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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黄泥岗(2)

他猜想,那一对年轻人一定是邻村的,因为他们骑着一辆自行车,车子就停在旁边。他们等到天快黑了的时候才骑着车从田里的小道绕过来,是从黄九经旁边经过的。这次黄九经看得真切,他的确不认识他们,不过那一瞬间他看清楚了他们的脸。女人个头不高,稍单薄,脸色稍黑,一头青发,眉毛也很重,眼睛黑白分明,嘴稍鼓,男人五大三粗。女人坐在车架上,他们经过黄九经的身边时,能够看到女人长长的鬓发飘起来。等走远了,那女人双手搂住男人的腰,把脸也贴到他的后背上。远处推土机的声音还在时远时近地轰鸣,这使他想起了另一对男女,那个女孩儿可比这姑娘漂亮。“叫什么哩?”他一时有点想不起来,就憋在那里了。不过,男的叫小算盘,这是外号,正名叫黄顺,后来又改名叫黄文革。

黄九经推着车,一边走一边想,天色渐暗,不时有老乡从身边经过,巧的是,一个叫三毛的中年女人路过,看见黄九经喊了声:“叔,这么晚了,您到地里干啥?”

“今天收晚了。”黄九经答应着。他忽地一下想起了四毛,个女孩叫黄四毛,黄桂琴!一下子清晰起来,那模样立时映到了眼前。

黄桂琴原来和黄文革是同学,从镇上的中学毕业后就回村劳动了,黄文革做了村里的会计,黄桂琴当了赤脚医生。那时的村部就是原来的老爷庙,虽然庙里的关老爷泥像早被捣毁了,然而青砖小瓦的大殿和耳房却保存下来。当然那时门外还有几棵大松树。黄文革一直就是个书生的模样,长得精痩,可是那小子有劲。那是黄九经亲眼看见的。在老爷庙改成村委会之后,后面又辟了一块地盖了一间很大的仓库,仓库的旁边在五十年代就是一个很大的场院,一等场院里粮食脱了粒晾晒好,就装进麻袋一包一包垒到仓库里,免得受雨。黄文革跟几个壮汉一起,有两个人抬起一袋刚脱好粒的小麦放到了他的肩上,那小子慢悠悠挺起身来,小碎步倒得飞快,这时黄九经才觉得那身板硬得像铁疙瘩。由于有了这样的举动,当时他拿的工分等级是男人里最高的。那时黄九经还没有到镇上当中心小学校长,业余时间代过一阵儿村里的会计,等有合适的人选再交给继任者。黄文革来了以后跟黄九经学了几个月,这事就交给他了。那孩子好学,一直叫他黄老师,按辈分应该叫他爷才对。在农村外来户通常信奉见人三辈小,也有人不这样,但打开局面不容易。会计室就在大殿东耳房的一间里,办公桌旁边的墙上贴着一张当年毛泽东向红卫兵招手的照片,已经有些破烂发黄。桌子上放着一个破算盘,那是给大家用的。黄九经当时教他打算盘的时候用的就是那个旧算盘。每次黄文革算账就将自己的新算盘从抽屉里拿出来。闲下来两个人出一个数就又加又减地练。后来黄文革打得已经很娴熟,但落下一个嘴里嘟哝的习惯,一打起算盘就二一添作五、六去四进一地嘴也跟着忙乎。

桂琴的医务室在大殿的西耳房,里面的设备比较简陋,带玻璃的白柜子里面有些经常用的针剂和血压计。还有一个叫黄喜凤的中年妇女,桂琴和她是本家,叫她姐。当然,在她们面前黄九经是父辈,他们是一个黄,也就是说是黄起臣的后代,喜凤叫他叔,桂琴索性就称他做黄老师。黄九经也接受了,谁让时代变了,要是在过去,那是死活过不去的事。不过在老一辈心目中依然坚守旧有的格局,桂琴的爹见到黄九经依然称呼大哥,有了什么事依然找黄九经调解,不管他是否愿意做,像现在常说的那句话“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黄九经的角色是历史推出来的,他要是不干岂不让村里的老人们失望。可是现如今

