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拿着针线开始绣,这对她来说,也的确算不上什么难事,娘亲心灵手巧的,以前也教过自己做女红。自己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鸳鸯这种生物,但是多少也见过各种绣法,娘亲说过鸳鸯是一种令人羡慕的,它象征着爱情,虽说这是事实,倒不如说这是娘亲所向往的生活。翡翠没有见过她的爹爹,娘亲又那么的爱自己的爹爹,翡翠看在眼里,痛在心理。每当动摇时,翡翠始终咽不下这口气。
翡翠摸着这针和线,就仿佛自己处于五年前,娘亲总是缝制各式各样的图案,然后把它们拿到商铺去买,由于是小成本,娘亲一人,自然也供应不出来那么多的货。商铺总是低价买入,在高价卖出,翡翠为娘亲不干,觉得娘亲那么好的手艺,为何不自己开店呢?娘亲说不喜欢见人,其实阿菊生怕藤府不会轻易收手,还会派人追踪她们母女的下落,自己这条苟延残喘的老命死了到无所谓,可是翡翠是自己的一切,绝对不能让他们知道她的下落。
七岁时,娘,为什么我出生的时候就没有爹,院子里的小伙伴都嘲笑我是个没有爹的孩子。
娘亲就只是哭,却什么也不肯说。有太多的委屈不能宣泄了,对我印象最深的那次,是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娘亲说阿峰,我每一刻都期待着与你相遇,但翡翠这孩子还太小,我放心不下,不然,你去了,我便该跟你去了……
这是娘亲总是对着一个精美的上面绣满鸳鸯的盒子里上面写着“坚定”的半块翡翠,娘亲每天不管有多忙,也都会抽出一段时间,“如果我能逃回来,那么天涯海角我们四海为家,逍遥自在!如果我没有回来,那就是我死了,但你一定不要死,答应我,阿菊,答应我,一定要答应我……”阿峰的话不断地在耳边回荡,阿菊的难过不言而喻。
翡翠正深陷回忆之中,“翡翠,”这是藤冲恰好经过,就走了进来。
“啊!”听到忽然有人叫喊,翡翠没有反应过来,一不小心用针扎破了手,鲜红的血从里面冒了出来,瞬间成了一个小小的血包。虽然是小小的伤口,但手上的经路脉络神经痛感很多,一股钻心的疼痛感想翡翠袭来。翡翠,见是少爷,赶紧顾不得受伤,试图把针线藏到桌下。
藤冲见状,赶紧抓起翡翠受伤的右手食指,顾不得翡翠挣扎着试图脱离的架势,吸允住她的手,极为爱抚,就这样允了好一会,感觉不会再流的样子,才松开了嘴。柔声道:“翡翠,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
“少爷,哪里有,少爷待奴婢如兄长,如亲人,奴婢岂会有不满之理。”藤冲脸上已经露出很明显的一丝不悦,他想:待我如兄长,如亲人,我这么对你,难道你还不知道么?藤冲真想上去一口把翡翠吻住。
翡翠看到了藤冲的一丝不满,她便说:“少爷,奴婢可能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得罪了少爷,以后不再会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