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轻水想借着这段时间恢复魔能,同时也希望有人路过,可以多些变数,眼前的情况想要脱身却是极难的。
对于巩霜和巩朝而言,则是借这段时间持续的观察夜轻水,问案并一定要说话才可以,因为说的话并不都是可以采信的,而长时间的进行神色观察有时也有意外收获。巩霜自然察觉到夜轻水在恢复魔能,但是他也在等,等变数。
双方都认为时间在自己一边,对于相持而言,越久越是疲劳。当夜轻水察觉到自己魔能虽然恢复了不少,心神却耗费更多,明白自己处于了更加劣势的地位,却无摆脱困局之法。
时间过1个半小时,双方人员更加疲惫,而这个时候,变数来了。
阮心竹和那名北元护卫策马疾驰而来。
巩霜首先打破了沉寂,向夜轻水问道:“这策马而来的是阮心竹阮姑娘,不知夜先生可否认识。”
夜轻水看了看阮心竹,略一沉思,答到:“我不知这位姑娘姓名,但是去探望阮老先生的时候确实在其家中见过,知道他是老先生的后人。”又看了看三位学府警员,疑问道:“难道阮老先生的遗体真的被窃了吗?”
阮心健正欲喝骂,被巩霜止住话头,接口说道:“确实如此,所以还请夜先生多做配合,解释一下你是如何祭拜的。”
夜轻水此时怒意早去了大半,沉声答到:“这种事没什么不能说的,我是14零点去文庙祭拜的,我祭拜的时候遗体还在。”
夜轻水不等众人质疑,继续说道:“我是夜狐族人,按我们族人的风俗都是月光最胜之时祭拜逝者。加之这个月是赤裂月(3月),按我族的习俗却是缅怀先人的最佳时刻。我知北方并无这种习俗,因此当晚进入文庙后祭拜阮老先生时并未知会家属,算是不告而入,确有失礼,还望阮姑娘谅解。”说道此处,向阮心竹拱手一礼,却不顾阮心健,显然对那一刀还不能释怀。
巩霜问道:“当晚阮氏有两名后人就守在门前,且并未睡去,夜先生不告而入,难道是怕打扰二人吗?”
夜轻水尴尬一笑,说道:“确有此意,但主要是怕那两位后人不同意,北方夜晚不祭拜原有不打扰逝者安息之意,我怕与他们起了争辩之后打扰逝者,才出此下策。”
“文庙夜晚是闭门的,夜先生难道是翻墙而入?”
夜轻水再次尴尬的应道:“确实如此。”
巩霜继续问道:“请问夜先生是如何进入屋内呢?”
北元王虽然问的客气,夜轻水却知不得不答,“我用一根头发附着水系魔能,从窗户缝隙探入,拨开插销,打开窗户后以水化之身进入屋内。”
巩霜点点头,说道:“请继续,尽量详细些。”
夜轻水继续说道:“我本就不想惊动阮老先生的后人,因此动作极轻,不管是进出窗户还是祭拜老先生,都无声响。”
巩霜追问道:“祭拜了有多久,可曾移动过阮长生的遗体?”
夜轻水答道:“我在心中默念了三遍天狐往生咒,应该是10分钟左右,期间并未碰触过老先生遗体。”
“然后呢?”
夜轻水愣了一下,“没有什么然后,祭拜之后我就原路返回宿舍了。”
“夜先生刚才怎样进屋描述的很详细,怎样出屋的?还请仔细讲一下。”
“和进屋一样,我水化之后从窗户离开。”夜轻水想了想继续说道:“然后轻轻关好窗户,就这些了。”
巩霜笑着问道:“难道没有把插销重新插好?”
夜轻水沉思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我当时忘了插好插销了,那夜无风,应无大碍吧。”紧接着击掌而言,说道:“只要用时光回溯的术法就可以给我洗清冤屈。”
巩霜答道:“确实如此,学府准备使用高级时光回溯的术法,但还差几颗高级魔晶,正在四处筹措。不如夜先生和我们一同返回学府,也好洗清不白之冤。”
阮心竹兄妹听到巩霜所述,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尤其阮心健心知自己不善此道,便不再言语。
夜轻水苦笑一下,说道:“怎么多人请我,若是不想去看来是不行了。”随即正色道:“个人冤屈还是小事,希望能尽快找到老先生的遗体,使其不要再受颠簸之苦。”
巩霜同样正色道:“如此甚好,夜先生请。”
夜轻水慢慢靠向众人,巩霜示意众人略微后退,伸出手与其行握手礼。
夜轻水迟疑一下后,还是伸出手与北元王相握,猛然感到一股庞大的魔能从手间传来,急忙提息相抗,好在北元王的气息隐而不发,虽未伤到经络,却也惊出一身冷汗。
夜轻水体内魔能和巩霜相比差之甚远,颤声道:“你怎能如此。”
北元王巩霜既不松手也不冲击夜轻水的经络,正色道:“夜先生不必在意,只是一个玩笑而已。”
阮心竹在一旁看出握手异常,自然熟悉巩霜的手段,心中暗自吐槽:“你的玩笑总是这样不好笑。”
巩朝则拿出两个金属环,对夜轻水说道:“这两个是锁能环,带上之后除了不能调用魔能,其他一切行动都没有任何影响。”
巩霜接口道:“夜先生目前是盗尸案的重大嫌疑人,我们不得不做些措施,限制一下你的自由,我可以确保锁能环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此外我们还需要检查一下你的行李,请你配合一下。”
夜轻水听闻后则是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我也有牢狱之灾的一天。”
巩朝见北元王示意,迅速给夜轻水的右臂和左腿带上所能环。巩霜则是松开了相握之手,带领众人,押解着夜轻水返回马匹行李存放之处。
虽然天生还不晚,但众人却错过了饭点,也都有些疲惫,为防万一,决定就地休息,明日一早在出发返回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