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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刀剑辨是非

转眼已是午后,段不平随韩韬及蒯交远,打马径向洛阳城西北行来。一行三人穿街过市,越前行便越显偏僻。约莫行了一炷香时间,道路虽依旧宽敞整洁,路旁却不见了房屋,只剩得郁郁葱葱的一片竹林。又绕了一个弯,眼前豁然冒出一堵高墙来,绵延不知多长,高墙之后远远的望见一座浮屠塔,只露出塔尖。那墙体高耸两丈许,墙面更打磨的光滑,即使轻功高手,若不借力也难以纵身逾越。

三人沿墙根行约几十丈远,方走到一处院门前。段不平看那院门,高有三丈,宽有两丈,金瓦朱漆,雕柱画椽,左右两尊金毛狮子,盖得是相当奇伟。那正门之上悬着一块匾额,上书“昌国公府”四字,两旁门柱门柱刻着一副对联,曰:“翻手忠肝镇天下,合掌清心念浮屠”。那匾额之上,门柱之侧,金狮之项皆挽着红绸。

三人下马,蒯交远上前向那门前小厮拜上门贴。不过多时,但见一四十来岁的清瘦男子从院内出来,他蓝幞灰袍,眉青而正,颏须及胸,肤色暗黄,脸上带有雀斑几点,出门便笑面拱手道:“聚龙镖局的朋友光临寒舍,顿感蓬荜生辉,呵呵。在下国公府管家司徒芸可。久仰韩镖头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器宇不凡。这位蒯镖头信义之名在洛阳城中人人传颂,今日得见,实在三生有幸。这位公子恕在下眼拙。”

韩韬道:“这位是虽在下一起来的段不平公子。”

司徒芸可即又道:“原来是段公子。江湖才俊云起,在下久居深府,倒成井底之蛙,幸会,幸会。三位即里面请,老爷正在前堂恭候。”

三人遂拱手还了礼,即随司徒芸可进入国公府来。段不平心道:“此人虽不见得我等三人,但凭个人气质,便将我等一一识出。这国公府果不简单。”

段不平过了萧墙,见得适才所见那浮屠塔塔身宽广,竟有八九层高,正是耸立在这国公府中线之上。那萧墙之后建一凉亭,之下倒挂着一口大钟,另有击锤悬挂于侧。萧墙与前堂之间是一片空地,左右各种着一棵大榆树,枝繁叶茂,直盖住小半个空场。两侧盖起连排屋舍,舍前盖起长廊引向后院。空场上十数个家仆女婢或捧金菊,或抬桌椅,或挽红绸,更有几个方外小沙弥,来来穿梭,甚是繁忙。

司徒芸可将三人引入前堂,便告退下。但见那正堂之上端坐一位老者,五十来岁,头戴紫色平顶幞头,身也穿紫色燕服,右手拨着一串佛珠。他身体略显发福,面圆而多褶,发须青白相杂,眉弯向下,眼角下垂,但面颊红润,双眼炯炯,显得精神矍铄,七分慈善中透出三分威严。这老者显然是昌国公。

这昌国公虽爵位高升,然久已不在庙堂,如今江湖人行事便以江湖之礼。只见韩韬拱手施礼道:“聚龙镖局韩韬、手下蒯交远及友人段不平,拜见昌国公。”段不平、蒯交远也随之施礼。

那昌国公左手一抬,道:“三位贵客免礼,看坐。”

却又见得那左手边客座也端坐着一个青年,蓝幞青直裾,腰间挂着青玉,面目清秀,一派书生气息。韩韬也向他拱手施礼,道一声“蒋公子”。段不平、蒯交远也即施礼,但见他冷冷将双手一台,双眼却是看着他出,算是还礼了。段不平心道:“这人想必是蒋律岩了。却是这等倨傲。”

一时三人右手坐下。女婢们端上茶来。

昌国公道:“《列武志》被劫一事,我大致知晓。韩镖头痛失手足,还望节哀。”

韩韬随即拱手谢道:“在下保镖不力,内疚多日。今日多承昌国公挂怀,深感欣慰。”

