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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枯柳树(6)

其实,她是想接触一下黄九经,就两个老师,都是年轻人,加上徐溢的反封建热情,这样的动机要强于学习孔孟的念头。再者这所小学就这么两个孤男寡女,接触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徐溢的宿舍不大,与那三间教室连在一起,老式的对扇门打开后能够直接看到徐溢的床。原来秦老先生就住这间房子,现在徐溢住在这里。与秦先生不同的是她用一根铁丝拉上了一扇布帘,布帘是土蓝的颜色。后窗的下面是一张简易的单人床,为了隔开那些易掉的石灰粉,靠—床的墙上又贴了许多报纸,没事的时候她就躺在床上透过《伸报》《国民报》回忆渐渐变旧远去的岁月,那上面记述了第一次国民议会召开的重大新闻,也记述了许多清时的民间故事。特别有一则故事只要一看到它就来气,说是慈禧在世的时候,陕西一女子由于骂了婆婆被丈夫一刀砍死,慈禧知道此事就赦免了那杀人的丈夫。有时她一个人还在那里自语:“这样的旧制度早该被革命。”

黄九经也不太知道她的底细,有事只是怯生生地在门外打招呼,只能等到她打开门才能隔着门槛讲话。“你不是要学学孔孟吗?咱们在教室聊吧,我也是一知半解。”黄九经有点不好意思地表示。

徐溢却比男人大胆一些:“是黄老师,看您,快进屋。”

她这样一让,黄九经倒踟蹰了,条件反射式地就进了屋。原来秦先生在时只要打个招呼就直接进屋了,现在倒不习惯了。

“你看我们在屋里上课好吗?”徐溢请求道。

黄九经迟疑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妥:“这——,我们还是到教室,那儿比较正规。”一边说着,他就退了出来。

刚开始徐溢也不得不尊重黄老师的意见,于是两个人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开始上课了,徐溢坐在正中第一排的位置。这样的场面不禁让徐溢大笑起来。那笑声银铃般响脆,让黄九经直发毛。

第一节课的内容讲的是《八佾》,黄九经在徐溢笑完后将题目写在了黑板上,然后朗读原文:“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

徐溢开始严肃起来,她问:“什么是八佾?”

“八佾就是古代奏乐舞蹈的行列,每佾八人,八佾就是八八六十四人。那时,周礼规定天子用八佾,诸侯用六佾。”黄九经认真地解释。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徐溢微微笑着问。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他看到了有个叫季氏的家庭,为了讲排场就用了天子的礼仪,你说这事可忍吗?”黄九经耐心解释。

徐溢哼了一声:“我说为什么要推翻皇帝呢,原来只有皇帝可以这样排场。”

“你不能那样理解,那意思是说凡事都要有个规矩,要不就没有秩序了,不就乱了。”黄九经当即反驳。

“那为什么只有天子可以独尊呢?想必他不是人,是神。”徐溢质问。

黄九经一时语塞,心想:“这哪儿是学习,这不是抬杠吗?”

徐溢坐在学生的位置上看着他,他也看着她。最后还是她的电力更强些,

黄九经连连摆手:“孺子不可教也!”就走下了讲台。

徐溢突然从座位上冲过来拽住黄九经:“对不起,你还要继续给我讲,我们刚开始。”

“快!松开手,要是让学生看到可了不得。”黄九经压低了声音。

一天中午,黄九经在家里歇过晌,正准备上课,路过徐溢的宿舍,听到徐溢在哭,就敲了门,发现她将一封信塞进了抽屉。她称自己病了,他思考了一下说要妹妹来照顾她,她却坚决反对:“不用了,你帮我熬点粥就行了。”

黄九经也没多想,下午放学就来照顾她,这时她已经在门外的炉子上坐了锅,要黄老师在那里不时地看看就行。

“你怎么不舒服?”黄九经问。

“着了点凉。”徐溢回答。

徐溢坐在床上,下身盖着被子,半闭着眼叹了一声。

黄九经试着问:“你好像有心事。你家的先生呢?”