好多新观念让他不得不妥协,事办完了还要背地里自己骂自己忘典乱来。当大坟行将消失的时候怎么又勾起这样的痛心事?这等于又一次把旧有的伤疤揭开再撒上一把盐。

隔着大殿,两个耳房离得近,正当年的年轻人凑在一个院落里每天面面相迎,好起来是迟早的事。也不知道黄文革与黄桂琴从什么时候好起来的,是黄文革割猪草时伤了手到医务室搽药的时候,还是要黄文革给她家算工分账时?有一段时间黄文革几乎不在自己的会计室,准能够在黄桂琴的医务室找到他。大凡这时侯喜凤就主动出诊躲了出去。两个人越来越大胆的接触等同于宣布了他们的关系。两个人走得近时黄九经就不怎么到村部来了。大殿里每天热热闹闹地开会,没有谁注意到两边小房的主人上演着他们自己的节目。最后,就是两个人不说什么,黄文革也愿意在黄桂琴的旁边找个小凳坐着,看着她打开电炉子在上面煮那些用过的针头。桂琴生怕消毒不彻底,将那个铝盒放到炉子上会煮老长的时间,然后手里就翻着一本已经卷了页的《农村医疗手册》看。黄文革实在没有话题就恭维她:“我就愿意找你打针。”

桂琴抬起头笑着问:“为什么?”

“不疼。针下得轻。”黄文革说。

然后就没有话了。桌子靠墙的角上有个小闹钟嗒嗒地走着。黄文革看着她的脸总是放松地微笑着,似乎那心里老是有幸福之泉潺潺灌入。

“桂琴,咱俩的事跟你爹说过吗?”黄文革问。

桂琴又微笑着扭头问:“你叫我啥?你应该叫我姑姑才对。”

“都啥时候了,还这样论?革命同志嘛,至少也是同学。”黄文革有意识铲除这些障碍。

桂琴急了:“那可不行,这不乱了套。”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个苹果:“给你,堵上你的嘴。”

黄文革接过苹果在手里来回地摆弄着,依然用眼里放出的文火燎着桂琴。在他的眼里黄桂琴是最美的,虽然眼睛不大但面目姣好,白白净净,个头高挑,梳着两条大辫子。

“你不是管我叫姑姑,应该管我叫奶奶吧?”黄桂琴有意挑逗黄文革的自尊心。黄文革像触了电嗖地窜过去,抱住桂琴使劲掐她的腰部:“我要挠挠奶奶的痒痒肉。”

黄桂琴咯咯地笑了:“别闹,人家怕痒。”

黄文革住了手。正好秦头推门进来:“我说怎么这么热闹,原来是你们两个。

黄文革掩饰说自己开点药,然后就走了。

这秦头是村里的最高首脑,人长得大头大腹,走起路来带着风。他是有妻小的人,然而,对桂琴颇有喜爱,而桂琴只是躲着。这家伙有权,在公社里也吃得开。他到了屋里就说自己肚子疼。黄桂琴说给他拿点黄连素,秦头偏要她用听诊器听听。无奈,黄桂琴只好拿来听诊器,秦头撩起了背心,露出长满赘肉的肚皮。黄桂琴才将听诊器的前端贴近他的胸部,看到细细的白嫩的手,秦头一把握住了:“你让哥哥喜欢死了。”

“秦头,你是干部,干部得正经一点。”黄桂琴告诫他。

秦头站起来,像座山挡在桂琴的眼前:“什么干部不干部的。来吧,宝贝儿。”说着展开大手就将细挑的黄桂琴揽进怀里,桂琴捂着脸任凭秦头乱吻。秦头还算有所顾忌,只到此为止。桂琴闪开整理着自己散乱的头发。

“对了,上面通知过两天要你到县医院学习去。”秦头甩下这样一句话就走了。

黄喜凤将黄桂琴的事告诉了她爹黄大疤。黄大疤抗日那会儿被日本人的战刀砍了一刀,脑门子上留下明显的疤痕,所以叫黄大疤。黄大疤是个老喘,脾气大,都挺大岁数了,有时急了还要打老婆,黄桂琴的娘没少挨打。

黄大疤有二子一女,很是喜欢自己的这个女儿,谁要是当着他的面夸他的闺女长得俊,黄大疤心里美滋滋的,就会连连说:“比她的两个哥哥长得好看。”

当他知道黄桂琴与黄文革相好,勃然大怒。那天黄桂琴一回家,他就命令她娘锁好门,看着她行动迟缓就破口大骂:“臭娘们!叫你关门没听见吗?”

