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白长久以来情绪都无法舒解,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也许,是时候该找个宣泄的出口了。
下定了决心,梨白深吸了一口气,娓娓将曾经的感情经历和一些纠缠的往事向许缤纷倾诉了出来。
唯独没有提到苏晋的名字和身份,也没有详细解释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出国的,只说是对方的家人因为门第之见不同意他们在一起,所以他们就分开了。
许缤纷未曾料到梨白竟然遭遇过这样的事情,不由内心唏嘘,对这位从小就与亲人失散的小姑子更是多了几分心疼,拿出心理师的专业知识细心开解了她一阵,承诺会替她保密,还交待梨白以后有心事都可以找她倾诉。
第二天一早吃过饭以后,他们就乘车直奔S市。
将将赶着午饭的钟点就抵达了S市。
订好入住的酒店是市中心的皇廷酒店,车辆穿行在S市繁华的城区里,梨白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胸口有些不知名的情绪涌动。
眉角不经意间扫过一处高耸的建筑,她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苏氏集团”四个铄金的大字在阳光下熠熠夺目,几乎灼伤了她的眼。
“丫头,你怎么了?怎么哭了?”郁老偶然瞥见她眼角的晶莹顿时讶异出声。
梨白忙低下头,抬手去抹眼角,原来她竟然这样就落泪了吗?
“爷爷,我没事的。是刚才抬头被外面的阳光刺激到眼睛了。”她面上迅速扬起一抹明媚的笑意,企图遮掩过去。
郁老未作它想就相信了不再继续追问,坐在前面的许缤纷却是眉间掠过几分担忧之色。
梨白神思恍惚地坐在车里,听着郁老兴致勃勃地说着他以前的那些老朋友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偶尔应两声当做回应。
良久,才终于到了皇廷酒店。
这家酒店似乎是新建的,梨白以前并没有听说过,看装潢也是极新的,风格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奢华贵气,想来它的目标顾客群体也就是那些上等阶层人士了。
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她居然也有堂堂正正来住这样的酒店的时候。
梨白不禁感慨时事易迁,造化弄人。
大家把行李都放下以后,也不想太折腾,就将就在酒店里随意吃了些午饭。
饭后,郁老坐车久了有些疲累就留在了房里休息,郁诚挚确是欢脱兴奋得很,非要拉着梨白和他们一起去玩。
梨白还沉浸在之前回忆的感伤之中,并没有心情去放松娱乐,而况,她还记挂着不能随意出去乱跑免得碰上苏家人的担忧。
于是,郁诚挚只好悻悻地和许缤纷两人去会友了。
梨白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总还是忍不住想起一些早已经冰封的往事。
她不禁有些焦躁和烦闷,干脆拿了眼罩遮光,又戴上耳机听音乐,强迫着自己入睡。
如果不这样强迫自己,她想她此时一个人无所事事地坐在这样空荡的房间里,一定会胡思乱想,直至情绪崩溃的!一如她刚去澳洲时度过的那段痛苦的时光一样。而这显然不是她所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