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封为搏击高手,却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女流竟和我不相上下,更没有想到坏蛋可以以一敌二却不落下风。
我们三人打了约有六七分钟,王秀凤肩部中了坏蛋一脚。她痛苦的喊了一声,倒在了地上。随后挣扎了几下,没能爬起来,显然这一脚很重很疼。
我孤军作战,马上险象环生,一不留神,小腿挨了坏蛋一脚,我倒了下去。
正在这时,张艳茹跑了上来。只见她,快步跑到近前,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拳就向坏蛋打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更令我跌破眼镜,没有想到张艳茹只用了几个回合就打的坏蛋慌乱失措。
王秀凤爬起来,深吸了几口气,加入了战团。
我也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冲了进去。
三人战坏蛋,坏蛋马上只有挨打的份了。
我自认下手不留情,但比二女相比尚差许多。
她俩招招打向坏蛋的要害,张艳茹尤甚。
我很庆幸昨晚没有对她真起坏心,否则可能当场就被他废了。
数拳数脚过后,坏蛋倒下了。
我怜悯的停了下来,站在一边直喘气。
两女仍不解恨继续拳来脚往。
如此下去,就是一只鳄鱼也被打烂了。
我身为一个正义与理性并存的男人,有必要阻止她俩犯错。
我先拉开了王秀凤,告诉她剩下的应该交给警察处理,她开始时反抗不听,待看到刚才与她一同作战的竟是自己的情敌后,像一个皮球泄了气,忧郁起来。数秒之后,张艳茹同样由于看到了王秀凤而停下来,也同样忧郁起来。
之后,我们兵分两路。一边王秀凤走到尚守芳面前,来回抚摸起尚守芳的胸口。另一边,我和张艳茹使用张艳茹的围巾将坏蛋捆扎结实。
尚守芳咳嗽两声醒了过来,她看了一眼王秀凤,惊讶的不知所措。她认为看到的应该是她的另一个朋友。
王秀凤安慰朋友一切都过去了。
尚守芳这才相信自己还活在世上,两行泪水从眼角滑下来,她悔恨自己没有杀死想杀死的人,她愧对朋友。
王秀凤将尚守芳拥在怀里,告诉朋友,以后不许背着她做这样的傻事了。
尚守芳也紧紧抱住了王秀凤,这个时候,她即将王秀凤当成了王秀凤,也将王秀凤视为了小玲。
我看着此景,泪水险些流了出来。我恩怨分明的暂时将王秀凤当成并肩作战的挚友。
张艳茹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与她一同将坏蛋押下山,将他送到该送的地方去。到了山下,我将坏蛋塞进车里,坐在了他的身旁。
张艳茹启动引擎慢慢的拉开了与山的距离。
车开到警察局附近,我不愿暴露身份便下了车,剩下全交给张艳茹处理。张艳茹撇嘴笑了笑,放任了我的自由。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两个月后,公安局经过一审再审,坏蛋终于遭到了该得到的惩罚。那时,我已经离开了双旭学校,尚守芳也离开了这座城市,转学到了别处。在山上,她对我说,以后无论身在天涯海角每年的某一天她都会来L城,现身山上。之后,我在和刘静珍的闲谈中,得知警察仍不知我和王秀凤的存在,英雄归属了张艳茹和尚守芳,而且尚守芳的名字得到了保密。这是后话本不应该在此夸夸而谈,但高某实在管不住这双码字的手了。
我带着无以言表的心情现身医院,范慧萍又在带着庞大的耳麦听歌,与上次不同的是范慧萍紧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本抱着将胜利的喜悦对他一吐为快的心情消失了。我悄悄的走到床边,轻轻的拿掉耳麦。放在我耳边,试听之下竟是张学友英文版的《女人心》。虽然歌神也是我喜欢的歌手,但无奈听不懂英文,轻叹一口气,将耳麦放在了枕头边上。
我仔细的看着她。她睡的很安详,很乖,像个婴儿。
我幻想着,我不会是她的恋人,不会是她的哥哥,也不会是她的朋友,我应该是她的长辈,因为她需要我更多的关怀。我随即又怀疑起这个想法的准确性。
在外人看来我是在专注的看着她,然而我的视线中已经失去了范慧萍的影子。
“坏死了,想吻人家却要犹豫这么久,可知道这种等待很纠结啊!”她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的说。
我停止了思想,聚神看到了范慧萍最后一次嘴巴的张合。她双眼还是紧闭着。
“我准备好了,这可是人家的初吻啊!”她用双眼下的红红脸颊和颤抖声音表示她这次是真的。