徐溢睁开眼:“不瞒你说,我的那位先生最近又要纳小了,听说提升了营副。我才这么大就没人要了。”

黄九经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对于她的处境,本是仁慈之人的黄九经着实无奈:“咳!男人、女人要是把心都放在这上面,路就窄了。”

徐溢低下头,用牙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黄九经没有发现她这个细小的动作。她要黄九经帮自己把熬熟的粥盛在碗里,放在旁边的小圆凳上。黄九经照她说的做了。看来徐溢决心不再压抑自己,黄九经将粥碗才放下,他的鼻孔中一下子飘入初春的桃花香味般的味道,那味道似乎有一种力量使他的神经敏感起来。然后徐溢伸手抓到了黄九经的手,抓得死死的。黄九经瞬间受到惊吓,但片刻就安静下来。他用手拨开她的手,感到徐溢的手滑滑的。徐溢无奈地将手收了回去。

“我实在不能忍受了。黄老师,如果我和他离婚你愿意娶我做老婆吗?”徐溢渴望的眼睛仰视着黄九经,又抽泣起来。

黄九经的脸上火烧火燎,心也跳得慌。按理说这个从未接触过女人的农人青年早该按着自然规律行事了,然而,教化的力量还是阻挡了这种原始的冲动。

“你这样做会闹得我在村里名声扫地。你可以一走了之,我到哪儿去?”黄九经退了一步。

徐溢止住抽泣:“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到京城去。”

到京城去,这是他从未想过的。离这里才几十里的京城他从未去过,对京城他充满了好奇和渴望。黄九经惊讶道:“看来我们要演一出男女私奔戏。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你是有夫之妇,我不能做那些伤风败俗之事。”

黄九经指了指屋顶:“天,天在看着我们。你听说过那个老怪柳的故事吗?那是太上老君遗失在人间的一颗仙丹。”

徐溢破涕为笑:“那是传说。”

黄九经摇摇头,无奈地表示:“信者自信,庸者自庸。你好好养病吧!对了,我帮你把炉子添上,火快灭了。”

徐溢眼睁睁看着黄老师退了出去,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那一夜是最让黄九经不安的一夜,他知道了失眠的苦楚。勉强睡了还做了一个让自己有罪恶感的梦。他梦见自己沿老牛道在跑,身后一个女人在追,终于追上了,那女人只甩出一个套子就把自己牵进屋里,然后,上了床,睡了。醒来后发现旁边躺着的是徐溢。

第二天见到徐溢他有意躲着她。徐溢倒觉得舒展了许多,不管怎样她把自己的想法吐露出来了,情感的门推开了一条缝隙。

时间在四季的轮换中流逝,翌年,正值麦收,徐溢带着几个男学生来到黄家的地里帮助收秋,黄九经不得不客客气气接待了她。她打扮得像个干活的农妇,却干不了什么活。不过,她第一次领略大自然的风光,倚在土坡的大榆树下欣赏着晴空白云下涌起的金黄色麦浪,情不自禁地叫着:“太美了,太美了,从来没有发现这样的美景。”

黄九经从怪柳树下担来甘洌的泉水,叫她下来喝水。几个干活的汉子像看戏一样看着她。“那女人的脸粉红得多喜人。”一个蓄寸头的大汉缩着颈说。

黑乎乎的像狮子球的胖子咂摸着滋味:“嫩!嫩得冒水。”他手里的活几乎停下了。

“嘿!看什么哪?”寸头汉子提醒道,“没用。还是先把麦子收回去吧,要不东家不给工钱。”

黑胖子凑近黄九经半开玩笑地表示:“东家,你得让她走开,要不这活没法干了。”

黄九经笑了一下:“人家是有夫之妇。眼睛规矩点。”

“你瞧瞧,还是人家东家识理。光棍守着少妇不越界,高人!”黑胖子恭维。

黄九经向坡上送过一瓢水,告诉她:“按理说女人是不应该下地的。”

徐溢抿了一口清凉的井水问为什么,黄九经告诉她自古以来就这样分工。

“风景虽美心上苦呀!身边只少一郎君。”她望着远处甩给黄九经一句话。黄九经也看着远处的白云告诉她:“你的郎君在远方。”

