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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还有个哥哥呢!我的干哥哥!

——哥哥——

——领来了这么好的媳妇子,你本事大啊,兄弟!

——哥哥,我的一个白坨子换来的,还白干了好几年的活呢。

那丫头躲在高戛戛的背后,一个劲捣着高戛戛。

——倒腾啥哩,快去和妈妈做饭去。

高戛戛妈拉着那丫头的手去厨房做饭去了。

高戛戛才说出了如此等等的缘由。

自从胡家举家搬迁,离开饮马湖之后的第二天,高戛戛就去了那个叫老爷营的地方。那地方还有他的一个白坨子。

他径直走到了那个老汉家里,老汉家的丫头正好站在门外的窗棂下面,缩着身子,双手捂着脸,摇晃着身子,偶尔冒出哽咽的叫声,显然她是在极度的悲伤当中。她在哭泣,在伤心地哭泣。高戛戛没有言声,悄悄站在了门口。

那丫头抺了一阵眼泪,使劲用花棉袄的袖头左右擦了一把脸,悄悄掉头朝窗子里面张望,张望了一阵,又开始重复刚才的动作。

高戛戛还是没有动,他想这丫头是伤心了。他想劝阻她不要伤心,但是,他又不知道是咋啦,不好冒然插话,他只好轻轻咳嗽了一声。

那丫头被这个突然的咳嗽声惊得抬起头来,这时候,高戛戛才看清了这个丫头的脸面,虽然还是当年那羞涩的脸庞,但是,脸盘出脱得又大又圆,原来的黑黄的脸色已经长出了红润,那眼睛里面满含着泪水,使得眼睛显得更加有了光泽。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显然非常紧张,急忙将眼神收回来,眼睑耷拉下来,眼神显现出了羞涩。她急忙又用衣袖抺了一把眼角,而事实上是抹了整个脸盘。

——你,你出……来了吗?

高戛戛没有应声,他用沉默来回答她,也用沉默来安慰她,他的眼神是温暖的。

——我爹不行了——

那丫头满眼的泪珠子又滚出来。

——他咋了?

高戛戛说着向那丫头的方向挪动了几步。

——他得病了,肚子痛,吐血了。

——那就送到卫生院吧——

——他不去,他知道自己不行了。

——那怎么办呢——

——他让我把钱交给你,可是,我没有钱给他治病……

——还说啥钱哩,他现在咋样?

——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那他,我看看他——

——不要去了,钱我还你,你不要看他了,我怕他生我的气,没有给你还钱。

——那就算了。

——你先回去吧,过些日子再来吧,我想办法还你钱。

——你妈呢?

——去年就死了——

那丫头的眼泪又开始滚下来。

——那你们家现在还有谁呢?

——我兄弟当兵去了,就剩我一个。

高戛戛向窗户里面巴了一眼,看见炕上躺着那老汉,身上的老衣已经穿着好了,直挺挺地躺着,炕上还有几个老太婆和几个老男人,在安静地守望着老汉。

——你先回去行吗?

那丫头几乎是以祈求的眼神看着高戛戛。

——我帮你吧。你叫啥名字?

——韩尕朵。

——我不进去了,有啥活我干。

——这阵子也没有活干,你等一会。

那丫头急忙进了厨房,给高戛戛端来了一碗开水,递到了高戛戛的手里。

——我还是进去看看他,就说你已经还了我的钱了,让他安心。

那丫头的眼泪一下又涌滚出来,像一串水珠子从两个满溢的碗里淌出来。

高戛戛才发现那丫头已经长大了很多,比起他被抓捕的那天,她是长大了很多。

——不要号了,我帮你,放心!