那蒋律岩道:“这聚龙镖局可谓江湖第一镖局也。却为何连韩二镖头在内,足足一十五个鼎鼎高手,竟不能保得一本书,还为一个妇人所劫?”他这番话酸意十足,说得厉声厉色。

蒯交远答道:“蒋公子有所不知。”随将自己接镖后的经历,前前后后讲述了一番。待讲到那夜破庙中的经历时,便更是绘声绘色,如若酒楼里的弹唱艺人一般,时紧时弛,或惊或怒,只听得时下众人若亲临一般,一时只任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讲述,竟无人插言。段不平也兀自听着,只在蒯交远问到他“这点段公子可以作证”,方才应个“是”,心中不由感叹这蒯交远竟还有雄辩之才。

这蒯交远直直说了小半炷香方才说完。那蒋律岩听得不由感叹:“区区一个妇人竟仿若蛇蝎一般,当真可与晋朝贾南风相比肩也。”

昌国公亦道:“以韩二镖头心智,即使老夫也自叹不如。这高四娘十年不见出手,武功计谋竟是精进到这般地步,却不知……”他还未说完,却听闻那屏风之后传出一阵女子的嬉笑之声,复又说道:“笈儿,还不出来见过客人。”

话音甫落,便从那屏风之后袅袅走出一位少女来。只见她眉黛轻抹,眼大珠圆,下颏尖收,腮红如桃,确是个美人胚子。梳着双环望仙髻,身着石榴红高腰襦裙,配着粉黄色半袖对襟,这襟子用上好丝缎勾成,清凉剔透,隐约可见她胸前峰起的秀乳。她一对玉指在背后勾着,低着头,稍稍晃着腰,站在昌国公身侧,喊了一声“爹爹”。

昌国公回道:“胡闹,快去见过诸位客人。”

那少女便走下台阶,来到韩韬身边拱手道:“小女子司徒敏笈见过韩总镖头。久闻韩总镖头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荣幸之至。”

韩韬站起身拱手还礼道:“司徒小姐谬赞,韩某称谢。”

时下其余三人也已站起。那司徒敏笈又来到蒯交远身边,笑道:“这位蒯大侠的名字我刚才听到了。你讲的那个故事可真是动听,可比那福贵楼的仇老儿强多了,回头再讲一遍给我好不好?嘻嘻。”小嘴一咧,露出红舌皓齿,甚是可爱。

蒯交远拱手笑道:“呵呵,我蒯交远肚子里就是故事多。大小姐吩咐,老蒯自当领命。”

段不平不禁心中喜道:“这昌国公沉稳持重,却生的个女儿如此伶俐可人。必然是娇惯喜爱的紧啊。”

却又突然心头一紧,段不平脸色低沉下来。原来刚才只注意着司徒敏笈与众人交谈,却不知什么时候,这正堂中飘散开一丝熟悉的奇香,正是那晚欲夺青衿剑的男装女子身上所发。这女子竟如此胆大,潜到国公府中行盗,只是不知她此时正潜伏在哪个角落。

正想着,司徒敏笈已嬉笑着站到他身边。那香气也是越发浓郁。陡然间,段不平顿悟,这香气竟是由司徒敏笈身上发出!

那晚女盗贼竟是堂堂昌国公的千金?段不平满腹狐疑。

却听见司徒敏笈说道:“这位公子倒没见过,不知道如何称呼?”

段不平回道:“在下段不平。”

司徒敏笈道:“喔,原来是段公子,久仰久仰。”她说这句话,语速却是极慢,一个字一个字的咬得相当清楚。更又移步,在段不平身后饶了半圈,眼光在他身上上下打量。段不平心道:“这司徒敏笈定是那晚遇到的男装女子无疑。我曾向她报过姓名,此时她定然已经认出自己来,该是如何是好。”心中不免着急。

却见司徒敏笈又径自走到了蒋律岩身边,说道:“蒋公子,怎么不见你的女保镖啊?”

众人听出这话中有讽刺之意。然那蒋律岩却形若无事般笑脸迎道:“敏笈妹妹,半年未见,越发纤瘦矣。”

司徒敏笈冷冷说道:“我倒更想胖一些。”随又眼珠一转,便又说道:“律岩哥哥,你那腰间的青玉真是好看,我能不能用我的香囊给你换。”说着便在自己的腰间、襟里一通乱摸,却是两手空空,娇声道:“矣?我这香囊怎么不见了?我确是放到哪里了?”