听伙计们议论这个城里的女人,他也开始偷偷地注意起来,动了最原始的念头,恐惧在此时慢慢淡去。他想到干活的伙计们那边去,可是腿就是迈不动,不自觉地脑袋还向徐溢的方向转了一下。女人在这方面有天然的敏感,尤其是这位要革掉陋习的城市女人,她有意识给了射出的眼光一些更尖锐的锋刃,当瞬间两个人的视线对撞时,黄九经一下子成了情色的俘虏。那天傍晚,不对,太阳还有两杆子高,黄九经要伙计们收了工,找个借口说这一天大家干得太累了。几个男孩子也被徐溢领回去了。只有黄九经在自己那片丰收的麦田里来回地走着,他看到晚归的家燕在村落的树尖上盘旋,唱着生活的欢愉。徐溢又返了回来。当太阳快要跌入地平线浓浓的雾霭中,那颗巨大的火球射出这天最后的光芒,然后使人间不必要的暄闹归于沉寂,田野也随着渐远的鞭花慢慢地安静下来。天盖下好像只有两个人。黄九经仰视着天空,自问谁在看着他。“这是丢人的举动。”

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生怕从天降下什么精灵摄他而去,就像王八的父亲。天慢慢成了深蓝色,与麦田的金色放在一个画板上像一幅精美的图案。空气中没有一丝风,坡上的老榆树下有团水洼镜子样地明亮起来。他的确像做贼那样胆战。而徐溢没有那样的恐惧,美妙的黄昏,这是最值得抓住的快乐时光。就在黄九经还在渐渐暗下去的天穹上寻找有哪些神灵在巡视他们属下的人间,徐溢猛地冲过来,没来得及反应的黄九经被搂得结结实实,瞬间就被她身上桃花样的香气迷醉了。毕竟是男人,在他强调了几声“有人看着”后,一切都让位给了被搅动的麦团。

起风了,老榆树上的叶子开始婆娑作响。黄九经站起身,仰望着几颗初上的星星发呆,徐溢为他掸掉身上的土:“怎么了?”

“我做了孽事了。”黄九经开始反省自己。

徐溢轻轻一笑:“你做什么孽事,这是天地自然的事。你心太重了。”

黄九经神经兮兮地反复强调:“这是坏祖风的事,这是坏袓风的事。”

徐溢为了缓解他的精神压力告诉他:“我那个军夫也没了去向,我们的婚姻也就自然死亡了。要不你就正式娶我为妻。”

黄九经拧眉摇首默不作声。

“你说话,为什么?你嫌我不是处女?”她问。

黄九经摇摇头。

“我是有夫之妇?内战打得正急,谁知他是死是活,再说他已纳妾。”徐溢焦急地解释。

黄九经点点头。

徐溢紧跟着补充道:“我找我公婆,要他们写一封修书。”

一颗流星划过头顶,黄九经身上抽搐了一下。两人已经来到了怪柳树下。“别再扰我了!以后,没什么事别再找我。”黄九经一字一句地表示。

即便在黑夜里也能借着星光看出徐溢充满血色的羞矂的面容。她气愤,无奈,只能静静地用眼泪排解。

徐溢回到了学校,黄九经一个人默默地跪在老柳树下赎罪,也不知跪了多长时间,反正他的肉体与他的灵魂那一段时间分裂得多厉害有痛得将要爆炸的头作证。虽然他的下身依然是湿漉漉的,在提醒他这一次的快感,然而,负罪的意识又升上来诅咒自己的行为。黄九经一会儿将两只手插向膝盖的中间,一会儿又不住地抓自己的头发。最后他糊里糊涂地回家了。他没有睡,打开柜门从搪瓷罐里倒出老白干,一盅接一盅连喝了五盅。在昏暗油灯下父亲就在眼前训斥自己:“什么是道德人家?几辈人不管贫富都是安分做人,到了你这辈坏了风水!哼!”

快鸡叫的时候他睡着了。

此后,徐溢没敢再接近黄九经。现在,看着大柳树下黄九经拜天成家,一切的指望、感情寻觅的方向,迷失在最朴实的京城边上的小村。那个炎热的中午,小村的人们都在歇晌,她从镇上雇来一架牛车拉上铺盖和一个小书柜静静地走了。在路过村口的古柳树时,她目不转睛地望着它,从树的根部一直到伸向天空的地方,她无论如何也不知道里面包含的内容,谜一样的内容。

