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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上回说到堂玉说范统已不再写那些思想主题不健康的文章。可他以前那些文章的恶劣影响并没消除。水龙与顾成照样在他们的建材店上班。

这天,水龙与顾成照样打开店铺做生意。水龙说:“我们铺靠石锤提携不少。”顾成说:“做生意的确要有人脉关系支持,我俩都是自家人什么事都互相促进。”水龙说:“有些人做我们这行的不一定很好过。”顾成说:“有什么不好过的,做这行当一定赚钱的。”水龙道:“我们自家人互相信任没什么,好似水滔开的建材店……”顾成问:“他的店怎么样?”水龙说:“水滔最初帮我们做泥水,他人做事不错。他也学我们开建材店,买钢筋水泥的。要请人看铺收银。”顾成说:“请人看铺收银也很正常。”“可他左手信不过右手,怕人家中饱私囊。”水龙说道:“他老婆又帮不了他,他请个女孩看铺。为了不让人中饱私囊,就将那女孩金屋藏娇。”顾成说:“他老婆不说他的吗?”水龙说:“说什么呢?老婆又文盲。吵闹起来建材店开不成她也活不了。有人问她来就应人家:‘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他二奶赚钱给我用就是了!’”顾成说:“水滔是从那里学起***这招数。”水龙说:“听说是外面那些打工仔打工妹带来一些书上看的,当秘笈说给他听。”顾成说:“怎么这么损的?”水龙说:“外面的环境也不全好的。”

水滔开始学着水龙做泥水工头本来过得好好的。后来开建材店请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看铺收银。他开始都七上八落。可投资了这么大本钱,放弃又可惜。他左思右想都想不出有什么方法防她做假帐之类的事。他来问水龙:“水龙哥,你的店开得不错。”水龙答道:“你也不赖,店铺开成怎样?”水滔说:“不瞒你说,开始说开店希望只靠自己一人打理就算。后来又要请人的,我很多事不懂。可那罗学贞(这个罗学贞并非前面说的那个,因世上有人同名同姓)每晚将收银的数目是交了给我。开单也清楚,有些工作她应懂应做的偏偏不做完美些。”水龙说:“现在的人是这样的了,你老婆又蠢孩儿又帮不了。多给点钱哄哄她吧!”水龙说得水滔灰溜溜的走了。

没过多久,水滔的岳父母到一个远房亲戚那里。那亲戚的一个朋友不知就里,只见水滔的岳父母听见他对那亲戚说:“你俩(指水滔的岳父母)是水坑村的吧!我有一个亲戚的女儿跟你村水滔打工的,听说是跟水滔结婚生了个女孩。”气得水滔的岳父母回来数落水滔。可水滔妻说:“我又帮不了他生意的忙,他那样做是有苦衷的。不这样你有那么好吗?”气得那两老……

水龙将这事说给顾成听。顾成感慨万千:“我听石生说有本叫做《我的生活宝典》的书,里面介绍说***帮忙做事就是二奶贪财也是自家的。始终肥水不流外人田。”水龙说:“难怪我拿一本《我的生活宝典》来看,要水滔的岳父母说了。我那本书教人如何精打细算过日子。如何安排好作息时间的。连一个二奶的名字也没有。可能水滔也看过石生所说的那部书。”水龙说:“邻村有个人***后,大老婆的儿子与小老婆打架。搞出人命来。结果大老婆的儿子打死小老婆,他那儿子也被枪毙。”顾成说:“那个二奶是我同学,那个时候我追求过她。她嫌我妈做家务一团糟,来我家一两次就没来了。”水龙说:“往往好吃懒做、贪图安逸的人做二奶的多。”顾成说:“那个男人近五十的人了,钱也不是认真多。要两家人分摊来用不如一个水容好。又有两女一男的。偏偏粘上个嫩妞。那同学也是,他不喜欢我就算了,有些很优秀的男孩追求她都不爱。”水龙说:“石柱的弟弟石新是开泥头车的,那时本来是追求她的。谁知后来被现在的老婆在饮料里放了药,石新**涨得受不了就搞了她大肚。石新只好放弃你那同学。可能故意想嫁个老点的气气石新啊!你气气人又怎样?到头来自食其果的是自己。”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又到了一九八七年的新年。这一年,石姓村的邹围与毛柳,石伢与何英,毛红跟郭堂玉、顾群马与梁秧都领了结婚证。又加上顾家村的黑娃与水灵,鸿伢与顾霞及水坑村的水方与何玉凤都领了结婚证。他们附近的人凡在这段时间结婚的都喜欢拣年初一来结婚。所以这个年初一大家都过得热热闹闹,婚事又办得既不简单,又不十分铺张。石伢与何英,堂玉与毛红都打算落户东莞的家里只是象征性地请亲友饮喜酒时宣布他们也结婚。是到了东莞那边去。邹围与毛柳、顾群马与梁秧都摆酒。变成每家亲戚都不多来,刚好石明一家从深圳来团聚,顺便连石丛一家也请来。请来请去都觉人少,连梅林一家也请,邹钱家、蒋田家也请,田根家也请。最后年初一那天连石姓村的人都差不多都请来吃过。

