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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残酷现实

萧顺之离去,萧蓝一个人在密室中失神发呆,前后的落差,让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有手足无措,轻轻地从衣襟里取出萧顺之送给自己的玉葫芦,萧蓝开始回想萧府里面的每个人,上到自己的父亲萧顺之,下到家仆丫鬟,

“爹爹,娘亲,雲依妹妹,欣儿侄女······”

萧蓝跌坐在密室内的地面上,嘴里呢喃着所有亲近之人的名字,之后的不知多久时间,萧蓝再次开始思考萧顺之三年对他提过的问题:什么是人心!

待萧顺之从密室偷偷走出后,萧府内早已乱做一团,只因为此时偌大的萧府已经被一队队森然士兵团团包围,原本萧府上下便被府门之外的情景吓得乱了阵脚,而此时所有齐聚正堂,却发现萧家的主心骨家住萧顺之不见了踪影,这叫原本就内心慌乱的萧府人更加变得焦虑不安,其中自然也包括萧家主母,萧蓝的母亲。

“在萧府正堂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一脚迈进正堂内,萧顺之便怒喝道,

“老爷”

“父亲”

“爷爷”

······

一见萧顺之出现在正堂,顿时所有萧府的人都像找到主心骨一样,纷纷安静了下来。

“你们聚集在此吵什么,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

萧顺之走上主位,呵责道,

然而就在萧顺之刚要落座的时刻,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便遥遥从外面传来,其言道,

“大言不惭,天塌下来,你顶得起么!”

嚣张的声音堪堪落下,一行四人便在萧府上下所有的目光中,大摇大摆地走进正堂,四人间,为首之人虎目重眉,戎装肩上披,军刀手中拿,一时好不惹眼,而另外随行三人,萧府上下也毫不陌生,其中,一人正是雲依的父亲,南郡王,一人是兰陵城城主郭凡,最后一人则是兰陵城监察史刘允,此三人,即使是萧蓝在此相比也不会陌生,因为南郡王原本就是他的准岳父大人,那婚约还是当年南郡王本人亲自到萧府同萧顺之定下,甚至还将其女儿雲依郡主寄养在萧府三年,意图从小培养萧蓝与其之间的感情,而另外两人,则是当年那场闻名遐迩的挑战赛中,对萧顺之极度阿谀奉承之人,然而,谁能想到,看今日这情形,这三人竟然都站在了萧府的对立面,果真如萧顺之所言,人心叵测!

“爹爹”

站在萧府正堂内的雲依,看见南郡王走进来,立即惊喜地开口叫道,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是,南郡王竟没有立即回应她,而是先微微躬身,向身旁那位身着戎装的大汉抱拳谦卑地说道,

“司马将军,小女雲依几天前突然擅自来萧府做客,可否允许小王先将小女带过来”

看南郡王对那人讲话时表现出来的谦卑的姿态,明眼人便知道,那身着戎装的壮汉必然地位超然,事实正是如此,此人便是萧衍被擒后,齐国新任大司马,司马鸿戎是也。

司马鸿戎眼皮微抬,随意地看了雲依一眼,虽然被雲依那渐渐出落而成的美丽容貌所惊,但还是不耐烦地说道,

“既然是郡主擅自来此做客,那就劳烦郡王将郡主召回”

虽然说大司马手下执掌着整个齐国的兵权,那才是真正地位高权重,甚至可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然为什么萧衍的职位一失去,南郡王便立即决然翻脸,一言一行都在表示,他南郡王和萧府没有关系,一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未发生一样。但是,毕竟从官职上来说南郡王是和大司马平等的,所以司马鸿戎在字面上还是给予南郡王尊重的,而此时司马鸿戎一开口,众人已明之前那句‘大言不惭,天塌下来你顶的起么’,便是出自其口。

“雲依快过来,真能胡闹,竟然敢不经过我同意擅自跑到这来”

南郡王见司马鸿戎对雲依的事情漠不关心,他立即冷着脸,对雲依叫道,生怕让人感觉到里面还有其它隐情。

“父亲”

雲依苦恼地叫了一声,便在这时,萧蓝的母亲轻轻来到雲依身边,柔声说道,

“雲依过去吧,快回到你父亲身边,萧府不再是你的容身阵之地了”

萧蓝母亲慈祥地看着雲依的娇容,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雲依听话。

“三奶奶,雲依阿姨她?”

却是萧晓欣泪眼蒙蒙地挽着萧蓝母亲在哽咽,因为雲依一直以萧蓝未婚妻的身份生活在萧府内,所以萧晓欣等萧蓝一些子侄辈的少年,少女都要管年岁更小的雲依叫阿姨。

但雲依却是潸然泪下地说道,

“不,此时雲依不会离开萧家,雲依想见萧蓝哥哥”

“胡闹”

听到雲依如此言语,南郡王顿时在一旁怒喝道,

“哼,”

萧顺之冷冷地看了南郡王一眼,而后转过头对雲依冷声说道,

“雲依郡主,你走吧,萧府不欢迎你来此做客,萧蓝对你也没有那种感情”

