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倒在地上,全身如冻肉一般,直挺挺的,手脚如冰柱,四肢僵硬冰冷,五脏六腑却是烈火焚烧般,韩越整个人就是个天地阴阳大熔炉,水火交融,一会冷的他直哆嗦,暗暗叫娘,一会烤的唇齿流汗,恨不得化成水,就在这当儿门吱呀开了,圪塔圪塔的木屐声由远及近,韩越倒在地上侧目而视,只见来人穿一袭油了麻基抹布做似的破衣烂衫,说他是穿不如说是挂衣服,刚抬脚大腿根就露出,弓弓背胳膊肘就漏风,脚上的木屐也是断齿的,走路犹如踩高跷,一边高一边低,深一脚浅一脚,更不用说那股泔水的味道,简直令人发指,那怪人身躯异常高大,蓬首垢面,眼睛似乎不大好使,是猫头鹰式的,他拄着一根手指粗细的铁棍,锈迹斑斑,油啧啧的,很像烤肉的铁钎子,圪塔圪塔走到韩越身边,呵呵冷笑,伸出虬枝般的手指,指甲一寸多长,韩越看他越走越近,不知要做什么,又恨他脸上蔑视的神情,急怒攻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那怪人见此开口道:嘿嘿,小崽子,知道痛了吧!叫声爷爷,我就救你。“韩越瞪他,怪人伸出长长的指甲轻轻一弹,一团赤黑色的虫子蠕动,爬向韩越吐出的鲜血,离得近了,韩越才看见那虫子的模样,蚁卵大小,密密麻麻一团,摩肩接踵赶来,赤黑色,太小看不出面目,碰到鲜血时,从腹部弹出两根细长的腹足,酷似章鱼的触角,腹足底部有一对小小吸盘,触到鲜血就大吸,颜色变得洁白透明,如初秋月光,冷冷清清的白,虫身透明,可以看见腹腔内有一团细泡,泡里长了许多细管,鲜血汩汩流入,虫体赤红,细泡细管都膨胀了,闪闪发亮。眨眼,虫字喝完吐出的鲜血,顺着气味一窝爬到韩越口角四周,伸出腹足,扎进嘴唇四周的皮肉里,韩越这才知道那类似章鱼的触足里,有一根锋锐的尖刺,似尖刀切开皮肉钻进去,吸食鲜血,霎时间,韩越唇角堆满了这不知名的古怪虫子。远远瞧去如盛开的花朵,韩越只感到痛楚难当,嘴唇周围的皮肉被一根根细丝来回穿插,插进肉里的腹足在里面搅啊搅,他欲张口呼叫又恐虫子窜入口腔,蹿入五脏,不得不咬牙挺着,那怪人又弹出一团黑虫,那些黑虫爬满寒月周身,不多时寒月身上已经没有一片好肉,一簇簇的伤口,正往外汩汩流出鲜血。他暗道:”难道我今日竞得死在这里,我不甘心“想到这里,他猛提气,挣得半个身子立了起来,右腿又胳膊麻木难当只得拖着挣命似的爬行几步,那怪人冷眼相看,并不阻止,如猫儿细鼠般,韩越爬了几步,气息逸散再也支撑不住,身不由己倒在周复功身上,他不由得大喊晦气,挣扎起身,全身痛的抽搐,他不得不倒在周复功身上,头目森然,鼻头一酸眼中暗藏的泪不禁流下,他把头紧贴在周复功的胸膛处,泪眼模糊中,压抑哽咽之声,他自幼娇生惯养备受宠爱,现在生死一线千钧一发之际却无法可想,无人来助,只是内心梗着一口傲气,不肯开口求饶,实际上早就胆颤心寒,泪关一开,不可收拾,他正哭的忘魂,却听到怪人一声大笑,抬头一瞧只见那怪人喃喃自语:“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难道这是真的?”怪人边说便围着周复功的身体转来转去,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摇了摇晃了晃,韩越正迷惑之间,见他神魂颠倒一样,心内稍安,这才感觉到嘴上似乎不那么痛了,他用手一摸,唇上密密麻麻的小虫不翼而飞,只留下流血的小洞,汩汩流血,韩越又惊又喜,那怪人挥袖劈头盖脸的洒虫,那虫嗅到血腥味,纷纷聚拢道伤口处,韩越痛的扑倒在周复功身旁,只见接触到周复功身体的部位,虫不敢近,那怪人双目灼灼,又撒一把虫子,这次只洒在周复功身上,只见那些飞虫一触即散,溃逃,躲在角落处,不敢越雷池一步。韩越和怪人都大喜,韩越此时也顾不得颜面,平素对周复功的鄙夷不屑,车开周复功的衣服,整个人铺在周复功身上,如狗皮膏药,霎时,飞虫皆逃,韩越顿时觉得轻松许多,嗜骨噬心的痛楚减轻了,只是身躯僵硬冷麻。那怪人从葫芦里倒出一条蛇来,只见那蛇通体艳红,如雨夜的火焰,静止不动就是红色水晶,蜿蜒爬行就是,红色的闪电,有两棵毒牙,蛇信嘶嘶作响,冷眼看人。那怪人浑然不在意韩越,提着蛇扔到周复功颈侧,那蛇吸起血来,肚子如吹鼓的气球,饮完血,怪人端坐在地,指甲轻轻一划,手腕处鲜血汩汩留下,刚才盯在寒月身上的虫子,争先恐后聚拢在怪人身上,片刻功夫,怪人身上已是千疮百孔,那虫累累蠕动,如蜂巢,景象甚是骇人,那怪人端坐其中巍然不动,脸色由白转红转紫黑色,身上皮肉也渐渐干瘪起来,根根骨头支棱突出,群虫仍在吸,突然怪人嘴中发出丝丝蛇声,那艳红赤蛇风驰电掣行来,一口咬在怪人手臂处,那黑赤虫竟渐渐僵死,怪人的脸色竟红润变得透明起来,如黑赤色虫子一样,透明到能看见内脏,只见一股股血流在体内聚集,形成一个个气团,那怪人如枯木逢春一般,生气勃勃了。韩越目瞪口呆,后来才明白他是在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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