那一天在石姓村,最忙碌的莫过于石春。石伢虽说去了东莞那边办喜事,可刚好邹围与顾群马办喜酒都想在石家借地方。石生写请帖时说:“不如请帖上写上几对新婚夫妇都合请还好。”大家纷纷称好,例如:假如是请蒋田一家的,请帖上写着:

今定于公在一九八七年一月二十九日(即农历正月初一)为新婚夫妇①邹围(夫)与毛柳(妻)、②石伅(夫)何英(妻)、③郭堂玉(夫)毛红(妻)、④顾群马(夫)梁秧(妻)等四对新人举行婚礼。恭请蒋田合家前来赴宴。恕乏介催。

各家父母…………

一九八七年一月二十日书

这些日子,他们很常谈论起外面的精彩。石生对石春说:“石伢在外面变得成熟吧?”石春说:“的确懂事多了,到外面不久就知道以前时时对你与毛妮针锋相对感到惭愧。”石生说:“那时我给你受的气还少吗?只是亲情是无法选择的,你装作什么事也没有。”石春说:“我们出外后你与毛妮累了不少。”石生说:“这也没什么,你们出外后,粮食也少吃了点。用来养了几头猪也较伢弟摆酒与作年猪了。到时你多拿点肉去吃吧!”石生问:“伢哥怎么在附近都没对什么妹妹动心,会爱上东莞妹的?”石春用两掌拍着石生的两肩说:“你以为你伢哥真的是铁石做的心肠,他开始暗恋过毛红的。后来知道堂玉与毛红相恋后才没做傻事。”石生说:“你觉何英为人怎样?”石春说:“说样子并不算好,只是她很爱伢弟。后来她还办了个粤语培训班呢?”石生说:“普通话才算是国语,怎么我们出外的人还要学粤语。”石春说:“堂玉说粤语培训班是办十年八年左右的。以前的本地人不注重学普通话,连商店售货员、工厂管理很多说普通话不咸不淡的。交流起来有困难。等本地新一代人就不会这样。渐渐就会跟我们用普通话交流的。”

石伢与何英、堂玉与毛红回来后。大家都来问长问短。在石家,何英就说:“长这么大都没到过内地这些地方来。”石伢说:“这些水瘦山寒的地方有什么好?”石春说:“我以为你舍不得我们,现在东莞习惯吗?”石伢说:“真的很舍不得你们,毕竟从小都在这长大。出外打工时觉以后终会回来的,可现要永远……”石伢说着说着流下泪来……石富说:“我也舍不得你,你从小都讨人喜欢。大哥老实、生弟又柔弱。独你刚柔相济,不粗糙不柔细。只是夫妻感情这种事是谁也代替不了的。能找到一个爱你而你爱的人不易。”说得何英也有点不好意思。石生说:“到时我们几个都去东莞看你,我们这么大都没见过香蕉树、龙眼树的。”石伢对石生说:“以后不用再听到我跟你斗嘴了!”石生说:“你就算在这里都不会与我斗嘴了,怎么说你都知道相爱是只有两人心里才知的事。”石伢说:“你不怪我以前对你与毛妮说三道四的话嘛?”石生说:“怎么怪呢?大哥为我们付出那么多,我那时都觉得自己负了大哥。可我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去追求毛妮。”石春说:“不要说那种话了,我们爸长期叨唠着想生个女儿的。你就当是我爸的女儿嫁到东莞去,逢年过节就当到东莞女儿家好了。”石富说:“如果你连孩儿都跟宝叔姓何都没所谓。”何英在旁忙说:“不要说这种话,男人就是男人。没有男人播种哪有孩儿?千万不要说这种让男人矮三分的话。”

