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王府,书房。
一道影子从门外闪现,绝安静的站在一旁。
“什么事。”
绝握了握拳,他该怎么说。那日主子气冲冲的从玉小姐的房间里出来,他诧异了很久,主子从来不将真实的情感表现出来,可是那日的主子却像一个赌气的孩子。
“绝。”声音很轻。
绝抖了一下,但还是没有说话。
“噗—”绝重重的撞到柱子上,一口血喷了出来。桌上的烛光轻微摇晃。
“还不说吗?”景箫放下手中的书,淡淡的看了过来。
“主子!”绝再也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主子的功力又见长了,自己竟然连一招都扛不住。
“属下接到影大人的消息,他说……玉小姐落水……身亡了!”绝运起全身的功力准备迎接主子的暴怒。
“呵~”低沉悠扬的声音透露着主人心情的愉悦,“这鬼丫头又在想什么?”
“主子!是真的,属下亲自去看过,玉小姐……已经毫无生息了。”绝深深的低着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绝只觉眼前一花,主子的脸便出现在自己面前。银面具上彼岸花在他的眼里不断放大,主子杀人时常带的便是这个面具。
就在绝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周围的空气突然一松,绝瘫倒在地。他死死的捏着拳头,老天,你为什么对主子如此不公!
桃夭院,,许惜心死死的捂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浣溪哭着扶着她。挽儿站在床边放声大哭。
床上,佳人的面色已经苍白,额头上的血迹还未干。
“不可能,不可能!”景箫一步一步地走近,每一步像是要把地面踏穿。
“王爷,姐姐她……”玉蓝仰着无辜又可怜的小脸,轻轻的拉住他的袖子。
“滚—”景箫手一扬,玉蓝像断线的风筝般飞出了门外。
“二小姐……”门外一片混乱。
“凝儿—”景箫轻轻的唤着,像是要叫醒贪睡的她。“你骗我的对不对!“
床上的人儿静静的躺在那儿,并不回答。
挽儿拼命地捂着嘴跑了出去。
“凝儿真是调皮,不想成婚与我说了便是,干嘛要使诡计吓我呢?”景箫轻笑着,小心翼翼的握住她冰冷的手。
影看着快要癫狂的主子,冒死上前打断“主子!玉小姐已经……”
“滚—”
影竭力躲开主子的攻击,他是主子培养的替身,功力远在绝之上,即便如此,也还是被打中了。影趴在地上,看着死死抱着玉小姐的主子,无比心痛。
“主子,得罪了!”影飞快向前敲晕了景箫。带着他消失在茫茫的夜里……
…………
“影大人,主子还没醒吗?”绝看着一脸面瘫的影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前。
绝没有等到回答,叹了一口气,算了,问个木头等于白问,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绝推门而入,影也没有阻止。
书房里,景箫背着身子负手而立,窗缝里倾泻的阳光轻拂过如玉的侧脸。绝愣了愣,立刻低下了头,心想,主子那张脸真是妖孽啊,关键是太美了还不给人看,看过的都得死。
“找到了?”平静的声音里仿佛在酝酿着什么。
“是。”绝立刻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本正经的说,“江湖上有个新起的门派叫冰凌门,门主自称凌公子。”
“冰凌门……”景箫轻声重复着。
“是是是,听说冰凌门创建才一个月,已经在江湖上小有威名了。”绝摩擦着双手,一副狗腿的样子,“要说咱们王妃可真厉害,那使毒的技能简直一流,打的那个什么狗屁毒门堂主哭爹喊娘的。”
“丫头在外面疯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景箫回头对绝轻轻一笑,脸上的面具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是玉制的,芍药花纹,特意见玉凝时准备的。
主子你别对我笑,我胆儿小。王妃这真的不怪我,我本来是准备给你邀功的,结果,好吧,还真怪我,没事提什么狗屁堂主啊,主子又想起王妃使毒诈死的事了。
皇宫中,景成帝紧张的盯着脚下的太医,“怎么样?”
“皇上恕罪,王爷他……恐怕是……是……“赵太医不停地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流着。
“是什么,你再不说朕斩了你!”他一把揪住赵太医的衣领,将他狠狠的摔倒在地。
“王爷他……恐怕是醒不过来了!”赵太医眼一闭大声的说了出来。
“你说……”景成帝的身形晃了晃。
“请皇上保重龙体啊!”赵太医重重的磕了个头。
“滚…”景成帝无力的摆了摆手。
赵太医低头退下。
门外,赵太医回头看着紧闭的殿门,深深的叹了口气,皇上果真是宠箫王至极,箫王虽然嚣张跋扈,但,也不至此境地。
在赵太医还在伤感时,景成帝已经转动龙椅背后的机关,走进了密道……
“怎么样?”平静的声音里凉气阵阵。
“景箫恐怕不能用了。”景成帝愤恨的说,哪里还有刚刚的心痛。
“你的时间不多了。”
“可是景箫不能用了,玉凝死了,这个秘密没人知道了!”景成帝急急地说。
他的面前,一潭赤水清晰的倒映着他狰狞的面容。
“主子……”他大声叫着,没有人回答。
“啊~”景成帝一掌打向水面,影像立刻破灭,引得水花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