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鸡睡得正香时身上一痛,窜起来四下张望:“谁,谁踢我!”“小子,我让你在洞口等我,你竟然还有心情睡觉!你不怕我吸干你的血?”扒鸡往地上一坐道:“前辈,像您这样的高人一定是目光长远之辈,吸干我以后就没得用了,留着我可以给您洗衣做饭,打猎烧烤,还可以捶肩捏腿,说笑解闷,人活着血要多少有多少,人死了再找一个,这大千世界,芸芸众生,可费死劲喽!这种赔本买卖前辈您是不会干得!所以晚辈害怕什么呢?晚辈不如把害怕的时间省下来,睡个饱好全力以赴地伺候前辈啊!”扒鸡一面说一面拍拍身上的沙土,拄着自己那把破破烂烂的朴刀,老者冷哼一声,道:“随我来!”老者犹如风中劲草,枯藤随风摇曳而去,扒鸡忙施展轻功勉力跟上,大概行了二三十里路程,老者身姿飘荡仿似柔若无骨,直直定在风中,而扒鸡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丹田无力,眼看老者速度不慢反快,扒鸡大叫道:“前辈,前辈,老前辈,停一下,我不行了,跟不上您了!”边说边停下脚步,歇息,老者一脸薄怒的返回了老鹰抓小鸡样,夹在胳膊里就走,一路上狂沙弥漫,也不知走了多久,扒鸡又睡了,还扯起乎,鼻涕口水流了老者一衣襟,扒鸡是被摔醒的,他睡得正香做了个好梦,梦里他正和心上人玩亲亲,却亲到一块大石头上,牙都磕掉了,嘴唇肿成猪头。痛醒后摸摸嘴唇没肿,牙没掉,心里暗自庆幸。老者把扒鸡带到一处洞穴,这处洞穴奇大无比,建在地下,地面还有地下河流过,光线幽暗,洞壁上天然镶嵌着晶莹的矿石,洞内钟乳石凿成的石柱上燃着烈红的火炬,洞内空空,没有桌椅床铺,只有石头,水,火。“前辈,这里连张床都没有,我睡哪啊!”老者从烈红的火炬中取出一串钥匙,“跟我来!”,扒鸡也伸手去抓火焰,结果被烫得大叫,老者走到地下河边,取出钥匙在凹下去的孔处放入,地下河水形成漩涡,从漩涡中洞开,老者抓着扒鸡跃入洞口,扒鸡眼前一黑一亮,地下河的下面竟然如此美丽,绿草如茵,野花幽香,空气湿润,在这美景中他感觉浑身痒痒,原来是他已经是很多天没洗澡了,皮肤发痒。“前辈,这儿的水可以洗澡吗?我身上痒。”“别急,过会让你洗个够。”老者嘿嘿笑道。扒鸡继续跟着老者往前走,道路两旁潺潺流水,野草丰茂,草丛里蜿蜒游着色彩斑澜的蛇,好奇地打量扒鸡,更有水桶粗的大蛇兴奋地缠在老者身上,蛇信不停地舔着老者,似乎欢迎他回来。穿过地下河,进入一座宫殿,宫殿通体赤红,远望似是火焰组成,殿顶是三角形,宫殿门口趴着两条赤红色的蜥蜴,看见老者回来,都爬过来亲热,看见身后的扒鸡,四肢利爪趴地,张开大嘴冲上来,老者拿出一支骨笛吹了一下,两只巨蜥停住脚步,狐疑不定的盯着扒鸡,老者抓着扒鸡的手,锋利如刀的指甲割破他的手腕,流出的鲜血滴落在巨蜥口中,巨蜥原本对陌生人表现非常大的敌意,但吸食血液之后却异常兴奋,围在扒鸡脚旁,将头低下,做敬畏状。老者领着扒鸡进入大殿,正厅内陈列着无数兵器,刀枪剑戟,棍棒锁锤,寒光凛凛,令人胆寒。扒鸡目不暇接,老者继续往厅后走去,厅后有数十间厢房,老者停留在一间黑色窗户前,“这是你的房间。”老者打开房门,房内桌椅板凳四角具全,老者指着墙壁上的一个铜制按钮,雕着一只似人似兽的头像,“旋转它”,扒鸡转开后墙壁洞开,出现扶梯,隐隐光亮,两人走下去。扶梯尽头,是一处巨大的瀑布,赤红色,如鲜血倾泄而下,汇集到地面形成一湾湾血池,“你不是身上痒要洗澡嘛!现在你想洗多久都可以。只要你能受得住。