高戛戛就进去了,韩尕朵也忙忙抹断了水珠子,跟着进去。

——韩爸爸,我是高戛戛。

那抹布一样的脸随着高戛戛的声音突然展开了许多,眼睛也缓缓睁开。他已经气息奄奄,没有一点力气了,但还是使出浑身的力气点了点头。

——我好着哩,你放心,不着你的气。钱儿韩尕朵已经给我了。

那老汉又微微点了点头。

——你好好养着,我帮韩尕朵。

那老汉的手动了动。

——把你的手给他,他要你的手哩。

旁边的一个老婆子急忙看着高戛戛解释。

高戛戛把手伸过去,握住了那老汉的手。那老汉使劲攥了一下高戛戛的手,又松开了手,眼睛又闭上了。

韩尕朵在一边捣了一下高戛戛,示意他出去。高戛戛就悄悄出了门。韩尕朵也跟着出了门。

高戛戛在门外刚刚端起碗来喝水,有人从门帘里探出个头来,对着韩尕朵叫喊——

——快来,丫头,你爹不行了。

——爹——呜呜呜——

韩尕朵哭喊了一声,捂着嘴进了屋里。

高戛戛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但是自己心里又觉得特别开心,仿佛是找到了他们潴野泽丢失的水一样。

有人说:把门开开,让亡人上路——

那门帘被搭起来,那扇门敞开了。

——爹——我的爹爹啊——爹爹——

屋里传出了韩尕朵大呼小叫的哭声,她爹真的死了。

有人从屋里出来,开始张罗。

——落草——把那门扇卸下来——

高戛戛急忙将那门扇卸下来。

——快去抱一抱子麦草来。

高戛戛急忙找到了草垛,狠劲地抱了一抱子麦草,按照那人的意思放置在了门扇上。

——把亡人抬下来,放到门扇上。

高戛戛斜眼看着韩尕朵趴在地上歇斯底里地哭叫着“爹爹”,一面和其他人小心翼翼地将那老汉抬下来,放置在了门扇上面。

——再去抱些草来,撒在地上,叫孝子跪。

高戛戛如是做。

——厨房里找个瓦轧盆子,当粮浆盆子。

高戛戛如是做。

——把那纸裁开,放在盆子边上,来人吊纸。

高戛戛如是做。

——快把那清油灯攒起来,点上。

高戛戛如是做。

——裁纸,让先生写对子。

高戛戛如是一一做了。

……

高戛戛这样忙碌了三天,终于把那欠债的韩老汉送进了坟墓。

期间,有人问韩尕朵:

——这个娃娃是哪里的亲戚,怎么没有见过?

——是我的姑舅,在饮马湖。

——好像哪里见过?

也有人眼尖,窃窃私语。

——好像是前年从他们家里被抓掉的那家伙。

——就是。我也看着熟哗哗的。

——不是他们家还欠人家的一个白坨子吗?

——要钱来的吧?

——要个屁,我看这家里穷得叮当响,哪来的钱还账。

——我看不是要钱的,像个亲戚帮忙来的。

——这小伙子勤快,可能是亲戚吧。

——啥亲戚?就是看上韩尕朵了。

几个不怀好意的小伙子挤眉弄眼了一阵子,算是有了初步的结论。

整个破烂的院子里面扎满了庄子上的人,三天以后,那些人吃了一顿清汤寡水的面条后,渐渐散了。

韩尕朵消瘦了半截子,看着疲惫不堪的高戛戛,眼睛里面噙着泪水,很是感激。

——你也累坏了。

——累啥?你累了吧,好好休息几天,我回趟家去看看,过两天再来看你。

——你走了……我害怕。

空荡荡的院子里面,只有他们两个人了。高戛戛看着这个需要人陪伴的丫头,心里一时难以拒绝,只好将院子里面所有的垃圾全打扫干净,把整个屋子里的东西恢复了原样,将那些借来的锅碗瓢盆和韩尕朵一家家地还了,这样,又是三天过去了。

——你们家里还等你哩,你回去吧!

第七天,高戛戛陪着韩尕朵烧完了“近七”的纸,在回家的路上说。

——你一个人咋办?

——一个人就一个人,你又留不下来。

——我想留下来陪你。

——那你总得给你们家里说一声吧。

——不说了,有啥说的。

高戛戛似乎有点不忍心离开韩尕朵了。两人走着,一面聊着。

——你被他们抓回去挨打了吗?

