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天气还很冷,北风也没有消停,侵袭着天河大陆一个小国中一个小村庄,村子密密的房子,房子也是高低不一,只是此刻都被薄薄的一层积雪覆盖着,在月色映衬下都是一个颜色,忽然一阵冷分吹过,将屋顶上的积雪吹落,轻飘飘的飞到一个中年男子的脖颈中,男子冷的一哆嗦,伸出插在上衣口袋中的手,推开了自家的房门。
这是一间昏暗的低矮房子,屋中布置十分简陋,只有两张床,房屋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正在煤油灯认真的缝补衣物,妇人才三十多岁,但是由于久经风雨和劳作使得她的脸干燥又粗糙,另外一个是十五六岁的孩童,正在读书,脸色微黄并且有些黑,还有一对更小的男女早早的爬到了床上,显然这是一个不富裕甚至很穷的家庭。
“小河,你明日就要进城赶考了,路途遥远,娘将你爹的衣物改小了给你穿,出门在外你一定要小心点,不要轻易的相信外面的人,记得吗?”
“娘,我知道了。”于河说话时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书本,自小他就被父母告知只有读书考科举才能摆脱这贫穷的环境,摆脱三餐不饱,穿衣不暖的生活,而他自小就生活在贫穷的揭不开锅的家庭,心中对于那梦想中的锦衣玉食般的生活有着强烈的渴望。
所以于河对于读书考科举有着疯狂的热情和非常人所能及的努力。
“别读书了,去睡吧,明天就要出发了。”进来的这汉子对着于河说道。
于河想要继续读书,但看到父亲满脸严肃,只好将书本收拾起来,脱了衣物小心翼翼的爬到了床上。
他拉了被子勉强盖住自己,然后侧着身子,搂紧了熟睡的弟弟,窄小的床挤着三个人,但是于河已经习惯了。不过这个黝黑的汉子看着床上的三人脸上写满了忧愁,轻轻的叹口气坐在了煤油灯下,抽出一根旱烟想要抽。
于河的母亲低声说道:“孩子都睡了,别抽了,满屋子烟味。”
闻言这黝黑汉子将烟杆放了下来,摆弄着这旧的烟杆。
“银子借到了吗?”煤油灯熄灭许久之后,于河听到母亲轻声说道。
“借到了,别说了,孩子都睡了。”
听闻此,于河暗暗发誓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考取功名,让自己和自己的家庭不用挤在这个矮小发霉的土房子,也能够像村中地主孙家那样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想到这里,于河感觉平时冰冷的被子此刻也没那么冷了,他轻轻的搂着弟弟妹妹很快便入睡了。
夜凉且安静。
早晨阳光照耀大地,给人间带来了希望,一群人都站在了村子东头,三个少年正在向家人告别,三个少年年纪个头都差不多,一个脸微黄自然是于河,另一个相貌英俊,剑眉星目,个头也比其他两人高上一点,最后一个胖乎乎的脸,身上穿的也比他二人好很多,他身旁还站着两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的男人,相貌普通,另一个是十一二岁的女孩,红扑扑的脸,十分漂亮,十足的美人胚子。
这三个人于河都很熟悉,是从小就认识的,不过他们三人对自己并不待见,孙游是地主家的儿子,锦衣玉食的生活,从小便娇横拔护,是三人中最蛮横无理的人,****的父亲是他家的护卫,武功高强,生活也是殷实,所以****也会武功,总是寒着脸,一副高冷的样子,李若琪是孙家收养的,从小寄人篱下,让她做事总是很小心,说话也是轻柔清语,随着年龄的增长,出落的越发美丽,让于河春心萌动。
“小游,你把若琪带着干嘛?”他的父母不理解儿子的行为问道。
“带着照顾我啊。”孙游表现天真的回答。
“有你孙叔叔照顾就行了,若琪还小呢。”
“我要出远门,我的娘子在家跟别人跑了怎么办?”胖乎乎的孙游,眼睛一瞪说出了心里话。
他的父母尴尬的看着周围想笑又不敢笑的村民斥责道:“傻孩子,胡说什么呢,早点出发吧,天黑之前赶到东阳镇,有个落脚点。”
“那老爷我们这就出发了。”孙家仆人孙兆运恭敬说道。
“走吧。”孙游父亲说道,目露不舍。
“唉,等等,孙哥,这是小河路上的盘缠,路上还请你多照顾一点。”于河的父亲小跑过去从十分破旧的单薄上衣中掏出一袋碎银交到孙兆运手上。
孙兆运四方脸,面相看起来倒是十分老实,但是当他掂量一下钱之后,眉头皱了起来,讥讽之色从脸上一闪而过说道:“于大,你这钱有点少啊,恐怕不够用的,从这到黎阳郡可是要十几天的呢。”
于河的父亲听闻此言,黝黑的脸上布满了窘态,一时不知如何言语。
“我大哥的家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这些银两也是向我借的,路上让于河委屈点,吃的不用太好,也就到地方了。”
这是一个略显富态的约三十岁的人岔了一句,这人是于大的弟弟,早些年出门学点手艺,现在在村子中开了一家药店,给人看病,家里也殷实,他平时可是不待见这个兄长的,只是于河现在出息了,要到黎阳城去考试,假如考中了也能当上一个小官,此刻欠他的情,到时可就不是这点钱可以还清的。
孙家仆人听闻此,皱着眉头,催促着于河坐在了马车上,于河爬上了马车,这还是他第一次坐上马车,好奇的掀开帘子,只见孙游他们有说有笑的在里面交谈着,只是看见于河伸进头看过来,孙游脸色立马变了,怒斥道:“小子,看什么,去外面坐着。”
于河生气的关上了帘子,坐在了前方,这一幕被于河父亲看到了,他内心苦涩,轻叹一口气,心中说道:爹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以后有没有出息,全靠你自己了。
于河他们五个人就这么出发了,只是孙游,李若琪,陈风离坐在了马车里,于河和三十多岁的男子孙兆运坐在马车外。
于河坐在马车上向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妹妹挥手告别之后,看着东边刚升起的太阳,心中对于黎阳城和科考升起无线的向往,不管如何,自己一定会考取功名回来的。
可是命运是不会向着人想象中的方向去发展的,往往出乎意料,于是这一段改变于河命运的路途就这样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