郭堂玉与毛红到了毛家。堂玉对什么都觉新奇:“怎么你们过年宰一头猪的?”毛红说:“过年家家户户都宰头猪腊好,吊在灶头上。有火烟熏着不易腐烂,想吃就割点来吃。”堂玉说:“这里过年比我们那里热闹,更似过年。”毛虎说:“今年特别热闹,深圳那边也多了一门亲戚。以后我们到东莞时顺便也逛逛深圳。”毛红说:“我都觉东莞那边好,难怪石伢也喜欢那边。”海珠说:“以后你们在那边两家多多亲近,有什么事可以跟他们有商有量。”堂玉说:“我还是何英介绍来深圳的,那时她一见钟情地暗恋黑娃。可黑娃对她不冷不热的。我很觉不舒服。”毛红说:“石伢为人比较有主见,虽有时犟了点。他喜欢上何英可以不顾一切地爱,东莞那边还是旧瓦房的。阿宝叔又多病,住在一起要他照顾他都没有怨言。”海珠说:“这么说他也算好了。”堂玉说:“这些都要说缘份的,那时我们两家人都想我跟她相好。谁知她说什么也不依,跟人跑到深圳。最初骗家人说来不及跟我道别,后来我找不到事做,种田又怕累。宝叔写信说了我的事,她二话不说带我出深圳。我以为她回心转意对我有意,我只好认命地以为与她一起过当报恩。谁知她说没有那意思。”毛红说:“他俩真的性情相近。”

石明一家也到了这里来。这时,他在外面吆:“堂玉,出来逛逛吧!”堂玉说:“外面太冷,到屋里坐坐吧!在厂里还累不够吗?”石明只好走进来:“这几天我们到了石春家,顾旺家、顾盛家、石丛家。连梅林家都去过,听到很多新奇的事。”毛红说:“有什么新奇的事?”石明说:“救我爷爷奶奶的那家船家原来教过顾旺捉泥鳅黄鳝的,现在打听到在哪?”堂玉说:“哪用打听?顾旺不是知道吗?”石明说:“顾旺诈不知,怕人问起他与梅花的事不知怎样答人家。”一家人都忍不住笑起来。毛虎说:“这么久远的事了,顾旺还牵在心里?”堂玉不知就问:“哪顾旺有啥事?”海珠说:“梅花本来与顾旺相好,顾旺家房屋小。想等赚钱建过一间大的再结婚。自然没什么心情与梅花……顾旺受不了梅花太猛的激情。就去疍家佬那里避几天。谁知碰巧救你爷爷奶奶的那家疍家人飘来,顾旺死缠住人家教他捉泥鳅黄鳝。教了半年学会回来,梅花又跟顾盛日久生情相好上了。人家那家疍家人临别长期叨唠说:‘到时我跟你到顾家村看你家,看你梅花。’他怕人家问起来不知怎答。”毛红说:“象这样顾旺从没到邻县那里探访过人家?”海珠说:“听你姨说,每年都与她都去几次。就是买一些东西要我妹去酬谢人家:‘顾旺没时间来,要我帮带点东西给你家。’就是怕人家问起。”石明说:“梅林的妈八十多岁,年轻时是跟梅林的爸私奔到顾家村来的。真的让人很感动。”毛虎忍不住笑着说:“怎么我长这么大都没人说过给我听的?”堂玉说:“石明他爷爷奶奶新来的人人家当然容易掏心里话来说。这才叫相见恨晚!”堂玉说:“有些人的爱情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内陆的青壮年人出外打工的明显多起来。有些人全家都出外打工。留下少数青壮年及老年人照顾着小孩和田地。那时,一方面放开了就业门路。另一方面农业政策明显与改革开放政策有点不协调。听过收音机播过有些人交不起公余粮被抓坐牢的新闻。在我们沿海真实的事例我没见过。公余粮政策从井岗山建立根据地时都有。一种政策再好,实施的时间长了,就可能有明显的弊端出现。听有些外地人说,即使有农业补贴的今天,一样有些内地村庄空心化,连道路都杂草丛生。

