荡荡的大殿内,只剩下玉梵独坐在上方,他遣走了下人,抱着李公公带来的圣旨,眼神迷离得望着桃臾坐过的地方。
狐奴从堂中退出便一直坐在屋内,等着宴会结束,便匆匆前往大殿,欲求见玉梵。
来到大殿,发现门口居然一个人也没有,殿内灯火未熄,狐奴推开大门,轻手轻脚得走进,一眼看去,玉梵正在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