蒋律岩说道:“敏笈妹妹既是喜爱,哥哥理应相送尔。”即伸手将青玉摘下,向司徒敏笈送出。却看那司徒敏笈身子一转,又冷言说道:“算了,我不要了。”复又向昌国公说道:“爹爹,那高四娘武功如此之高,却被这位段公子打成重伤。这位段公子定然武功更高。女儿不才,最近刚练了一套凤游引龙掌法,想向段公子请教几招。”却没等到昌国公回应,便挺掌向段不平胸前打来。

段不平哪里料到她会有如此变故,只听“啪“的一声右胸便已中掌。奇怪是,这一掌毫无威力,打得不疼不痒。一瞬间,第二掌便又向段不平腰间打来。段不平急忙转身躲闪,但感觉腰间若有接触,那司徒敏笈已回身收掌。段不平定身看时,见得司徒敏笈一对的黑溜溜眼珠正盯着自己,笑靥如花,左手里却托着一个香囊。众人看得清楚,那香囊却是从段不平腰间摘下。

司徒敏笈笑道:“段公子,这香囊原是我的,却如何在你身上?嘻嘻,你要喜欢,那便送你是了。”说着走到段不平身边,将香囊塞到段不平手中,低声道:“这香囊中装的是龙诞和奇鲛木,珍贵甚于黄金,我们两不相欠了。”即又香舌一吐,扮个鬼脸,吐纳中带着芳香。段不平顿时面露尴尬之色,却看得韩韬仍是面色沉重,蒯交远笑态可掬,蒋律岩却是满脸青气。又听得昌国公笑道:“呵呵呵。小女顽劣,段公子不要介怀。笈儿,休要再胡闹,速速退下。”司徒敏笈嘴角一撇,转身蹦跳着转入屏风之后。

众人便又坐下。蒋律岩道:“世伯,小侄不习武功,原想趁世伯高寿之期,将《列武志》以贺礼相赠。却不料天算不如人意,还请世伯降罪。”即在那中堂之上跪下叩首。

昌国公道:“贤侄快快起身。此中变故,孰能逆料?我怎会降罪于贤侄。”即走下台阶,将他扶起。蒋律岩方才坐回。昌国公又道:“这《列武志》乃蒋贤弟之遗物。老夫与他有袍泽之谊甚笃。他十数年前惨死之时,老夫也曾尽力追凶。只道是那高四娘潜藏至深,并未有果。在之后,老夫带兵镇边,赋闲后又一心礼佛,未能再分心追凶之事,才酿出如今横祸。说起来,老夫内心也有几分惭愧。阿弥陀佛。你是蒋贤弟独子,又是老夫看着长大,老夫怎会责怪你。”说话间,他右手食指啪啪地拨着佛珠。蒋律岩却是双眼湿润,几欲出泪。

片刻,昌国公复又向韩韬说道:“韩总镖头,这件事即是与老夫有关,老夫便不能坐视不理。如今《列武志》已失,不知韩总镖头作何盘算。”

韩韬起身回道:“回昌国公,我聚龙镖局信义为本,即是保镖不力,按照前约定会五倍酬金偿付。《列武志》我聚龙镖局自当无偿代为追缴。”

蒋律岩冷言道:“聚龙镖局若能追回,又何以失去?”

韩韬回道:“蒋公子之意,可是信不过韩某的聚龙镖局?若一年内不能追回,聚龙镖局另付五倍酬金。”

蒋律岩道:“哼,区区十万银,即使十倍,二十倍,吾岂以为甚。盖《列武志》系先父之遗物,其价值岂是银两可估?”

韩韬接道:“那蒋公子要怎样?”

两人一言接一言,声调渐高,已成剑拔弩张之态。蒋律岩再要争辩,却听得那昌国公道:“两位莫要争执。韩总镖头铜环敌四手,老夫信得过。聚龙镖局信义之名冠天下,老夫也信得过。这件事聚龙镖局处置得当。但若要追回《列武志》,单凭聚龙镖局一家之力难免时间会长些。这高四娘本来就功夫了得,时间拖得越长,她要是再练会了《列武志》上武功,要再追回,便会更加棘手。老夫另有一些安排。”话锋一转,又说道:“明日中秋佳节,又是老夫寿诞,还望韩总镖头赏脸。”

韩韬道:“昌国公高寿,韩某带聚龙镖局定然备厚礼相贺。”

