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了,几位皇子、王爷献过礼物后就轮到了忠王府,由于忠王不在,忠王府又没有嫡子,献礼的任务便落到玉凝这个嫡长女的头上了。
玉凝轻捧着画卷递与旁边的小太监。忠王府本就盛极一时,即使现在落没了,也不免有人惦记,既然不能避其锋芒,还不如针锋相对,正好试他一试。一位举足轻重的王爷失踪,皇帝竟然没有任何大的反应,这不是太反常了吗?
果然,景成帝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画卷,举目望去,万里河山,尽在我手。
“朕听说凝儿清醒了,甚为心悦。凝儿这万里河山图笔触细腻却又潇洒飘逸,自有一股豪迈之气。像子清!可惜,哎~”
子清是忠王玉青的字。
可惜么,如果可惜的话为什么对忠王府不管不问,
玉凝微微地低着头,掩盖了满眼的寒冰。
这个皇帝果然有问题。虽然她不关心玉青的死活,但是有一个人却是异常在乎的,只要有一点可能,她就一定要帮母亲找到他。
“父皇怎么不待箫儿便开宴了~”门外一个明晃晃的银质雕花面具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来晚了怪谁!”
玉凝有些吃惊,这个死男人竟然这么嚣张,出言不恭在先,大殿之上还着面具,不敬在后。,但是她竟然从景成帝的语气中听出了嗔怪。她迅速抬头瞄了上面的九五之尊一眼,讽刺的勾了勾唇角。
一场接着一场的演着戏,景成帝真是辛苦你了!
玉凝悄悄的退回座位。将舞台留给景成帝。
刚退回座位,挽儿就凑到玉凝的耳边小声的说:“小姐这就是箫王啊!快看呀!”
“你怎么知道,你见过呀!”玉凝看着挽儿那一副花痴的样子颇为无语。
“怎么会呢,只是箫王在五岁那年因火毁容了,所以长年带着面具,再说了,箫王最得圣宠,刚刚皇上都没怪罪,一看便知道是箫王。”挽儿为自己正为自己的判断力得意着。
玉凝突然重复了一句:“毁容……”挽儿吓得立马四处张望了一下,还好没人注意她们。
“小姐轻点声,虽然挽儿相信箫王爷并不如传闻那么可怕,但是王爷听见了就该不高兴了。”挽儿轻轻拍了拍心口。
“传闻很可怕吗?”怪不得那个小太监吓成那样。不过毁容嘛,哼,还真是个阴险的男人。
“父皇,箫儿有一事相求,请父皇务必答应。”
“臭小子,有事就说,这么……还真是不习惯。”景成帝佯装生气的说。
“请父皇下旨,将忠王府嫡长女玉凝许配于我为妻。”景箫站的笔直,身影似乎在表达着未说出口的认真。
玉凝猛的抬头看向他,死男人,本来听了挽儿的话准备放过你的,看来没这个必要了。
景成帝愣了一下,然后大笑,“吾儿长大了!不过你是朕最喜欢的儿子,朕希望你娶的妻子与你是两情相悦的,这忠王府小姐,你没有见过吧!”
“箫儿对忠王府小姐一见钟情,望父皇成全!”
“这……不如问问凝儿可情愿?”景成帝犹豫的说道。
景箫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
玉凝冷笑了一下,景成帝你这演技也不怎么样嘛。问她的意见,当然是不同意啦,当然并不是因为他名声臭又“毁了容”,她玉凝要嫁谁岂容你们说了算!不过她倒是很好奇景成帝为何阻止,毕竟他似乎是对忠王府有所图谋,让自己的儿子将自己收入囊中岂不是更好,难道……
玉凝向景箫看过去,瞳孔微缩,他手里拿的不正是自己玉铃上的流苏吗?怎么可能……这几天因为受伤之事,她竟然没有发现玉铃掉了!什么时候自己这么大意了。
当然懊悔归懊悔,玉凝还是一瞬间恢复了自己的心态。她缓步走到大殿中间,与景箫并肩而立,微笑一笑:“臣女愿意。”
景箫欣喜的朝玉凝看过来,玉凝甩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好好好!小德子拟旨。”景成帝僵硬的笑着,却再也坐不住了,咳嗽了几声,“朕身体微恙,就不陪各位爱卿了。”
众人起身行礼,“恭送皇上!”
玉凝起身,看都没看一眼企图跟她搭话的景箫,转身回到了座位。
景箫摸了摸鼻子,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