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长生生于苏元前25年,至今已有196岁,天赋技能是长寿,堪称历史的见证者,其子嗣并不多,而且儿孙都已经过世,第四代的曾孙也只剩一人,如今已经95,是阮心竹爷爷的幼弟,第五代也过世了2人,不计女子,还有7人,除了两人是亲兄弟外,其他都是堂兄弟,阮心竹所在的第六代人有二十多人了,她自己也有两个亲哥哥,第七代里有些人年龄比阮心竹还大。阮长生身体一直很好,并不需要家人照顾,直到一个月前感到身体不适,主要也是由第六、七代的子孙照顾。
阮长生死前已经安排好后事,过世的时候家里人也都有心里准备,不算太过伤心,毕竟老祖宗算是喜丧。3月13日午后家人发现阮长生过世后,当晚按习俗把尸体停在文庙的左庭,尸体旁布了低温法阵,原计划摆放七日,等亲朋好友吊念之后再下葬。当天晚上尸体却意外被窃,虽有家人在屋外守夜,确是14日早上5点进香时才发现阮长生尸体不见了。
家人慌忙向警事处报案,作为王屋学府的标志性人物出了这样的事,警事处也不拖沓,看过现场后未发现线索,便立刻布了时光回溯的法阵,不想盗尸人已经用过时光扰乱的术法,不但使得时光回溯的术法失败,而且使得时空更加紊乱,就算用极品魔晶布阵使用高级时光回溯,恐怕也难有成效,这时警事处也慌了手脚,无计可出。因此,才有了警事处明着向北元求借魔晶,实则请巩霜提供助力之事。
巩霜听罢阮心竹的叙述,并未评述案情,而是宽慰了阮心竹几句,怕她伤心,便把话头转向其他。两人闲聊了约1个小时,巩霜便起身告辞,约好明日一早沐浴更衣之后一同去祭拜阮长生的牌位。
由随行人员引领着巩霜回了会馆,同来的两名刑侦官员巩朝、姜汉已经分别梳理了案情,也知北元王心系此事,急忙和会馆官员一起做了汇报。
巩朝去警事处交接了魔晶,把卷宗看了一遍,也和办案人员做了沟通,基本情况与阮心竹所述一致,只是现场调查人员发现文庙左庭屋内的水系魔能元素相对多一些,其他并无异常。
姜汗则是去文庙勘察地形,查找线索,又向当时守夜的两名阮氏后人阮心旷和阮思将了解情况。阮长生的尸体放在左庭丁未房,是个一开间的单层大房,房下没有地窖、密道;房屋正面有一扇门,两侧无门窗,背墙上有两扇窗,但窗户最多只能开6寸的缝。3月13日夜,根据阮家人讲,两个窗户都从里面关好,加了插销,门只是掩好,并未上锁,但阮心旷和阮思将就坐在门前,且通宵未眠,只是闭目打坐。
姜汗介绍完情况,继续分析案情:“阮心旷和阮思将都是筑基境的修为,那么盗尸人从门进入而不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毕竟就算是有化神境的人想要想要毫无声息的通过也很难,更不要说筑基境、金丹境的人了。而两扇窗户都完好无损,发现尸体被盗后,插销仍然上锁,就算有人通过一些特殊手段通过窗户进出,但是尸体却不可能在不破坏窗户的情况下通过。”
巩霜听巩朝、姜汉介绍完情况,点了点头,问道:“你们觉得盗窃阮长生尸体的目的是什么?”
巩朝接口道:“王上,今日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事,按常理,应该有两种情况。一是盗窃阮长生的尸体是为了研究他长生的秘密,这里面也有几种可能,一种是研究身体;另一种是研究灵魂,虽然普遍认为人死后灵魂就消散或转世了,但也听闻有些死灵修者可以在人死后通过尸体获取灵魂;还有一种可能是为了天赋剥离,这种事原本就是风闻,而从死者身上剥离恐怕更加不易,因此剥离灵魂或天赋的可能都应是极低的。二是有仇人盗窃尸体,进而通过虐尸发泄仇恨。”
巩霜听后点点头,说道:“暂时只能这样猜测,没有更多信息的情况下只能先这样假设作案动机。”
会馆官员则提出不同看法:“我觉得这两种都不太可能。阮长生是金丹境的修为,满打满算也就活120岁,而他活到130岁的时候大家对这个异常越来越重视,学院在其自己同意并且非常配合的情况下做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和测试,各项指标与三四十岁的壮年人无异,绝非是血脉觉醒的效果,他的家族谱系中的其他人就算金丹境也没有活过百岁的,而且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所修功法也是大路货,除了活的长久之外再无其他异能,因此,学府认定阮长生就是天赋技能导致的长寿,毕竟这种天赋技能虽然罕见,但历史资料里有过几个案例,按史料,这个长寿的天赋技能可以使人延寿百年,阮长生到今年已有196岁,其寿数基本与前人吻合,而且这事学府内的大多数人都知晓。这是已经有了定论的事,阮长生活着的时候就做过各种检查,死了之后这种检查还有什么意义。至于天赋剥离等想法则太过离奇,可能性太小。”
会馆官员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若说学府内有人不认识院长,这是肯定的,但若说有人不认识阮长生,那是绝不可能的,他在学府他太有名了,而且他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从没有听说与人有冲突,就算有,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他在一直在学府的魔兽饲养场当饲养员,就是个工资高一些的普通饲养员,干了100多年,也不想进职,对于饲养场里的员工来说完全没有利益冲突。退一步说,就算有些人不喜欢他,也没必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盗窃尸体啊。”
巩霜应道:“你说的不错,只是你没有案件侦破的经验,我们在分析案件的时候一定要找出作案动机,在动机不明确的情况下只能尽量的把所有可能罗列出来,然后逐一分析排除,就算作案动机不是巩朝所言,也一定有一种可以解释的原因,总不会是恶作剧吧。”
“哦,”巩霜停顿了一下,对巩朝说道:“其实恶作剧也是一种可能。”而后又继续说道:“作案动机先讨论到这里,这个密室盗尸案的作案手法一定有出人意料之处,你们觉得那些人比较可疑,说出来讨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