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城镇——鐾坍,在这个巨大城市大一隅,有一间破旧的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餐馆,餐馆内少凳缺桌的情况屡有发生,往往只有生活在底层的穷苦人才在此就餐。
这一天,餐馆内迎来了一个陌生的客人,那是一黑发少年,少年穿着带补丁的旧正装,裤脚与袖管皆被撸起,露出他健硕的肌肉。
“一份面食,再来两个面包!”少年没有丝毫多看餐馆内的人物一眼,只顾自己坐下,翻开一本破旧的书,翘着二郎腿,好不舒服。
不一会儿,一碗干拌的面食便被呈上,餐盘内多放了两只小面包,少年斜眼看着面食,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拿起餐具,一只手吃着东西,另一只手看着书。
少年的气氛与整个餐馆格格不入,仿佛他高人一等,比在座的其他人都要尊贵一样。
餐馆的一角,几个小混混目光接触,看着那少年,露出奸笑。
不一会儿,其中一人向少年走去,“喂!小子,借点钱给你爷爷花啊……”一边说着,一边还从其盘中拿出一块面包。
嚓!银光闪烁,鲜血飙出。那小混混拿面包的手,被少年用叉子插了个贯穿,而此时的少年还读者他左手里的书,也不知在想什么。
“啊!!!放手!快放手!”那小混混痛苦地喊到。
“不要再来打扰我。”说话时,少年第一次看向那小混混。
小混混被少年犀利的眼神盯着看,有些害怕,随后也不知是自尊心作怪还是其他什么,小混混的面色改变数次,大声道:“喂!少看不起人了!识相的快点把钱拿出来!”说这话时,小混混的手上还插着叉子,完全不具有任何说服力。
原本恢复看书状态的少年再次望向那小混混,“我说过……”,少年凑近小混混身边,抬膝给了小混混的命根子一个重击,在对方痛得弯下腰的时候,顺势将他的脑袋按入餐盘里,与面来了个零距离接触。
随后少年低声继续道,“……不要再来打扰我……”
少年啪一下,合上书,环顾四周,周围的贫民食客以及其他小混混都不敢与其犀利无比的眼神对视,纷纷低下头装作没看到。
“老板,面里有臭虫,我就不付帐了。”大声说个句后,少年便头也不回走出餐厅。
城市中与荒野交接的西面,是一片较大的贫民窟,少年的家就住在这里。
“哦……是布莱克吗?是布莱克回来了吗?”少年还未走进那个家徒四壁的屋子,便有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啧,奶奶,身为老人你的听力太好了,什么时候才能聋啊,还有,医生说你不能乱走,快滚回床上去!”少年走进门,如果那个破木板遮掩的破墙洞能称之为门的话,看到老人在火炉旁,颤颤巍巍地想要加入木材,皱着眉不满道。
“好,我这就上床去,咳咳,布莱克你今天去哪儿了?”老人满满走向床,是不是带着几下咳嗽。
“你管太多了,老太婆!”布莱克的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老不死,你的药,拿去吃。”
“不用那么大声,老婆子我听得见。”看着被布莱克扔到床上的小纸袋,老人抖着手打算撕开。
布莱克扔完纸袋,原本已经坐在房间仅有的油灯旁打开书,此时一瞟,不由得皱起眉,上前将药拿出,放在老人手上,又倒了杯壶里的水,给老人。
“这水还没开过,你小子是想让我生病吗?”老人看着手里的水,不满道。
“巴不得你早点死呢,废话不要这么多了,爱喝不喝吧你。”说完,布莱克又坐回位子看起了书。
夜半,布莱克坐在木凳上睡着了,突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老不死,你吓我?”
“老不死?”布莱克没有听到往常在夜晚听到的咳嗽声,一下坐起,借着透过破损墙体照射进来的月光看向床上。
……贫民窟外乱葬岗,此时布莱克正站在乱石堆旁,身边站着一个猥琐的入殓师,地上躺着一个老人,那老人面色全无,身材早已缩得瘦瘦小小。
“呃,布莱克先生,这……应该葬在哪儿?”那猥琐的入殓师小心地问道。
“有什么区别吗?本来就是贫民窟的居民,随便葬了吧。”说完,布莱克头也不回地走了去。
“呃……”入殓师在这帮忙入葬已有不少年,除过无亲无戚的死者,还未见过有如此无情之人,哪一人不是求着让他给仔细安葬,找个好位置的?可仔细想来,这乱葬岗又何来的好位子?那少年的做法可不正是合理的嘛。
这头,布莱克回到破屋中,径直走向木桌,拿起屋内唯一还值点钱的书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贫民窟的一个角落中,有一间异样整洁的建筑,那是医生的住所,所有贫民窟的居民都到此求医,可今天,那无名医生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不是布莱克嘛,你奶奶的事情我听说了,我很抱歉没能救回她,但你要知道,她心肺劳损,根本不是这种环境下能治得好的……”贫民窟不过一个普通小镇大小,因此发生什么事情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地方。
“医生不必这么客气,老不死生前总是让我感谢你,我这不是带着我的礼物来的嘛。”布莱克朝医生笑着说。
“呃……哪用得着什么礼物,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医生这样说着,眼神却在布莱克身上瞟动,似是在寻找什么,脸上透露出一种贪婪。
“你瞧……不在这嘛。”布莱克将手上的书拿到医生面前,引得后者不住奇怪,布莱克却没理会对方,只是将书向对方靠得更近了一些,“医生您仔细瞧瞧,这书……”
“莫非这书是什么宝贝?”医生心中生疑,主动靠近书本,想观察地更清楚些。
啪!就在那医生停在离书本还有一拳距离之时,布莱克猛地将书一竖,朝那医生鼻梁打了去,霎时间,医生鼻血眼泪一齐飙出!
“你……你敢打我!哎哟……你小子完了,我上头可是有人!”医生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布莱克为什么打他,而是居然敢打他!
“看来你是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咯?”嘴上说着,布莱克脚上向地上的医生一脚踢去,“在药里放入使人上瘾的材料,这贫民窟在你着拿过药的人就没好过,只有那些低等笨蛋才没发现,可惜我却是不懂如何剔除那成分,为了让老太婆活着只能不断在你这拿药,现在正好让你下去陪她!”
眼见布莱克一脚就要踩上自己的头,医生大声叫道,“我背后是瓦格!黑心的瓦格!”
闻言,布莱克一顿,可医生脸上的笑容还没露出,他便继续踩了下去,直至将其脑子踩爆才停脚。
“哼……黑心的瓦格,终究是小人物,等我回来,整个世界都将以我的命令行事!”
从此,未有人见过布莱克,只知道一年后瓦格不明死在家中,当然这是后话,此处暂时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