“这不是关了吗?”桂琴的娘辩解。

“混蛋!是锁上,不是关上!”他继续命令。

老婆依照命令虚着上了锁。

桂琴一看阵势傻了眼:“爸,您要干啥?”

“干啥!你跟黄文革怎么回事?”说着他就拿起了拐杖。那拐杖是儿子用一根竹棍做的,作为武器很顺手。

桂琴扭捏地表示:“我和他没怎么。”

“没怎么,你和他相好。”黄大疤说着一棍子就抡了过去,打得女儿直叫,本能地向外跑。母亲就势将锁拿下来,黄桂琴夺门而出。黄大疤追到门口大声喊:“你爷爷就是他爸爸给打死的,你也是他奶奶,他们黄家是你的三孙子,没出息的东西。”

黄大疤用竹棍不断地敲打门板,然后指着老婆说:“她回来时不许管她饭。有我活着她就别想想找那个三孙子。”

黄大疤这一打,桂琴犹豫的心向黄文革这边更靠近了。两个人居然跑到老坟地那里幽会。一开始桂琴有些怕,尤其是树上的乌鸦一叫更瘆人,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好在有黄文革在身边,就渐渐地安下心来,坐在坟边的树下谈谈他们的事。

两个人等于将关系公开了。桂琴将父亲的态度告诉他,问他怎么办。

那能咋办,我找你爸算账去,他再欺负你我就揍他。”黄文革表示。

黄桂琴急了:“什么,打我爸!你胆子也太大了,从我这儿也不行。”

黄文革一笑:“说说而已,我不是爱你嘛。”

大榆树上的乌鸦嘎嘎地叫着,像是在嘲笑自己。黄文革拾起一块石子向上掷了出去,那乌鸦噗噗地飞走了,过了一会儿又绕了回来。

两个人一时也找不到办法,只能躲在草丛中长时间地依偎,消磨时光。就这样维持了一段时间。黄桂琴也回家去,但面对黄大疤的质问,她会不耐烦地回答:“人家没那么回事,您就别逼我了。”

黄大疤愿意得到这样的答案。可是,越是这样越增加猜疑,而黄桂琴则一次次加重心理负担。

黄大疤虽说性情暴烈,发起火来甚至喘不上气,但有时也耐下心来对桂琴讲讲他爷爷是怎样死的。原来黄大疤的父亲黄福贵也是在村上种地为生,一年涝雨,地里的庄稼都泡了,就和村上的另一个人跑到西山挖煤去了,后来混了个小工头,六一年退休了回老家与黄大疤生活在一起。后来闹运动,黄福贵被指认是资本家的黑打手,被揪出来扣了个坏分子的帽子。那时黄福贵已是近七十的人,加上年轻时落下的肺吸病,经不住这样折腾。一开始他还努力辩解,可是越辩解打得越重。想一想黄福贵也实在,他不会编瞎话,那时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罪大恶极,坦白后也决不会从宽。

批斗之后就找来两个民兵看守,其中一人就是黄文革的父亲。与黄富贵一同被揪斗还有几个人,他们就被关在老爷庙被砸毁的泥像边上,等着上面来工作组审查。大概是夜里九点钟,黄福贵报告说胸闷,黄文革的父亲就将情况作了汇报,后被拉往嘎子营镇卫生院,然而,人在半路就死了。黄大疤一直认为是黄文革的爸害死了自己的父亲,从此结下了仇。

如果黄桂琴决意嫁给黄文革,黄大疤不是气死也要打死她。麻烦的是两个人爱得至深。为此,喜凤也劝过黄桂琴离开黄文革。不过她也给桂琴出了一个主意:找黄九经从中说和。不管年轻人的态度怎样,在黄泥岗,黄九经的乡绅地位在老一辈人的心里还是有影响的。桂琴眼前一亮,就把这个想法给黄文革说了。黄文革也眼前一亮,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办法。于是,凭着曾经当过黄九经的徒弟,他亲自跑到黄老师家里,把这事前前后后说了。黄九经这可犯难了,他知道此事的难度,尽管黄文革不断地说黄九经一定能说服黄大疤:“凭您的影响,桂琴的爸爸应该不会驳您的面子。”

黄九经也是唉声叹气:“这事非同小可。论辈分至少她是你姑姑辈儿的,这事我觉得有违伦理。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这年头也不讲这个了,这叫封建主义。再说你和她也没有血缘关系。呵呵!你是那小伙计的后代。”

黄文革急得非要黄老师拿出办法。黄九经半晌没说话,那个他极喜欢的德国锤在手里揉来揉去的样子使后生充满敬畏。

黄九经将旁边半个烟泡打开放进德国锤里捻上对黄文革说:“孩子,你听我的,离开桂琴吧!”