萧顺之的话听起来像在驱逐雲依,但是这也是冷语从善。

奈何雲依却是一时无法明白萧顺之的意思,而是双手抹着泪水,想萧府外跑去。

南郡王见状,也叹了口气,立即追出门去,他此番来萧府目的,便是接走雲依,然后和萧府华清界限,在南郡王看来,他自己不是无情,也不是势力,而是他会审时度势,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废话不多说,萧将军,本座此番前来你萧府,便是带你和你的一众家眷到大都和你的次子萧衍团聚的”

司马鸿戎以刀抵着地面,淡淡地说道,

“哈哈,果然不愧新晋大司马,气势浑然,做事毫不拖泥带水,也罢,老夫便带着家眷随你去大都与我儿团聚”

萧顺之走到人前,大笑道,其神情不仅不害怕,反倒处之泰然。

“老将军也是豪气干云啊”

说着司马鸿戎便一提宝刀便要转身离去。

但在这时手下一人却来气身边,低声地不知说了什么。

司马鸿戎听罢,转身看向萧顺之,见到萧顺之依旧镇定自若的神情,司马鸿戎眉宇一皱,但没过多久,就像什么也未发生一般,司马鸿戎继续转身离去。

其实那名手向他禀告之事,正是萧家那闻名全国的小公子不见了,但司马鸿戎见到萧顺之那从容的模样,转念一想,便觉得萧蓝定是被萧顺之早早藏在了萧府之外,甚至不在兰陵城内,那也就不必在此浪费时间搜查了,其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别人都不知晓,那就是司马鸿戎以前是萧衍的部下。

“司马将军”

司马鸿戎刚刚向前走几步,萧顺之就忽然开口叫道,

“何事?”

司马鸿戎未转身,但偏过头冷冷地回道,

“可不可以放走萧府的仆人和丫鬟”

萧顺之有些恳求地问道,

“检查一下,下人中有没有萧家血脉混入,如果没有统统遣散,然后搜查封闭整个萧府,我们走”

司马鸿戎洒脱而去,而后远远飘来一句话!

这一日,兰陵城满城风雨,人人自危,人人都知道,萧府那位担任大司马的二公子倒台成擒,萧府中人也被牵连带走,兰陵城中所有曾经和萧府有些关系的人纷纷行为,做出那种自认为可以证明与萧府无关的事情,生怕受到任何牵连,譬如兰陵城城主随司马鸿戎进入萧府一般,这便足以表明里立场,甚至在兰陵城中有位平时与萧顺之关系不错的富商,竟然杜撰出萧府欠其巨额的欠款的虚假消息,并安排亲信四处宣扬萧府赖账拖欠的行为,试图来模糊他与萧府曾经拥有的关系,此等行径可谓人心可畏,但现实就是如此!

萧蓝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密室里呆了多久,他一直坚信他的父亲一定会亲自来接他从密室出去,遗憾的是,直到萧蓝快被饿晕的时候,他也没有等来期期而盼的父亲。

此刻的萧蓝,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嘴唇干裂,拖着虚弱无比的身体,萧蓝小心翼翼地从密室出来,一出来,萧蓝便发现外面此刻竟然是黑天,

“还好,至少方便我行动”

萧蓝如是想着,而后慢慢移动到书房的门前,仔细地聆听着外面的情况,可惜平时热闹的萧家大院此刻安静无比,萧蓝暗自苦笑,他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他应该是开心还是难过。

轻轻地推开门户,趁着月色,萧蓝悄然地向后院厨房的方向移动,就在厨房的大门映进萧蓝的眼帘之时,那厨房的大门竟然忽然打开,萧蓝顿时被吓得贴在地面之上,丝毫不敢动弹,听着自己的心跳,萧蓝试着观察厨房那面的情况,许久才发现,原来竟是一只野狗进入厨房,又叼着一块漆黑的东西离开,想来是肉块什么的。

萧蓝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向厨房的方向匍匐而去,最后萧蓝从野狗弄出的门缝快速钻进厨房之内,然后从里面轻轻地关上门。

进入厨房,萧蓝终于可以放开些手脚活动了,急忙掀开厨房里的盆盆罐罐,可惜最后只找到了一些干硬的干粮,旧着水缸里残存的水,萧蓝大口大口地吃着干粮,吃着吃着,眼睛就便的湿润了起来,

“我不能哭,我要父亲的话,”

萧蓝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强忍着泪水,并在内里奋力地呐喊着。

夜很静,月色清幽,吃完干粮的萧蓝依靠在厨房的门户旁,有些不知何去何从。

“不行我要趁着夜色逃出去,否则拖的越久越容易暴露”

想着想着,萧蓝心里的思路便越来越明确,眼神也越来越明亮。

于是萧蓝快速行动起来,先是换掉身上原来的衣服,并找到几件仆人穿过的破旧衣服换到身上,否则原来的形象太过惹眼,但是兰陵城的人几乎都认识萧蓝,所以为了保险起见,萧蓝又在厨房里用锅底灰将自己的脸画花,一切收拾完毕,萧蓝从原来美少年一下变成了一位小乞丐。

“兰陵萧府,等着,我萧蓝会回来的”

背着包裹,这是萧蓝从后门离开萧府大院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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