这是血池,里面的水都是习武者梦寐以求的练功灵药,长用此水练功可拓展血脉,增益内力,但此水毒性甚大,寻常动物人类触之即死,老夫我一直在找能破解这水毒性的灵药,我废了二十年的功夫才终于练出可破解毒性的药,但是却发现随着毒性的消失,拓展血脉的能力也不复存在,我不甘心自己拿自己试验,最终让我发发现有些抗毒的动物可以吸食这些血水而不死,我可以用它们的鲜血来练功,可是那些动物溶解血的能力太慢了,我等不及了,终于苍天有眼,让我遇到你,我终于可以练成神功了,小子,老夫一生对名利美人,都不爱,唯一想要做到的就是练成师傅传授的武功,你安心呆在这里,只要你乖乖帮老夫,老夫不仅不会杀你,这座宫殿有无数武功秘籍,老夫可以传授你,武林中人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扒鸡道:“前辈放心,晚辈答应你的事必然办到。”说完就脱下脏衣服跨进血池,“好,小子明早我再来看你,如果那时你还活着,咱们就可以正式练功了。”扒鸡初泡这血水,只觉得全身燥热,血液如沸,一个时辰后他只觉得全身血管有万只蜜蜂在刺,既痒又刺痛,不一会儿又觉得全身每处都如万只利爪再撕扯,痛不欲生,四肢麻木僵硬,动不了,想爬出血池都不能,不知过了多久,血液开始流动,成千上万的钢针在血管中,每一刻都是痛楚,他挪动着想爬上来,四肢无力滑倒在血池里连呛了几口水,肚内五脏六腑都在溃烂,像吞下火炭,他躺在水池里,在血水里翻滚哀嚎,死不了也昏不过去就是疼痛一直继续,不知过了多久,知道老者再次出现。“小子,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还没死。”老者将他捞出来仍在床铺上,仔细观察他全身的筋脉,取出一柄银刀再全身十二穴道开口流出的鲜血吸入瓷瓶中,流出的血液呈紫色,扒鸡觉得随着血液流出疼痛逐渐减轻,待老者取完药后,老者扔过来两只蛇道:“吃了它!补充些体力。“说完便走了,扒鸡睁眼一看原来是两只幼蛇,丝丝吐信,睁着黑豆眼,想走不敢走,不知被老者用了什么机关,扒鸡看着幼蛇的黑豆眼想起了小时候跟自己流浪的一只小奶狗,叹口气说:“放心吧!我不会吃你的。我要睡一觉,睡醒了就放你们回去找妈妈。”两只幼蛇紧紧盯着他,在蛇的注目下,扒鸡睡着了,一直到夜晚老者都没出现,宫殿空荡荡的风吹过一排排兵器发出寂寞地低鸣,扒鸡睡醒后觉得全身都轻了不少,腿脚有劲,兴致勃勃地在大殿中窜来窜去,带着那两条小蛇,他原是把小蛇放回草丛,但是小蛇既不愿走,绕着他的手腕既害怕又期待,一直舔着他的伤口,扒鸡所幸就带着它们了,这大殿里除了兵器就是秘笈,可惜扒鸡对这些都没兴趣,肚子饿的咕咕叫,在大殿后的荒废的花园中找到了一些果子摘了吃了。吃完后,他又自觉地去泡了血池,这一次他清醒的时间比昨天长了一点,随后又是痛苦折磨,直到老者捞出他来放血,“前辈,我不吃蛇,您能给我买点干粮吗!”老者不发一言,等扒鸡从昏睡中清醒后,看到桌子上放了许多的烤馕两坛酒,还有一只羊,他跳下床大吃起来,两只幼蛇又紧紧围绕他舔着他的伤口“小家伙,你也喜欢我的血呀!好吧,分一点给你们。”扒鸡撕破伤口滴了点血喂小蛇,小蛇喝完后,又紧紧缠绕在伤口处,这样的日子过了几个月后。扒鸡已经把这个地洞里的大部分地方都摸过了,老者每天仍是神出鬼没,扒鸡也不在意,他和幼蛇逐渐亲密起来,幼蛇在他的滋养下也大了一圈,他每次见到老者只问一件事就是他的神功什么时候可以练成,老者最初胸有成竹最近一段时间却越来越狂躁,穿的衣服也逐渐多起来。扒鸡不得不想着别的法子逃出去。夜晚,扒鸡照例泡在血池里,现在的他对血池的忍耐性愈来愈强,疼痛也减轻了不少,清醒的时间延长,更加奇艺的是自己的内力也增长了,眼睛竟可以在黑暗中视物,而且这里的动物见到他都又喜又惧。所以他渐渐喜欢起泡血池,因为在痛苦过后他的身体会有一种回到母腹中的安全感,他泡的时候,两条小蛇也会窜进去,盘在他的手臂上,小蛇泡过血池后原本斑斓的花色尽变做赤红,原来的黑豆眼也变做赤红色,让他想起了沙鼠蝎子。他在等待时机,原本他想等到老者练成神功放他走,现在他觉得不能再等了,他得找到出去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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