顾群牛对顾群马说:“现在很多人将田地抛荒了,我们不如多割点草多养点草鱼。”顾群马说:“按我说,养牛还好呢!”顾群牛说:“养牛也不错,反正生产队的牛棚都空出来。很多人宁买小手拖来犁耙田地的,卖了牛了。”顾群马说:“先去邹保那里买三头母牛,用毛妮家的公牛搭伙就是了。”顾群牛说:“不如先让邹保的母牛怀孕再卖给我们,毛柳有时帮他喂牛的呢!”

顾群牛马将卖来的母牛先拴在生产队废弃的牛棚里,将牛棚瓦面及墙壁补修好。外面砍毛虎种的竹子削尖插入泥土里,再用绳索绑扎竹竿围在外面。围好后将牛绳松开让牛自由在牛圈里活动。

他俩搞了四整天,累得浑身是汗。顾旺说:“现在许多人纷纷到外面打工,唯独我家都留在这里。我真不知对错?”梁秧说:“现在都各打各算的,好似买牛的钱本来是用来装修我的房子的。用来买牛赚钱再装修岂不更好,只是苦点罢了。”

过完新年后外出打工的都返回自己岗位,出租屋里重新开始充满生气。石春说:“今年回去折腾得较累的了。”石伢说:“明年也许更累,他们生下小子的要做灯酒的。”何英说:“我们到东莞那里做的,真的不用麻烦你。”石春说:“其实你与毛红都没麻烦我,只是顺带说帮你们一起摆酒罢了。”堂玉说:“再过几天毛红也许要到范统两叔侄进的那间服装厂做服装设计。”顾霞说:“工资会不会比我们高点?”水灵说:“毛红说高了两百元左右,又不用上夜班的。”石伢说:“只要专心多学一样技能,工资始终有机会高的。”石丛说:“我们做修理工比她高呢!”毛艳说:“总的来说与我们QC差不多,只是我们加班多点。”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水方与何玉凤回水坑村在春节结婚,水方的哥水元知道后也从东莞赶来。水方的父母也不想说什么扫兴的话。玉凤曾听水方说过哥哥因为在东莞要做上门女婿而与父母闹别扭,可她不与水方父母一样看法:“哥,你在东莞哪里?”水元对玉凤说:“就在你的邻村那里,娶你的同学张笑英的妹张美英。”玉凤说:“怪不得笑英说她那妹夫很帅的,原来是你啊?”水元谦逊地:“帅也怎样?赚不了什么钱的!”玉凤说:“不要笑我们了,谁不知她爸是一间家具厂的老板。”水元说:“她爸有钱是她爸的事,我只是跟他打工做司机罢了!”玉凤说:“早知道我让水方进你的厂做杂工都好过打砖。”水元想到父母不想自己做了人家上门女婿,怕父母担心水方也学他落户东莞。就说:“此事以后再说吧!水方始终要做这里的人,没福享受似我们的命。”水方与父母也不知就里,父母觉水方与他不掺和一起反而会没心思落户东莞。可水方一想到以为水元也这样对待他。气得有些心里窝火发不出来:王八蛋,枉我到东莞到处问人家你在哪?现在知道了,让兄弟在外做累死累活又赚不了钱的活都不帮扶一把。是爸妈对你有意见不是我对你有意见。所以,他整个春节都过得无精打采。

水坑村姓水的人差不多都是同族人,说是水坑村实际姓水的人占不了两成。加上水灵嫁到顾家村也在同一天摆酒的。又加上玉凤两妯娌的人都在东莞来的不多,东莞有些人对这种排场事开始不太讲究。所以来吃喜酒的人不多。水方的父母觉得冷清是有道理,只不过按另一角度的道理看应该理解水元做人家上门女婿:女方没兄弟又这么好家境,在那里过好过回水坑村的话。管他在哪生活?

