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菀菀的御水术水平和半个月前还是不相上下,但她的功力却有长进,于是在钟离墨再次开始上课的时候,在陶菀菀的那双满是无辜的大眼睛的注视下,钟离墨答应先接着往下教。
用陶菀菀的原话说:“学会高级的,低级的也自然会了。”其实她说的也不无道理。
针对比较特殊的陶菀菀,在打好基础后,接下来的路也不一定非得按部就班。
院子里的树上只剩下数片将黄未黄的叶子还在苟延残喘,入目皆是一片寂寥,白衣胜雪的钟离墨站在那里,周遭仿佛都入了画一般。陶菀菀心想,如今她才切身体会到了花痴们的心思。有了男神,一年四季都别有韵味,连平日里日见夜见再平常不过的景色,给他做了布景,都恍若天上人间。
“那今日为夫便开始教你御风术。”
陶菀菀刚勉力收回荡漾不已的心思,就听见他说御风术,心绪又激动难平,按着胸口问:“是飞来飞去的那个‘御风术’吗?”
钟离墨见她如此雀跃,不禁笑道:“那是较为高级的御风术,御风术有很多用法,入门的便是先学会怎么控制风。”
陶菀菀想起一开始来到这,流夏和她也说过这御风术,当时她给出的描述是“听说学过几年可以飞檐走壁”,那以她的资质,岂不是要学个数十载?
钟离墨见她刚刚还激动不已,这会就已经像个泄了汤水的灌汤包一样软趴趴的,一问之下,陶菀菀才嗫嗫嚅嚅地说:“我听流夏说,御风术要学很多年。”
钟离墨眼里笑意更盛,他的眼睛自带着光源,闪闪地一直照到陶菀菀心底去。
他说:“菀菀,一般人才要学很多年,你较为特殊,不能一概而论。”他声音如海边的风那样,徐徐而来,清凉却不寒冷。
“‘特殊’?”要是钟离墨说他在夸她,她绝对是一点也不信的。
见陶菀菀侧着头斜睨着自己,一边眉毛挑起,毫不掩饰她的怀疑之情,钟离墨笃定道:“我说的‘特殊’,是夸你,没有贬义的意思。”
他神情真诚,陶菀菀才半信半疑地应了一声:“哦。”
钟离墨满意地点点头,便开始详细地讲着御风术的运气方法。然后他转身面向已经些许泛黄的草地,掐了个小小的灵诀,就有一股小小的风在草地上卷起已经断了根的枯草,形成了一个漩涡。
陶菀菀学着钟离墨的样子,凝神念诀。
念了第一遍诀一睁眼,草地上所有的东西皆纹丝未动。
呼了口气,陶菀菀再次凝神,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她已经知道要静下心来才能最快地学会术法。这次睁开眼,她看见从树上掉下来的一片树叶,顺着她施法的方向,稍稍地发生了偏移。
虽然偏移的距离,就算她拿把扇子扇都要把树叶扇得比这都要远上许多,可是这一小段距离却是她一个大大的飞跃!
陶菀菀兴奋得两眼直放光,以她学习御水术的情况,她从来都没有意料到她能这么快就能使出御风术。
钟离墨也没有很讶异,摸了摸她的头:“五行里每个人都有自己较为亲近的一个元素,因此学起来也会比较快。看来娘子你已经找到了你的那一个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