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要塞乃是青木帝国边陲小府,也算是边关重府,毕竟近年来虽无战事,却是毗邻北方战斗民族,漠河要塞常年驻扎特别为粗狂的白刹帝国军队对应设置的关东军。
据说白刹帝国边防军为战狼部队,机动性很高,而且军队之兵士异常骁勇善战,曾有关东军目睹箭支射在对方军队兵士健壮的手臂上,对方眉头都不眨一下,直接拔出丢地上,呼啸着冲锋而来,相较于战狼部队,青木帝国的关东军显得有些不够看,不仅是块头还是爆发力,不过一来关东军人数多出对方一倍,二则有了之前的教训,所有城墙配备的军弩手所用箭支,一律涂毒,这下便各有死伤,两方相较之下,却也旗鼓相当。
由于特殊的地理位置,几乎大多数文职官员即便是告老还乡,也不愿来这战争前线当官,保不齐哪天被误杀了也未可知,于是将就关东军总统领——司马如海的府邸设立府衙,也算身兼文武二职的土皇帝了,一般百姓有事都会来此公断。
但是弊端就是本来地方文武官员互相制衡,可以起到监督的作用,但是现在这个平衡被打破了,也就成了大权独揽的土皇帝,虽然离着京师不过两日路程,但是谁想着天子近身之侧,会有人在眼皮底下捣鬼,除了开设赌庄,将自己家族无能的兄弟都保举上庙堂,副统领,外加旗下四个小统领,全是自家兄弟,举贤不避亲,如果都是有些才干的,那也算了,奈何几人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无所不精,就是带兵不精,百姓都看在眼里,却是无人敢言,或者说这几年已经麻木了。
也算司马如海运气,前任总统领薛光耀才告老还乡,由司马如海接任,也不过三年光景,之前势均力敌也让白刹帝国心有余悸,所以一时不察,也不敢轻易出兵,听闻派了人来侦查情况,却也不知是谁。
关东军每日换岗频繁,却是人人皆有官府路引,却也一时没有发现。
一行人闹哄哄的到了统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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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并不是官府,所以没有坐堂,只是一个小型的台阶,上面一张官台,其余人等在下面回话就是,四周站着不少兵士,百姓则在统领府门口围观。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抬眼一看,一身锦衣华服的纳兰明轩站于堂下,相貌堂堂,气定神闲,双手背负,一旁站着苦主张生,由于卫星和德宣不是主事人,只能和寻常百姓一般站在门口。
抬眼一瞧,一旁自己的小弟李二也在,心中大略就有底了,莫不是设局诓骗了这个公子进来,虽然看起来不似一般百姓,还不是老方法,反正有白纸黑字,铁证如山,一般百姓怎么识得其中手段,每次还不都是草草了事,不由放下心来,嘴角也多了少许镇定。
“希望他们不要作死,为难公子,这可真是特征如山了!”德宣在一旁门边倚着,对卫星说道,后者神色也轻松下来,反正寻常百姓也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
却不料不远处,那女子也来了,听见德宣的话,若有所思起来,低头和随性之人窃窃私语,却仿佛用了特殊加密的功法,卫星和德宣运功于耳竟也听不见,不由得警惕起来。
“小民李二,拜见大人,只因张生借小民银子不还,特来请大人明断,这有小人的字据在此。”说着双手向天,跪拜下来,李二见到了司马如海彷如吃了定心丸一样,之前一样的套路,许多百姓不由得摇头,看来这少年郎要遭啊。
“小民张生,只因之前借李二的十两银子,之前并没有写上利息,今日却不知怎的写上了利息,之前没有这一项,小人四方邻里凑齐10两后,利钱确实还不出,这位公子却是路见不平之人。”张生虽然第一次见到统领大人,却是一时难平怨气,看身旁之公子毫不介意,淡定自若,不由得自己也有了些底气。
“呈上来!”装模作样的显出公正的威严之色,四周百姓却是鄙夷的看着台上的统领,谁不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坑害了多少人,知道是一回事,却没人愿意出头。
“这不是写着么,还有什么断的,白纸黑字,也有假?来人!”司马如海却也没让纳兰明轩下跪,一来不是主要案件人,看其一身不凡,怕是有功名在身,其实自己也就统领还行,兼任文职的府衙确实不怎么在行,不过这个身份却是很好用,百姓也敢怒不敢言,等捞够了,就申报朝廷告老还乡。
“大人,这么着急断案?不用审案么?”纳兰明轩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司马如海的声音,四周不禁一片唏嘘,虽然很不满司马如海,因为是带兵出身的官老爷,一般人却也不敢得罪他,之前有对簿公堂的状师,都在事后遭到了各种各样的报复,四周百姓有心提醒如此翩翩佳公子,但是却也摄于司马如海的淫威,只好叹息。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如今证据确凿,你休得胡闹,如若再敢咆哮公堂,必定严惩不贷。”一拍惊堂木,振聋发聩,却发现堂下少年居然笑了,面无惧色。
“大人不妨给在下看看字据,可好?这么多百姓在场,也不急于一时破案吧。”纳兰明轩知道那字据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