在春节期间,顾霞、黑娃、鸿伢、水灵结伴来探访毛红家。海珠说:“平时你们父母都常来我家,说多谢毛红带你们外出打工。我说大家相熟在外打工可互相照料比什么都好,她帮了人等于帮了自己。”顾霞说:“的确到了那里人地生疏没熟人都不知怎过?”黑娃说:“我们租的出租屋就因为人多,那本地的房东贪省心便宜租给我们。分摊来给房租便宜很多。”鸿伢说:“在那边一到假日聚餐不用到酒店多花钱都有石春给我们做酒店吃的饭菜了。”水灵说:“总之,时时处处有自己人都有好处。不过,听堂玉说我们厂将在东莞开分厂。石伢、何英、堂玉、毛红是肯定回东莞的了。现在有石明一家在深圳,石春又在深圳酒店做得好好的,也许留在深圳吧!毛艳你与石丛也是可能留在深圳,也可能同毛红回东莞。”毛艳说:“堂玉说没这么快,不过我想回东莞住我姐家。你们还有石春与你们住,还有石明、石花来你出租屋玩呢?”

毛红到服装厂报到,见到了范统。毛红说:“你到了这里,好象比在电子厂精神了许多。”范统说:“现虽好过点,但家庭经受变故。两个哥哥没了,现在弟弟也没了。成了孤家寡人一个。”毛红说:“至少还有许多人关心着你,你叔,堂玉都帮助过你。都希望你好。”范统说:“我离开电子厂,可以让堂玉少挂心吧?”毛红说:“曾有才与你推销你那本书给何老板,几乎让何老板看了去****曾有才到某报做了记者到过萌芽文学培训班的同事一起找管老作。管老作顺藤摸瓜找到出租屋来问你到了哪?想引导你不要写那种乱七八糟的理论。堂玉说你出了厂,没再写那乱七八糟的理论,他们觉你变好了才没找你。”范统说:“很多理论我都是从其他书中摘抄、编辑、转载的。能全怪我吗?我也读了那种书,刚刚我在行动中也中了那种毒呢?也是受害者吧?”毛红说:“我真的不知应怎说你?不过你能认识到问题也是好!”

范统的叔范旦对毛红说:“现在工厂有时很难招人,有些人晚上不愿加班。白白空置了车位,怕要延期出这批货。”毛红说:“我与我出租屋里的两个老乡都学过电车的,让我与她们来上车位吧!”顾霞、水灵晚上跟毛红到服装厂炒更。

第二天范旦与管理一齐吃饭时当着会计的面对毛红说:“毛红晚上带了两人来炒更,你说可否加点介绍费给她?”会计说:“这种事本你拿主意,也许问问老板好点。”毛红对范旦说:“如果老板不同意就不要勉强。”会计说:“大家同事应该有些事互相商量,你厂长说了算我支给她没所谓。只是老板回来时可能是怪你不是怪我。”范旦滚了这么多年,也遇过这类事处理可能不合老板意,有些老板真的很抠门的。“好吧!等老板回来问问”毛红对范旦说:“如果不同意不要勉强。”

邹围与毛柳结婚后,毛柳在食品厂里帮邹围找到杂工做。邹保对邹围说:“你俩安定下来就好,我养的牛多起来。牛棚离你家近,你与毛柳在假日可帮我打理那些牛只。例如割草,清牛粪。到时你做了多少小时我按你在厂里假日加班那样计给你。我以前不知你因种植被偷盗而放弃耕种,是水方向我说的。”邹围说:“我一定服侍好那些牛只的!”

