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什么?”无恒手又是一挥,二人便已回到桃花树下。
狐奴摸着自己的三条尾巴,低头喃道:“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每次我都会看见你?”
“我告诉你了,我是神,是掌管时间的神。”无恒右手对着地上的凋谢的桃花,桃花瞬间像起死回生般回到树上,开得越发灿烂。
“那我是谁?”狐奴站在树下望着树上的桃花
无恒又是对着树上的桃花一挥,刚才还生机勃勃的树,瞬间开始枯萎凋零,转瞬即逝,“你是狐奴。”
“我知道,我是想知道自己到底应该是谁!”狐奴望着无恒吃惊得说道
“你就是狐奴,独一无二的狐奴。”无恒不看狐奴,只是定定得望着桃树
“换个问法,在我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狐奴跑到无恒视线方向问道
“你是条世上罕见的九尾狐,一条尾巴能救一人命,前世的你用掉自己九尾换取了他人安好于世,打破了三界平衡,”无恒低下了头,眼里是看不到尽头的深渊
“因此,你被天帝罚于虚无里长眠,那所寺庙是你幻想出来的,所幸有位路过的好心人解救了你,让你在人间轮回体会生死,好改过自新,而那位好心人就是我!”他又抬头笑了笑,眼里的深渊染上笑意,“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那九个人现在还好吗?”狐奴摇了摇尾巴,声音里是好奇
“下次回来我给你讲他们的故事,好好睡一觉!”无恒独特的声音响起,带着点脆生生的硬,尾音带的又是利落又是缠绵。
狐奴只觉眼前一黑,便沉入无尽的黑暗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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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的时候,狐奴被婢女小雀叫醒。
“娘娘,你起来喝点药。”小雀摸摸狐奴的额头,哀声唤道
狐奴自混沌中睁开眼,微带淡绿的眸子,没有什么神采,头痛欲裂,身子也重的很:“别闹,让我睡会,师走。”
小雀惊得一颤:“娘娘,莫非你睡傻了?快把药喝了。”
狐奴从迷茫中清醒:“师走呢?”
“圣,圣上已经一年没来过这了。”小雀说完,手中的瓷碗又往前递了递。
“哦”狐奴不说话,一个人痴痴得望着头顶的花雕兰木,推开递过来的那碗苦药,“不了,一股腥味,闻了都想吐。”说完,她又翻了个身睡去。
是啊,师走已经一年没来了。
狐奴想到这,发现自己头有点痛,屋外门廊上趴着一只白狐狸,身上毛掉的差不多了,前爪用布条包着,呜呜叫唤,眼中还有绿莹莹的光。
狐奴挥了挥手,示意小雀把它赶走,那狐狸小雀是认识的,名唤玉玉,曾是狐奴的爱宠。
后来狐奴被关进这殿内,便被刘贵妃躲了去,日日抱着。
只是玉玉思念旧主,总来狐奴这晃,每次被刘贵妃逮住,总是一顿打骂,狐奴心疼玉玉,所以干脆每次都赶它走。
小雀想到这,拿着扫帚使劲打了狐狸两下呵斥道:“以后别来了!”
玉玉吃痛,呜呜叫着跑了。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狐奴被一阵喧哗声吵醒,她睁开眼,发现门口围着一群人,前面站着的正是现今宫里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刘贵妃,而刘贵妃怀里抱着病态的玉玉。
“哟,狐贵妃,别来无恙啊!”刘贵妃挺着个大肚子,袅袅婷婷得走过,笑意吟吟得撩起卧在榻上病得两眼凹陷的狐奴,一巴掌甩了过去。
“还好。”狐奴被打的偏过头去,面无表情道。
刘贵妃轻蔑得吹了吹指甲:“如今你都落得这副模样了,还倔强!你让贱奴打了玉玉,如今我还你一巴掌,你是不服气吗?”
“奴婢不敢。”狐奴顺从得低下头,神情飘忽不定,眼神从刘贵妃隆起的小腹到花枝繁复的裙摆上。
那是她曾经最喜欢的布料和花色,如今穿在别人身上,好像不是那么难过。
“知道现在自己是奴婢就好。”刘贵妃没想到狐奴这么顺从,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着力点,有些愤怒得哼了一声,想了想,她把怀里的玉玉递了过去:“给玉玉洗个澡,上个药,再赔个不是,我便不和你计较。”
狐奴顺从的点了点头,从刘贵妃怀里接过狐狸道:“对不起!”
刘贵妃满意得哼了一声,大红的牡丹袍角卷起地上的灰尘,然而就在她刚转过身,狐奴就高举起狐狸,一个使力把玉玉狠摔在地:“看你以后再敢来!”
“呜——”
玉玉一声惨叫,在地上打了一个滚,跌跌撞撞得爬起来。狐奴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刘贵妃简直要哭了:“你敢,你敢摔它!”
狐奴抬起头和她逼视,微带绿色的眼眸和玉玉有些相像:“我的狐狸,我为什么不能摔!”
“它如今是我的!”刘贵妃气的嘴唇直哆嗦正要教训,门外传出一声怒吼:“你们在做甚!”
一时间,所有人跪下地。
年轻的帝王,一身明黄龙袍走来,玉玉听见声音,跳到男子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