这次对我的考验强过任何的一次,只因为她这次是认真的。她既美丽又青春。我脸颊滚烫,心脉狂跳,在欲望和理性之间挣扎着。最终理性战胜了欲望。我收回了眼神,用长辈的语气说:“睁开眼睛说话。”
“你越来越坏了,不是刚说过,人家是第一次,睁着眼睛会害羞的呀!”她喋喋的说。
“本人还不想夺取你的初吻。”我说。我决定还是不做她的长辈,做回兄长最为恰当。
她睁开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我,脸上的红晕更浓了。她现在同之前的张艳茹一样,那颗来自女人敏感的自尊心受到了创伤。
我要磨掉她的痛楚,便憨笑着说:“我这老男人可不配霸占一个清纯美少女的初吻。”
“那我改天找个阿狗阿猫将初吻献出去。再来找你。”她翘着嘴角说。
我坏笑。
“你的初吻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心情如何?事后感觉如何?对方是谁?”她一股脑子向我抛去了这么多的问题。她的心情恢复了。
“这些啊!我一个都不能告诉你。”我说着开始为她剥桔子。
“小气!”她说着囔着鼻子扮了一个鬼脸。
“你怎么不问我,尚守芳有没有得救啊!”我改变话题道。
“肯定是成功了,我不敢想象你由于失败而离开‘双旭’的样子。”她说。
“她是得救了,但过程太不可思议了。”我说。
“说说看。”她平淡的说。
我将剥好的桔子递给她,在开始剥第二个时为她讲起整个过程。讲完了,地下积攒了一大堆的桔子皮。
从讲到王秀凤的出现起,范慧萍的脸上就出现了怀疑的神色。
“太不可思议了,是吗?”我问她的同时又递给她一个桔子。
她接过桔子却又不打算吃掉它,拿在手里疑惑的问我:“难道我们错了,之前都误会了王秀凤,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你真的这么想?”我反问她。
“不是我这么想,而是这次事实上是她救了尚守芳。”她说。
“这件事不足说明什么,我想是因为她的死亡名单中没有尚守芳。”我说。
“有这种可能吗?”她问我。
“我的想法没有错。”我说。
“你的意思,王秀凤还是我们的敌人。”她说。
“我们现在需要小心谨慎多多观察争取最快的找出下一个受害者。”我说。
“不是李传菊就是万英。”她说。
“为何不是高妍呢?”我说。
“高妍要出事早就出事了。”她深意的说。
“你说的有道理。”我说。
当夜范慧萍没有留我在医院里过夜,反而让我回家报个平安。
虽然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我在心里很感激她。为了感谢她,我决定给她买个CD机。于是,我没有打车回家,而是先去范慧萍打临工的那家音像店。
我记的那里有卖CD机。算算时间,离店铺打烊还有一段时间。一路上,那个小巧的李萍店长来来回回在我脑子里飘着。
我不知范慧萍有没有向店长请过假。
走进店内,我看到一个瘦小流着燕尾的女孩再给两个学生模样的男孩推荐唱片。
女孩看到我后,先朝我抛去了一个微笑,然后将推荐进行到底,直到让两个顾客顺利的买下了唱片后才小跑到我的跟前热情的问我,她可以帮我做些什么。
我说我想买台CD机,顺便买几张CD,不过CD要等到买到合适的CD机后再说。
女孩说算我找对地方了,这里各种牌子的CD机都有。
我顺着女孩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李萍正看着我。
李萍的眼神让我感到不安,这不安并不是我将她的得力助手搞伤所制造出来的,而是完全出自我俩之间,仿佛她曾经是我的恋人,而我不能爱她只得辜负她一般。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向她走去。她脸上的笑容随着我的走近而变的不自然起来。
“好久不见!”她强制让自己大方起来,用一口充满磁性的声音问我。
“好久不见!”我学着她的样子说了同样的话。我对她有了恍若隔世的感觉。
“买CD机?”她问我。
“是的。“我说。
“有中意的牌子吗?”她问。
“松下的好?还是佳能的好?”我说。然而我不知道这两个电器巨头是否生产CD机。
“不支持国货吗?”她说。
“不是有好多外国的东西都拿到中国来做了吗?”我说。
“说得也是。”她说。
“还是看看你认为好的国货吧。”我突然改变主意说道。
“是自己用吗?”她继续问,没有帮我立即去拿CD机的意思。
“送人的。”我说。
“女的?”她问。
“十七八岁的女孩。”我说。我认为告诉她详细些有便于她给我推荐更合适的一款CD机。
“你恋人?”她很肯定的问。
“普通朋友。”我说回答的也很肯定。
她并不相信我的澄清,笑了笑,转身从货架上拿下同牌子的两款CD机,用眼神示意我是否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