这句话几乎将黄文革击蒙。黄文革本来是到这里求他帮忙说和的,谁知他却出此下策。这使他感到失望。“不!我不会离开她。”他非常坚决。

又沉闷了一会儿,黄九经表示:“不是给你泼凉水,你并不知道这事有多不好办。”

黄文革问:“您指的是她爷爷的死与我父亲有关。我问过我爹,他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是老爷子犯了心脏病。”

“你认为这事简单吗?她爹的心结不会那么容易解开。”黄九经告诉他。最后,黄老师说他会亲自到黄大疤家说,但没有把握。

黄文革带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

正如预料的那样,黄大疤在这个问题上决不让步,表示若不是出于尊重黄老师,换别人来他一定会打出去的。黄老师也觉得这事应该一开始就回绝,没有取得成效,倒闹得自己很没面子。

过了几日,黄九经特意托黄喜凤传达自己的意见,要桂琴离开黄文革。黄桂琴已经失望了,也产生了动摇。还是在老坟那个地方,桂琴告诉黄文革准备结束他们的关系。黄文革当时觉得像从山崖上失足。“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那你说咋办?散了吧,就是以后我出嫁了也会想着你。”桂琴表示。现在她也不感到这处老坟有什么阴森可怖了,倒是觉得这里还有些温馨的气氛。每次来这里会面的时候,桂琴总是先将那件草绿碎花的衬衫用香皂洗一洗,然后穿在身上,香皂留下的清香使她的脚步和心情也是轻快的,因为黄文革喜欢这件上衣。

一天中午,大院里没人,桂琴写好一个纸条塞进会计室的门缝。黄文革看了纸条上的字脸色煞白。那上面的意思是她有两个月没来月经,估计是怀孕了,问他咋办。

还是一个锃日灼耀的中午,他们又一次来到老坟处。比起外面的烧烤天气,这里的阴凉多少退去了一些他们的不安。黄文革闻着桂琴上衣的清香,人沉静下来了。黄文革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告诉她:“我们两个如果不能在阳世在一起,就在阴世见面。这里面是农药,你先喝还是我先喝?”

他的举动吓了桂琴一跳:“我们就没办法了吗?”

“没有,没有了。”黄文革摇了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桂琴也哭了,她握住黄文革的手。好长时间,安静下来,桂琴接过小瓶,轻轻地拧开盖子。黄文革呆了。他看到桂琴喝下一半,才上前制止。这时,桂琴相当安静地说:“行了,我喝完了。”

黄文革将剩下的半瓶拿在手里。桂琴告诉他心里开始发烧,她说:“我解脱了。”然后就口吐白沫。黄文革一看急忙将她拖到坟圈的外面,希望碰到个人救一下。然而,大中午,除了远处有一条野狗在慢悠悠地嗅着,再也没有人影。

桂琴的身体渐渐凉了,眼睛也凝住了。一切都过去了,黄文革放下她的尸体,找到了那个小瓶,不住地向树上撞头,口里还不断地叫:“她死了!她死了!你就那样自私,非要跟她结婚,你是男人吗?”

骂完自己,他将那半瓶农药一饮而尽,然后,仰在地上看树顶上的乌鸦来回地盘旋。药劲上来的时候他蜷缩着一声都没吭,直到没了知觉。

老坟横陈着两具尸体,在黄泥岗村是一个大事件,招来许多村民观看。有老者认为这又是天界显灵,豆腐鞠尤其有自己的理论,他对村里的年轻人讲:“人要有人伦,他们俩的暴毙,就是坏了人伦,天界发威了,要整肃。那一年,王马拴的爹就是由于纵子亵渎神灵被雷劈死的。”

他说得认认真真,那些小辈听得头发根子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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