邹围平时上班也经过那牛棚,见竹桩松了就插牢。早上顺便喂水喂草的,有时起得早就清牛粪的,假日就将牛粪用斗车拉到田里去。邹保见他平时有喂草的,即使是举手之劳也计半小时一小时地累加计工资。

水方过了年与玉凤垂头丧气地返回砖窑去。张笑英来探访玉凤:“想不到我妹跟你成了妯娌,水元让我来对你说。过年时水方父母在场水元不敢说让水方来家具厂做,其实当时他想叫水方到家具厂来。”水方在旁说:“那我下星期六去家具厂,这几天顺便将砖运完。”玉凤说:“现在我也忙,没到你那里去很久了。”笑英说:“我虽嫁同村,可你没到过我现在的家也找不到。”水方说:“我总不留意你那村的人,连我哥在你村都碰不到。”笑英说:“家具厂很忙的,做来做去都是我爸的女婿做那司机送货的事,累得较死。自己人做不来的事才请外人。”玉凤说:“怎么不请多几个人做点搬抬的事?”笑英说:“是水元执意说不要请那么多人的。”水方说:“笑英姐,看来我是沾了亲戚的光。”笑英哈哈着说:“这我也不知,你哥等于是我爸的儿子。连他儿子也是姓张的,我是嫁了人家门的,怎说呢?”水方说:“怪不得我爸妈这么反感他,我也不知哥的儿子姓张。老一辈人很计较这种事,不过他永远都是我哥,当是自家人。”笑英说:“怪不得你哥在家说了,父母不喜欢他是一回事。他与你好是另一回事。其实我爸妈也觉孙子随谁姓没所谓,可你哥不依。”他们三人一直说到深夜才依依不舍道别。

早上水方到了砖窑,将过年前晒好的砖块运到砖窑。一连运了几天才运完……他到何老板家辞行:“老板。”何老板说:“以后不要叫老板,叫叔。”“叔,我辞工去家具厂做了。”何老板说:“谁介绍你进厂的?”“是我哥,他岳父开家具厂的。是邻村。”何老板说:“邻村开家具厂的是张良玉吧!他那家具厂有一千平方大的。不过听人说到他厂里做杂工是很累的,多一个人都不请。”水方说:“叔,我哥都是他女婿,半个老板似的了。怎也不会亏待我。”叔连连点头说:“这也是,这也是!”

水方到家具厂后,水方中午都在水元家吃饭。张良玉对水方说:“你以前跟何少祥打砖怎不来探你哥?”水方不好意思说不知:“我来过这村很多次,可问了几个人。他们都听不懂我说普通话的,所以打听不到。”水元说:“我也很少在家,当然碰不到。”张良玉就责怪道:“我说请多个人搞搞卫生,搬搬抬抬的,你又说不好。”水元说:“爸,我知你为我好。现在我请水方来比请人家踏实,我以后留他做很多事才放心。”张美玉说:“现在的老板都是能省则省的好,现在的人刚过得好点。家具这东西顾客可是当奢侈品来考虑购买的。精打细算也是好。”水元问水方:“家里这些年过得咋样?”水方说:“你走了以后,我开始那几年养猪赚了点钱。可后来猪价不好我就没养。”水元说:“我以为你们在家很好过的,我寄过几次钱回去,那两老又说有钱用,叫我下次不要寄。”水方说:“他们死鸡撑饭盖,心说你连儿子都跟人家姓了,计较起来是这样了。”岳母说水元:“我当时说过你孩子要姓水,你也说已经不打算回流了。就姓张,结果连老人都搞得不高兴。”水元对水方说:“你以后对爸妈不要说自己到了我的家具厂做,他们问起来就说还打砖或说进了其他厂。以后你寄钱回去对我说,我顺便加点钱给你一块寄回家。不要对爸妈说我有份的”水方说:“可等于你帮我盖房,他们会拿你的钱帮我盖房的。”水元说:“我以后不回流了,家就是你的了。”

