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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一山花

张吉堂是个好劳力,进了柳大院,总是闲不住,除了抬轿子,还主动地去做些不在自己份内的活计,例如点豆腐,做粉条,炒莜麦等活儿干得很利索。他妻子孙兰兰勤劳手巧,纺线织布,裁剪缝纫,染布浆衣等活儿做得既快又好,一个人能做两个人的活儿。

山花呢,她人长得容貌俊秀,性格沉静,举止大方,神态像大家闺秀,脸蛋水灵灵的,像个熟透的桃子,很讨人喜欢;心灵手巧,善解人意,秀出的花儿,惟妙惟肖,花蕊仿佛在微微颤动,飘出阵阵芳香。管家孙貌在员外面前赞扬他们,说:“这一家三口给我们柳家大院增添了活力,带来了财运。”

员外为自己的眼力感到很得意,踌躇满志地捋着八字胡须说:“那是,那是。他们一家三口像三头老黄牛,从早到晚为我们不声不响地干活儿。又像三只喜鹊给我门带来了喜庆,”

员外对刘夫人说:“管家说张吉堂一家三口给我大院增添了活力,带来了财。我看运,他对他们的评价有道理。当时我一眼就看出这一家三口是难得的佣人。这说明他们和我们有缘分。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嘛,呵呵呵。”

刘夫人对丈夫的看法很少称赞,总是挑刺,唯独他对张吉堂一家三口的看法,完全赞同,每每听到他夸奖他们,眼里露出了喜悦的神色,就抿嘴微笑,点头赞成。

她一见山花,就喜欢上她了。可巧,她的丫头小英要出嫁,就收山花做了贴身丫头。

那天,员外进了刘夫人屋子,见山花不在,屋里只有夫人,便问道:“山花呢?”

刘夫人正在做针线活,停下来说:“到厨房提开水去了。”

“你看这丫头咋样?不错吧?”员外坐下,笑眯眯地问道,语气里透出了些许赞美。

刘夫人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瞅着他,反问道:“你是啥意思?别在她身上打主意。是不是对她眼馋了?”她知道丈夫的德性,对家里俊美的丫头都想入非非。

员外脸上掠过了一缕不易觉察的尴尬,笑着说:“你别神经过敏,也别总是这样看待我,我对她绝没有非分之想。我的……”

“那你是啥意思?”夫人打断他,问道。

“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眼力见儿。”员外解释道。

“我使用过三个丫头了,没有一个能低得过她的。”夫人一边做活,一边说,“这丫头善解人意,心灵手巧,做活利索。像她这样的丫头,打着灯笼都不容易找到。等她回来,让她给你看看她绣的花鸟。”

话音未落,山花手里提着茶壶,撩起门帘走进来,见员外和夫人交谈,向他们微笑着打了招呼。

夫人说“山花,把你绣的《喜鹊登梅》拿给员外看看”

山花应道:“哎,我这就去拿。”说着,放下茶壶,转身出去了,过了片刻拿着刺绣进来,双手恭恭敬敬地递给员外,接着低下头羞羞答答地站在员外面前,等待他评判。

员外接过来,观赏了一会儿,笑着赞道:“很逼真,像真的,可以说惟妙惟肖啊。我好像闻见了梅花的芳香,听见了喜鹊在鸣叫!我给配一句诗吧。”于是,他皱起来眉头,沉吟了片刻,摇晃着脑袋吟道:“梅花吐芳阵阵香,喜鹊高鸣报喜讯。”

夫人笑了笑,说:“我的秀才,芳和香是同义,重了。把‘阵阵香’改为‘沁心脾’,把‘高鸣’改为‘鸣啭’,是不是更好些?”

“好好!梅花吐芳沁心脾,喜鹊鸣啭报喜讯。”员外摇晃着脑袋高声吟诵了两遍,面带愧色接着说,“多年没有作诗了,不仅没有诗兴,连词儿都忘得差不多了。”

山花听到员外和夫人的赞扬,羞怯得脸上飞起红晕,站在那儿有些不自在。

夫人看出了山花的心理,没有接员外的话茬,为了解除她的窘态,说道:“你去少奶奶屋子一趟,问她缺啥?”

山花应了一声“哎。”,转身出去了。

山花走后,夫人感叹道:“可惜呀,可惜!山花生了在穷人家里。要是生在有钱人家里,再缠上一双三寸金莲,我就让她做儿子的二房。”

“看你说的?她要是像你说的那样,还能来给你做丫头吗?”