——没有,就是坐了两年牢房。

——才出来吗?

——出来时间不长。

——你不害怕吗?

——怕个啥?男人干了就不怕,我还想去炸它!

——你,再不要去了,他们还是抓你——

——唉——不怕抓,就怕炸不掉。

——那就算了吧,啊?答应我——

——嗯——

——你来的时候家里知道吗?

——知道。

——那你要不上钱,回去咋说?

——不说了。

——你,你娶了吗?

——啥?你说啥?

——我说你娶媳妇了没有?

——没有。

——那你不要媳妇吗?

——要呢。

——说下了吗?

——没有。

——怎么还不说呢?

——没有钱怎么说媳妇。

——今年,今年我把家里的粮食和东西卖了给你还钱。

——不,这钱我不要了。

——那你要啥呢?

——啥也不要。

韩尕朵很生气,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朝前走。高戛戛就在后面跟着,两人一路再没有说一句话,就到了家里。

韩尕朵进了屋就去厨房做饭,高戛戛去挑水。

高戛戛担着两桶子水进了门,韩尕朵已经把饭做好了,饭是长面,又细又长,高戛戛啥话也没有说一连吃了四碗,然后抹了一把嘴。

——我要走了。

——去去去,你,你急啥?怕我不让你回了吗?

韩尕朵开始把人家提来祭祀的馒头装了一大包,还把一双新鞋拿出来。

——把这双鞋换上!

——好。

高戛戛换上了新鞋,把那旧鞋提起来,对着鞋帮子拍了拍鞋上的土,准备装在褡裢里。

——我的一双新鞋还换不上你的一双旧鞋啊?放下!

高戛戛乖乖把那双旧鞋放在了地上。

——那我走了啊!

——去就去吧,你还来不来了?

——不来你这一个人怎么办?

——那你就早点来,要不我就嫁个人家,不给你还钱了!

韩尕朵红红的眼圈里又噙满了泪水,说着把东西塞进了高戛戛的怀里,将他推出了门。高戛戛不得不走,他回头看着满面流泪的韩尕朵,心里一时割舍不下。

——你不要害怕,我过两天就来了,你不要害怕,晚上叫个人家的丫头来陪你啊!

——嗯——你快走吧——

高戛戛就这样走了,过了两天又来了。

这样的日子连续一年多,他回家也不说自己去哪里,低头就干家里的活,干完了,睡上一觉,次日就走了。他爹高福子和他妈问他去干啥,他说去要钱,胡尕艾发现娃子的衣服每次回来都洗得干干净净的,有时候还在他破烂的衣服上发现一个新崭崭的补丁。

——这娃子可能找到媳妇了。

——找他妈的蛋桩子!

——你看他穿的衣裳,没有脏过。衣裳上的补丁都是新的。

——谁知道他狗日的干啥哩。问一下,是哪里的丫头,三十多岁的人了,早该给他娶媳妇了。

终于等着高戛戛回家了。

——娃子,你也不小了,四十里营有个张家的丫头,有人保着哩,你明天跟媒人看人去,行不行?

——不去。

——你妈的尻子,你不去我去呀?

——你想去你就去。

——放你妈的狗屁,我去干啥?

——我有媳妇子。

——你,有媳妇子就快些娶。

——急啥哩。

胡尕艾在一旁听得眉开眼笑了。

——戛戛,你的媳妇子是谁家的?哪个地方的?

——妈,你就不要管了,就是欠我钱的那个人家的丫头。在老爷营。

——不行,一个白坨子,换个丫头,太贵了!

高福子急了。

——那你说怎么办?人家没有钱,我总不能杀了人家吧!

——屁话,那你就快些娶过来——

——急啥,她还跑了不成。

高戛戛说完转身就走了。

一晃好几年过去了。就在那一年五十六来到饮马湖的那个秋天的那一天,高戛戛帮着韩尕朵收拾完了家里的所有庄稼,将该卖的卖了,该存的存了,领着韩尕朵,一路欢笑着来到了满目萧条的饮马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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