水方吃完午饭到家具厂的宿舍午睡,张良玉对水元说:“以后搬搬抬抬的事有水方做,你今天下午可睡久点到厂吧!”水元说:“这样就有劳笑英两夫妇了。我只是迟点到厂,不是不去。”美英说:“我早叫你安排多个杂工好。”水元说:“我以前如果这么懒你会看上我?”美英说:“我开始以为你这样干有点傻,后来见你为追求我才不这样想?”水元说:“那个胡九松那时不是追求你吗?我不努力他不抱走你才怪。”美英说:“他个个都想追求,凡是觉得好的女子都追求。”水元说:“当时我心里都认为他更适合你,至少他做家具的事样样懂。做你爸的帮手好。”美英说:“他现在没什么本事,只不过工资高一点点都*****水元说:“的确很多外地人似他那样不检点的,怎么多赚一点点都敢****他老婆不知的吗?”美英说:“所以我爸有时对我说,你爱水元我不敢反对。可怕他心烦会到外面心野的。”水元:“怪不得他怕都不想我累,只是我无所事事才会心烦。也许你爸对胡九松说得对,那个胡九松最初是累得心烦才到外面跟狐朋狗友学坏的。”美英说:“他就有点投错行,本来以前可以上大学的,成份不好被落选。”

下午水元睡了一个多小时才醒来到家具厂,水方己将那些小家具搬上车。他与水方帮忙着搬那些大件的。水方说:“做惯了粗重活现真的轻松点的活有点不习惯。”水元说:“反正我们请别人也是一样这样,是有时会闲点可坐下来歇歇的。这么笨重的事也不好做。”水方说:“连我帮你打工都这么好了,其实爸妈不知你在这过得这么好。如知道了他会理解你的。”水元说:“怎跟他们说呢!他们多多少少是希望我们留在他身边,你有了儿女之后就知。儿女在父母眼里永远都长不大的,在身边让他粗心也是好的。只是有些人回流未必比在这里适合。”水方说:“我不想做人家上门女婿,那时爸怕我象你这样做了人家的人。出来时我都对他这样说。”水元说:“将来叶落归根也是好,现在兄弟能朝夕相处真觉好。只是想到将来始终要分开都觉得不知怎样说好?何况还有父母。”水方被水元这句话说得也很惆怅,好不容易兄弟能朝夕相处。又要被将来一定会有的离愁别绪提早涌上心头。水元知道水方被自己说得皱眉:“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人生本来只是一个过程。现在相处地过好每一天,将来的事就只能面对现实。”

水方在休息日有时也到砖窑那边探访老乡。他有闲时还整理整理菜地,撒上化肥。他现在整好地,到砖窑厨房拿些稻草灰做基肥,种上马铃薯。还种上荷兰豆。

他见到那些工友做饭,火烟还熏着灶上晾着的腊猪肉。仿佛想到了从前与邹围一起相处的日子。与邹围一同来到这砖窑;一块编竹器上街卖;一块整菜地;一块养猪。谈到毛柳、顾霞等等,谈到爱情;仿佛如昨。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仿佛有了灵性。让人梦里索绕。

水方支到了第一次工资,就记挂着寄回家。水元对水方说:“等后天我运家具到门市部,你跟车送货。回来时就到邮局那里汇款回去。”水方说:“我汇完款后要寄信回去。”水元说:“你寄信回去就不要说在我的厂上班,你只说在工厂上班。”水方说:“如果他问为何寄这么多钱回去?”水元说:“你就说有时加班加到通宵,星期六日有时也加班。你让他帮你顾着建好房啊!”

水方与水元汇完款,水元说:“买碗糖水喝润润喉咙好了。”水方说:“赶着回去扫扫地。”水元说:“工夫长过命,哥请你做事已比人家勤快了。”水方说:“远远比不上打砖那么累呢?”水元问:“怎么你不是说邹围也来的吗?”水方说:“邹围在家乡蒋田的食品厂做杂工了。”水元说:“你以前又说是爱顾霞的,后来又怎不爱她?”水方说:“我养猪猪价跃,没心情谈恋爱就说分手的。”水元说:“怎么你不想到找我?”水方说:“那时你结了婚,爸妈没说你在东莞哪里。我怎找你?有次邹围说好似见到你帮衬他卖箩。”水元说:“他可能见我样子跟你相似才这样说,我只觉好似在石姓村见过他,不熟悉的。”水方:“我想不到你就在附近。”水方汇款寄信回去后,水方爸妈知道水方已经不再打砖又赚了这么多钱。水方爸说:“水方说将来回来叶落归根的,现要啄磨着为他建房好了。”他们啄磨成怎样!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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