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林素衣惊叫,南北喊了一声,然后,猛的张开眼睛,却醒了过来。
“林…额…怎么醒了。”南北揉揉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说道。
这时,南北的母亲也听见了他的叫声,闻声赶来,坐在南北的床边,摸着额头急切的问道:“怎么了儿子?醒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没事,没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南北看着手腕脉搏跳动的地方,想着梦里那个叫林素衣的黑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额,没事,妈,做噩梦了。”南北低声的对老妈说道。好不容易支走老妈,南北躺在床上,心里却仍在想着之前的一幕幕,
“是梦?还是真如那个林素衣所说,只是我心里的一处空间?如果不是梦,是真的,那他又是什么一种存在呢?在这个世界的表面之下,难道真的有另外一些不为人知的世界被我无意间触发么?林素衣在我身上又发现了什么呢?”
多年以后的南北,才逐渐明白,现在看似无意的事情,其实都是必然。然而这个时候的一切仍旧如迷雾般让人捉摸不透。
“下次,如果能有机会再见,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北暗自说道。
想完这些,他伸了一个懒腰,打算起床,只是他没有发现,就在这时南北的胸前偏左心脏的位置有一道白光一闪即逝。
“啊~~~好舒服啊,精神还不错。”南北伸完懒腰,浑身舒坦的不禁喊道。
起来后,打开院子里的水龙头,喝了一口晴甜的自来水,开始洗漱,迎着早晨温暖却不炽烈的阳光,慢慢的刷着牙。等一切收拾利索了以后,老妈已经把早饭做好了,正吃饭的时候,二狗却来了,打了一声招呼,问他要不要一起吃,得知这小子已经吃过了。
南北心里还纳闷,这一大早的就找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见他支支吾吾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估计是因为老妈在场,他也不好意思明说,看到这里,南北赶紧扒拉了几口饭,匆匆吃完,和老妈打了一声招呼,在老妈的唠叨声中,南北拉着二狗便出了家门。
没等二狗开口,南北先问道。“二狗,这么一大早的啥着急的事?”
二狗一脸惊诧的回答道:“啊,南北,你咋知道的?”
“就你,就差写脸上三个大字,我!有!事!”南北一脸鄙夷的看着二狗说道。
二狗听他这么说的,尴尬的笑了笑,为难的说道:“其实,也没啥…就是…”
“别婆婆妈妈的。”
“额…那啥,大飞想见你。”二狗吞吞吐吐的说完,低着头也不好意思看南北。
南北一听二狗这么说,心里打了一个突。
“我和大飞素来没有什么往来,他主动找我,能有什么事?”
转念一想,不管如何,也不能让二狗为难,就爽快的说道:“我以为啥事?这有啥让你为难的,咱们从来行侠仗义,做事光明磊落,见个面咋啦?何况,咱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还有架子,呵呵,行了,走吧。”
南北笑着拉上有点不好意思的二狗,对南北的反应,二狗有点感动,因为他也知道,其实,大飞的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是不太让人喜欢。
二狗被南北拉着,随即说道:“南北,我知道,我们和大飞玩不到一块去,原本我也没答应他传话给你,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真有什么急事找你,我也是怕误了,就答应他了,你别怪我。”
南北听后,看着二狗认真的说:“二狗,你记住,无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们永远是最好的兄弟,这是不会变的。”
二狗微怔,也激动的回道:“好,南北,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
说完,他们俩相视一笑,随后,南北便跟着二狗向与大飞约定的地点走去。
大飞约定的地方,其实也是他们经常去的村外的一个大土坑,那个大坑真的很大,至少他们几个绕着大坑边上的一圈已经被踩平的路,跑上一圈,也会累的跟狗似的。
那个大坑成近似的椭圆形,被村里好几百亩的麦田所环绕着,坑的正中间,长满了一人多高的野生的芦苇。平时,大家也都在这里捉迷藏,所以对这么里的地形很是熟悉。
可要问起这大坑的来去、形成,却没人知道,也没人知道怎么就在这,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大坑。由于土坑面积很大,土坑的边上被村里的人堆满了地里清理出来的麦秸,一垛比一垛高,如果你要是仔细看,就能发现,每一垛都有一两个隐藏的洞口,那可不是狗洞,那是被他们掏空的麦秸垛迷宫的进出通道。
转过麦秸垛,南北看到了大坑中间芦苇边上,大飞早已在那里等着他和二狗。
走到大飞还有2、3米远的地方,他和二狗便停了下来,这时候只听道大飞说:“你们来了。”
“大飞,你让我给南北带的话,我说了,现在南北也来了,你有什么事,说吧。”二狗看着大飞说。
大飞看了一眼二狗,说道:“二狗,我和南北说点事,你要不先去转转?”