“你说的也是。”

“再说呢,即使她家和我们门当户对,有两只小脚,你我喜欢她,儿子不一定待见她。”

“是这样。在你我看来,香梅各方面都般配儿子,儿子应当待见她,可是恰恰相反。这会儿的年轻人和我们老一辈儿不一样了,我们老一辈儿的婚事,完全由父母说了算。父母说行,你看不上也行;说不行,你看上也不行,”

“此一时,彼一时,时代变了,人们择偶的想法也与以往不同了。民国建立了,皇帝没了,人们的看法也变了。我夜儿个在城里听说,革命党主张男人割辫子,女人放开脚,婚姻自主。哼,真扯淡!”

“放开脚,我倒不反对,你们男人,不知道我们小脚女人的苦楚,两只小脚像两个锥子,支撑着个百十来斤重的身子,你想想有多累!走不快不用说,站也站不稳,略微站得时间长些,两脚就酸疼。遇到急事儿,真急死人。每次跑反,我们小脚女人都成了累赘。你看人家山花和她妈,两只大脚看去不好看,可是人家不受罪,走起路来很轻快。要是跑反,人家才不会拉男人的后退呢。男人割辫子嘛,我不赞成,你想想,你肩膀上顶着一颗光溜溜的脑袋,像个瓢葫芦,多难看!”说着,不禁用一只手捂住嘴,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

员外也呵呵地笑了起来。

夫人用白净修长的手指抹掉眼泪,接着说:“婚姻自主嘛,我不赞成,自古婚配由父母做主,这个规矩啥时候也破不了。”

正说着,耀祖的书童胡明出现在门口,报告说:“少爷让我回来告诉您们去轿子接他。”

“书院刚开学,他咋要回家?”员外和夫人担心儿子的疯病犯了,问道,“他身子没事儿吧?”

胡明说:“好好儿的,没事儿的。”

“那他咋想起要回家了?”他们对儿子突然要回来不理解,感到惊疑。

胡明实打实地说:“少爷没跟我说原因,只是让我回来要轿子,去接他。”

员外和夫人,以为胡明瞒着他们什么不说,用威胁的口气说:“说真话,否则拿鞭子抽你。”

胡明用一只手指着天说:“我指天发誓,说谎话会歪嘴。”

员外和夫人对胡明的话半信半疑,心里只嘀咕着,担心儿子的疯病犯了,立即打发张吉堂赶着马拉桥车去书院接他。

二一见钟情

耀祖回家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书院要改成新学,他想转到新学,又怕父亲不赞成,回家征求父亲的意见;另一个是他近来做了个奇美的梦。

他在日记里记下了那个梦,开头写道:“这是个奇怪而美丽的梦,奇怪得让我心魂震撼,美丽得叫我魂不守舍。”

接着,他记下了梦的全过程:“仿佛是正月的一天,寒风凌厉,原野上白雪皑皑,然而,我们大院却阳光明媚,春意盎然,湛蓝的天空飘着丝丝缕缕的白云,天上那轮金色的太阳和蔼地向我微笑。后花园,柳丝袅娜,柳絮纷飞,花卉绽放,香气袭人,令人心醉。

我坐在大榆树下那个大理石桌前,埋头看《红楼梦》,身心沉浸在大观园里梦幻般的生活之中,忘记了自身,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突然背后响起了脚步声,惊得我跳了起来,心咚咚的直跳,灵魂飞出了躯壳。我愣了片刻,灵魂才重新回到躯壳。我心想,这定是父亲的脚步声,于是赶紧把书丢在石桌下。要是父亲发现我看闲书,一定把书没收,轻则斥责我一顿,重则踢我几脚。

我站起来,极力装出若去其事的样子,还没来得及转身去看,惊愕地发现,一个女子一手提着茶壶,一手端着茶碗儿,微笑着来到我跟前。

我问她:“你是谁?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她一边给我倒茶,一边说:“不是好像见过,而就是见过。你想想在哪儿见过我?”她那双手很可爱,手指修长而柔软,令人为之心醉。我看呆了,真想把那双手抓起来亲个够。

“说话呀!愣着做啥?”她说话的神态很大方,双手端起茶碗递给我,一双清澈如秋水的眼睛望着我,闪烁着愉悦的光彩。

我痴痴地注视她那仙桃般红润的脸蛋,机械地伸出手接过茶碗,没有喝,放在了石桌上。我极力在记忆里搜寻,在哪儿见过她。我想肯定见过她,但记不起在哪儿。

她见我不说话,转身便要走开,刚要迈步,又回过头,向我莞尔一笑,说:“我叫山花,你忘了吗?我早就知道,你不待见我,我是穷人家的孩子。”说完,眼里好闪着泪花走开了。

“哦,我想起来了!我在梦里见过她,是,在梦里!”我自语地说着,拔腿去追她,一边呼喊:“山花!山花!”,突然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绊了我一下,我跌了一跤,醒来了,才知道原来在做梦。