七大柳树持续许多年没有外形上的变化。它又兼具了许多功能,“土地归公”的牌子用铁丝从高高的树枝上悬下,解释着这个叫黄泥岗村的地方人们生活的变化。

连续几十年走马灯似的变化都是从树上牌子文字的变化开始的,“破旧俗,立新风”的时代同样以这样的形式来到了。那时侯,怎样看那怪柳都像是一个邋遢的老朽,一簇簇垂下的长髯,被时代的风尘染得油乎乎的,打着卷沉甸甸地垂落,任凭时代在它的头上指指点点。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一场春雨,使老柳树呼地有了血液,然后,葱绿的柳条又飘逸起来。使老柳树在老乡的心目中又神圣起来的,是黄校长的二儿子黄开新的结婚典礼。在久违的岁月过后,那次的拜神柳仪式让村上的乡亲有一种如返故里的感觉。又聚来了许多的人,那一次让人们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

本来,黄开新是不愿意这样做的,但是,扭不过老爹黄校长。黄校长一直作为精神领袖捍卫着这块土地的灵性,就是建国初期他被调到镇中心小学当校长,谁家里有事还是要请教黄老师。一个荒乡小村能够炼造出这样的绅士,他自然就是他们整个财富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久违的婚礼代表他们那代人经过几十年的间歇又为他们的子孙接上了中断的纽带。这是当时的黄九经最严肃的一件事,至少他们这代人都有这样的认同。于是,黄九经特意找来豆腐鞠商议此事。两个人设计了完整的仪式。只有黄九经还能记得豆腐鞠的这个角色,很快他就要重新担任这个角色了,他显得异常兴奋。做了,一辈子豆腐,长黄九经两岁的鞠昆白白胖胖,除了满头白发,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当然,年轻时齐刷刷的眉毛现在长得有点疯。黄九经的这个老院子虽说太破旧了,但依然残存着当年的气息,不过正屋里的陈设还是发生了变化,全没了当年的气派,那些代表一个时代的家具只剩下了一个老式的书架,其他旧式的物件在扩音器时代都被砸碎了。扩音器时代只是黄九经头脑里的历史标记,说白了就是突然间一个平静的小村被扩音器喧腾开了。他作为重点检查对象,冒险将那些孔孟经典藏到炕洞里,像当年躲避日本鬼子扫荡那样。他是幸运的,他的那些心爱之物留到现今,值多少钱不说,最重要的是保留了他的精神资源,他对老鞠表白的都是心里话:“要不,人活着干什么。”

老鞠虽说没有什么文化,十七岁就结了婚,但应付礼仪规范的事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早年拿着菜刀找王八算账,实际上是在坚守道德阵地。开放的环境使黄泥岗这些灵魂人物又有了自由表现的舞台。

“我的老二找的一个中学教员。照片我见过,看着面相有点尖酸。我说要他们回老家拜柳成亲,她是满心拥护。倒是开新不怎么热情,他说现在讲究旅行结婚。我就给他撂下话:如果不拜神柳,他就不要进这个家门。”黄九经与鞠昆坐在折叠桌前喝茶,黄夫人不时地续上一些热水。黄夫人是个贤淑的女人,虽不识书文,但耳闻目染,多年来有意与黄九经唱和,只是少了些对话的激越。多少年来黄九经眼前还不时地出现徐溢的影子,不过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乱哄哄静悄悄交杂数十载,一日红方黄喜,鞭炮声噼噼啪啪炸响之后,黄泥岗村男女老少像迎接丢失了多年的宝物归巢那样围在大柳树前穿梭迂回,里面不时传来豆腐鞠高声的仪令:“奏乐……伴娘为新人覆盖头……新郎揭盖头……拜天地……互拜……”

这个经世的高大古柳树又焕发了生命的活力,和风荡漾,黄九经依豆腐鞠言,特制了一把红色太师椅,旧式装束,端坐柳墩前面,堂而皇之、神采奕奕地宣示了回归的风范。

以此为开端,大柳树成了人们欢愉的圣地。从安徽来的魔术团在这里上演过大变活人,锣鼓家伙一响美少女消失在盒子里,继而从人群后走出来,老乡们就认定这与神柳通天有关联。就是河北省的大鼓世家也走乡串巷在此落脚,一连几年欢声笑语,繁喧盛景。

日头日日升起,谁也不曾警觉,后来再注意时那景象已如过眼云烟般虚渺地散去了。再看井里的水却打不上半桶。冲霄古柳也慢慢落寞,快进入二十一世纪的门槛时,竟有不肖混混砍掉树枝当柴燃了,那高傲直挺的树干像赴刑似的不屈而壮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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