昌国公笑道:“呵呵呵,贺礼不贺礼,老夫才不介怀。老夫自赋闲以来,只求清心寡欲,吃斋念佛,以消罪孽。然终归不似那方外出家之人,偶尔也想会一会江湖豪杰,饮茶叙旧。惭愧啊,阿弥陀佛。明日诸位一定都来。还有段小侠,”说着走到段不平身边,道:“段小侠,年纪轻轻,武功却是如此高强,当真是不可多见的江湖新俊。明日老夫定要与你饮上几杯。”

适才韩韬起身之时,段不平也即随蒯交远站起身来。此时便回道:“昌国公谬赞了。在下只是粗通医术,于功夫却是一窍不通。至于明日……”

昌国公见他似有难言之隐,便问道:“段小侠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段不平憋了半天,已是满脸绯红,但昌国公已然问起,便只得如实答道:“为难之事倒没有,只是……在下初次到洛阳,一身轻装,没有带得许多银两,莫说厚礼,即使薄礼恐也难……”他还未说完,那当场众人却已捧腹笑起,令段不平更为尴尬,通脸热的发胀。

那昌国公更是双眼眯成一条缝,直笑了半晌,方才止住,说道:“段小侠既是初到,那老夫更应该尽地主之谊。段小侠明日只管来便是。”

一时众人欢笑,适才紧张气氛消弭殆尽。

三人再出国公府之时,已是日挂西天。出得竹林,韩韬与蒯交远便与段不平称谢话别。

韩韬道:“段公子于我聚龙镖局大恩,韩某不敢言谢,只有铭刻于心。今后但凡公子有难,执此信物,到我聚龙镖局任一分局,我等必定倾囊相助。”即从腰间摸出一个物什来,双手呈上。正是那把青铜刀。

段不平接过青铜刀,道:“韩大侠切莫再提什么恩德,在下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今天收下这青铜刀,却并非贪念韩大侠的报答,而是想交韩大侠这个朋友。”

韩韬拱手称道:“好!段兄弟这个朋友,我韩某心交。”

蒯交远也拱手笑道:“啊哈!恩公,我老蒯也想舔着老脸,跟你交个朋友如何?”

段不平亦拱手还礼,笑道:“蒯大哥切莫再说笑,你我早不就是兄弟了吗。”一语既出,两人笑将开来,连韩韬嘴角也挤出一丝微笑。随后,二人打马南向回镖局去也。

段不平目送二人远去,心中喜悦渐消,方收起青铜刀,调转马头向东,欲回自来客栈。却听见身后竹林之中一阵窸窣之声,一扭头,却见得一个身影从头顶翻转而过,着地于马头之前。却是个女子的身影,只见她背对着段不平,左手持剑横着一伸,挡住了段不平的去路。

段不平识得那是青衿剑,便惊喜道:“李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李青鸿转过神来,一脸嗔怒道:“妄我在这白担心一场,你倒是自在的很啊。”

段不平翻下马来,笑道:“原来李姑娘是在等我。”随将进入国公府中的见闻一一讲述,但讲到司徒敏笈时,便从腰间取出香囊,道:“这便是那香囊了,我只道她会为难于我,当时可是惊出一身汗。”

李青鸿也是吃了一惊,道:“真想不到这堂堂国公府的千金却假扮盗贼。只怕这姑娘刁蛮惯了,以后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段不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复又道:“还好,等明日国公府的事一了,我便再回行马谷去。这司徒敏笈与我再无瓜葛了。”

李青鸿问道:“明日你还要去国公府?”

段不平便将昌国公邀请自己之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那李青鸿听完,已忍不住笑出声来。段不平疑道:“李姑娘却为何发笑?”

李青鸿笑了片刻方止,道:“那段公子可想好要买什么贺礼吗?呵呵呵……”说完即又忍不住笑起来。段不平摇头不语,脸色转向绯红。李青鸿见他如此,无奈心道:“这家伙内功医术如此高明,于人情世故却着实木讷。”便又强忍笑颜,道:“昌国公家产殷实,怎会在意你这点礼物。他既然邀请你去,你若要以礼物薄厚为由推辞,岂不是讽刺昌国公是重礼薄情之人?亏得他老人家宅心仁厚,不跟你计较。”

段不平一听,始才顿悟,适才国公府中的言行当真愚蠢、可笑之极,便也不禁大笑,引得李青鸿亦自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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