“不行。”二狗听他这么一说,也急了,上前一步说道。
这时,大飞看着南北,二狗也诧异的看着大飞,随后南北对二狗说道:“没事,二狗,大飞也许找我真有点啥事,你先去玩会。”
二狗不解的回头望着南北,见南北冲他点点头,给了他一个没事的眼神。
看着不怎么情愿但依然渐渐走开的二狗,大飞才慢慢说道:“南北,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么?”
“有事!”南北说。
大飞听南北这么直接的回答,也笑道:“不错,确实有事,你去葛先生家,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做了什么?”
南北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不禁一惊,难道大飞知道自己偷看葛老头屋里的画的事,又一想,不对啊,既然那画挂在屋子正中,说明不是什么重要的宝贝,不会不能让人见啊,那是什么事呢?
南北眉头一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对大飞说:“我不太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大飞见他如此回答,不仅一急,说道:“你撒谎。”
南北一听大飞这么说,反而不急了,盯着他笑着说道:“我南北,站着会撒尿,可还真不会撒谎,要不,你撒一个看看。”
“南北,你少来这套,你就是在撒谎,你不然不会…嗯…不可能…”大飞见他貌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顿时急的想说什么,可又有所顾虑,话说的也有点支支吾吾。
看着大飞的样子,南北也有点不明白,可能有什么事,让他误会了,顿时收起了笑脸,对大飞说道:“大飞,话要说明白,你我虽打交道不多,但我南北为人我想你大飞不会不知道,是,我承认有时候我和二狗是有点捣蛋,不像你一表人才,但什么事能干,什么事不能干,还不用你来教?有什么话,咱们摆到明面上说,别话说一半。”
大飞一听南北这么说,也知道,是自己太急了,随后,慢慢说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明说了,你看…”
说完,之见大飞他举起左手,解开层层缠绕的纱布,摊开手掌,让他看,南北也满是迷茫的看了一眼,大飞的手上什么也没有啊,只有一道浅浅的白色痕迹,应该是前几天干什么受伤了,现在好了,除次之外,手洗的也挺白,再者,什么都没有了啊。
南北疑惑的看向大飞,说道:“你这,什么意思?”
大飞一听他这么回答,有点不淡定了,说道:“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
大飞指着自己手上那道浅浅的白痕,说道:“我之前,手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现在没了!真的没了!”
大飞越说越有点激动。
南北此刻也急了,说道:“特么,好了当然没了,你跟我说这有意思么?我这一大早的,被你叫来,我招谁惹谁了,就特么来看你手有多白?”
“不对啊,你不知道,难道是我感觉错了?不可能啊!”
大飞见南北如此反应,好像自己手上神奇的愈合和南北真的没什么关系,不由的愣在原地,似乎,事情的发展和他笃定的有了点偏差。
这时,二狗也飞奔过来,他虽然在远处慢悠悠的溜达,其实眼睛也从没离开过南北和大飞,看着一开始说话还好好的他们俩,现在有点剑拔弩张的,二狗也急了,说道:“大飞,你什么意思,你让我把南北叫来,就是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你要是以后再这样,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拉着南北就走,也不管南北呀呀的叫着,手让二狗抓的生疼,只留下大飞一个人还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