我一连三个夜里做这同一个梦,这是怎么回事儿,我通读了《周公解梦》,也没有找出答案。此梦是吉是凶不可预知。

那天,他听胡明说,母亲的新丫头是天脚,比小英还长得俊美。他从来没有见过天脚女人,想亲眼看看天脚的女子如何走路。他开始胡思乱想:“或许母亲的新丫头是我梦中见的那个女子。”他决定回家看看,顺便和父亲商量上新学的事。

那天傍晚,耀祖到了家。血红的夕阳像个巨大的气球,缓缓地向锯齿般的西山顶沉落,余晖把柳家大院的树梢、墙头和屋顶染成玫瑰色,两只喜鹊从天外飞来,落在那棵老榆树最高的枝头上,欢快地边跳跃,边鸣叫。

耀祖下了轿子,抬头望了望那两只又跳又叫的喜鹊,冲着它们笑了笑,径直进了母亲的屋子。

刘夫人正和山花在炕上做针线活儿,见儿子推开门进来,放下手里的活计,一边下炕,一边高兴地说:“我估摸你快到了。”

耀祖坐下,和母亲寒暄着,一边不住地用眼睛瞟继续做活儿的山花。刘夫人说:“这丫头刚来不久,是她大大把你接回来的。她叫山花。”

耀祖听了心头一震,脸上略过了惊愕的神色,不禁“啊?”了一声,接着重复道:“山花!”

山花抬起头,羞赧地望了耀祖一眼,又低下头去做活儿,心里不住地翻腾:“他这么面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瞬间,梦里的那个山花从耀祖的记忆里闪出,像闪电似的,与面前的山花忽而重叠,忽而分开,最后重叠在一起,幻化成同一个人。他心想:“真令人难以相信!我和她的相遇一定是上天指定,不然咋能美梦成真呢?这是一个美丽的故事,比《西厢记》的故事还要美!”

过了一会儿,山花又抬起头向耀祖瞟了一眼,两人的目光相遇,身上同时颤抖了一下,好像触到了微电流,脸上略过不易觉察的羞赧。

刘夫人没有觉察到儿子和山花脸上神情的变化,一边给儿子倒茶,一边问道:“刚开学,咋又想起回来了?想家了吗?”

耀祖接过母亲递上的茶碗,一喝了两口,放下,心不在意地说:“不是,有急事要和你们商量。”

“啥事儿?”母亲惊疑地瞪大眼睛。

耀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说:“过会儿,我再和你说。”

说话的无意听话的有心。山花以为他们母子要说些私话,她在场不便说。于是放下手里的活计,对夫人说:“我到厨房提壶开水去。”

夫人说:“去吧。”

山花跳下地,提着茶壶,出去了。

这时,耀祖发现,这山花是一双天脚。

山花刚走出门,员外推门进来,劈头就问儿子:“刚开学,你咋想起回家了?”

耀祖站起来,垂着手向父亲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说:“有要紧事和您商量。”

员外坐下,向儿子作了个让他坐下的手势,脸上现出了不以为然的神情,用责备的口气说:“啥要紧的事儿?写封信,让胡明送回来就行了,何必你亲自回来,耽误学习。离乡试剩下不到三个月了,白驹过隙,光阴似箭,一晃就到了。常言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你要爱惜光阴啊。”

耀祖坐下来,两手放在大腿上,若有所思的低着头,心里还在想着山花,想着她那双天脚和轻盈的步态,仿佛没有听见父亲的话,

近来,辛亥革命热火朝天,女人放小脚、男人剪辫子、婚姻自主和其他各种进步思想,如和煦的春风吹拂着神州大地,温暖着人们冰封的心魂,似丝丝春雨滋润着人们干枯的心田。进步思想像强劲的东风越过大江,吹遍了黄土高原,也吹遍进了丰同县城书院。耀祖和其他莘莘学子像干旱的禾苗遇到了喜雨,尽情吸收新思想,心胸宽广了,眼睛明亮了,看得远了。他们要挣脱千年的羁绊,放飞禁锢的心结。

耀祖潜意识里讨厌小脚,喜欢天脚,又受了进步思想的影响,他暗暗下了决心,要爱这个山花。

员外说完,见儿子呆坐着不出声,接着提高嗓门问道:“到底有啥事儿?”

耀祖激灵了一下,抬起头,说:“书院要改为新学,您看我上……”

“你说啥?”员外打断儿子,反问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儿子的疯病犯了,在胡说八道。

耀祖接着说:“上面决定书院改成师范学校,这是真的,先生给我们讲了。您看,我咋办?”

员外听了,惊得从椅子跳了起来。他期盼着儿子乡试,金榜提名,光宗耀祖。书院改成了新学,他的期望不就成了肥皂泡了吗?他愤然道:“啥新学?啥师范?不上!不上!你给我呆在家,好好读四书五经。啥狗屁新学?兔子尾巴不会长的。”说完,转过身,拉开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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