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被眼前奇景震住了,过了好大一会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个逃跑的好时机,正巧那飞虫全部离体,疼痛减缓,更奇怪的是那飞虫所留下的伤口汩汩流血,那血色却是黑色,料想那飞虫应是身有剧毒,韩越体内本有一股只寒的阴气,引出烈火焚烧的痛苦,此刻那股阴气渐渐消失,僵硬的四肢也恢复知觉,韩越仍装作行动不便的样子一步一步挪蹭,没动一份,就看一眼怪人,只见那怪人混不在意他的动向,只盯着周复功买过了许久,他换来赤蛇,丝丝作语,那蛇似通人言,缓缓爬入葫芦中,那怪人沉吟许久,又在手臂上旋开一口,再次飞虫如飞蛾扑火,累聚成窝,正吸食鲜血如火如荼,怪人脸色青黑,枯骨无以为继,拖着一身飞虫,坐到周复功身旁,怪人抓过周复功手腕,撕开一条皮肉,吸食血液,只眨眼间飞虫尽数死绝,怪人皮肉暴涨,赤红如铁柱,皮肉透明,血液所行之处如火球般熊熊燃烧,刚才所见气团这次涨如皮球,怪人体内气团被血气焚烧,熊熊焚烧后,气团消失不见了,在透明的皮肤下你可以看到筋脉中留下了一颗颗血红色的珠子,再看那怪人脸色赤红,肌肉饱满,骨骼坚硬有力,怪人气息稳定大笑,、“|:”师父没骗我,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功夫,这样的人存在!我终于找到了!哈哈,老天爷,你对我实在太好了!“那怪人说完运起双掌只见那浑厚大掌凝起气团,双掌之间竟是血丝连连,如带了一双血手套,轻挥一掌,那血丝竟似万千锁链,掌风所及之处,锁链织成铺天巨网,笼盖四野,触到血丝的桌木竟焚烧起来,青稞间,成灰烬了。韩越目睹刚才一切,心中暗暗好奇,不知那怪人练得是什么功夫,竟然这么霸道。那怪人狂笑不止反复起掌运劲,所到处皆成灰烬,韩越看得起劲忘了逃跑,这小小客栈之中,一人练武,一人偷窥,都忘乎所以了。躺着的两人还不知是生是死。这时已是夜幕时分,韩越打生打死之后,感到肚中饥肠辘辘,百爪挠心。正当其时,忽闻一阵锣鼓齐鸣,胡琴喑哑之声而来,原本寂静无人的小城,一片漆黑无光的小城,此时却传来阵阵音乐,韩越爬起来彺窗外一看,远处点点红光正在移动,那音乐时而高昂悲壮时而喑哑哽咽,如泣如诉,全城都亮起来了!俄而就听到人声,小城动起来了!韩越心下暗喜,有人就意味着有方法逃离这里,那怪人也听到这声音骂道:”干,那帮傻子挑这个时候回来了!真丧气!“怪人一头说一头找周复功,可周复功竟不在刚才的位置,韩越道:“老匹夫,他对你很重要吧!”怪人正才发现,韩越把周复功紧紧箍在怀里,一把弯刀横在他颈项,韩越笑到:“怎样,老疯子,你跪下来给我磕头认错,叫我爷爷,我就饶了他,不然我就把他杀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来历,让你这么在意,不管怎样,你很需要他就对了,现在我只要动动手指就可以让他断气,你武功再高,没了他,就无法练成吧!”原来韩越在那怪人狂笑不止时,就偷偷拖过周复功来,他看出周复功对怪人的重要性,想活命只能靠这个,那怪人气的哇哇乱叫,忽又想到什么似的,停住叫声,冷道:“想要活命,就快跟我走。”韩越指指地上躺的蓝衣骑士道:“你带他走,我带周复功走。”那怪人拎起蓝衣骑士,纵身跳下窗户,在高矮不同的屋顶跳跃,韩越拖着周复功不疾不徐的跟着,他知道那怪人必回来寻他,所以他甚有闲情逸致,累时便躺在屋顶上歇歇,甚至留心起这小城里突然出现的人群,只见小城的街道上行走着一排排身穿白袍,头戴白帽腰间扎着红带,脚着红靴,的高鼻深目之人。他们个个表情肃穆哀痛,这一排排之中,还夹杂着几个黑衣黑帽之人,拿着一面大鼓,手舞足蹈的拍打,那鼓声时而欢快时而狂暴,那黑衣黑帽之人时而如天神附体威严庄重,时而如幽魂夺舍,凄厉狠辣,跟随的白衣人也手舞足蹈,没走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就这样跪拜进城,韩越看了大感有趣,看得正精彩处,天际滚滚雷声,不多时紫红色闪电撕裂天空,乌云浓聚处暴雨倾泻而下,那雨又急又快,雨脚密密,如天兵天将披了夜行衣,密密麻麻,翻山倒海,千军万马,前仆后继,摩肩接踵而来,轰轰雷暴声是金戈铁马,铁骑突出,刀枪之鸣。狂风暴雨中,一排排人淋得水鸡一般,仍是不乱丝毫,韩越奇道:“不知是什么令他们如此敬畏?”雷雨中胡亲的声音低不可闻,那黑衣黑帽不知回身说了些什么,片刻一支缠绵婉转的歌唱了起来,那群白衣人双手聚在头顶,朝拜太阳的手势,以身体为圆心,转起圈来,随着手鼓的节奏,那白袍转起来一层层,开始矜持慢慢缓缓,随着鼓声的加快,白袍转成一朵大花,在雷雨中远远望去如天地之间擎着一朵朵白莲,凄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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