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退去,白天如期而至,火红的太阳露出山的峦边。为山城这座孤独的城市送来了温暖,也驱除了阴暗,那些诡异的心跳,渗透心灵的声音,也都归于了平静。
避难所的中门隔离外,士兵也像走过场一样,换了两批。而隔离内,除了大龄姑娘靠着墙壁依然在熟睡中,仿佛那夜晚的寒气对她没有任何的影响一样。车内的憨子打着不轻不重的呼噜声,在酣甜中流下了口水。依靠着车头的宁城,抽着用食物换来的香烟,吐着云雾去思考,在时间静走中,一个一个的烟头,落在了他的脚下,聚成了堆儿。
阳光一开始只能看到射线,直到上了中稍才耀眼了起来,走到了···它一天当中最辉煌的时刻,便向西边缓落。
宁城不知道何时,趴在了地上做着俯卧撑,挺着两百斤的重力,加上身体的重量,如今他已经完全自如适应。胳膊一弯一直,从慢到快再到慢,他在九十分钟之内,做了足足一千四百个俯卧撑。之后脱掉上衣丢到车里,抱着头绕着车,一圈一圈的跳动,每一下跳动双脚落下便起来,不知道跳了多久···
夕阳无限红。
咣当!隔离门打开了,女人不知道何时醒了,不过始终盯着跳动中的男人,从那一身如同坚硬石头一样的肤体上,看向了被他踩凹的地面,心里震惊的无以复加。
当她走出去时,回身说:“谢谢!”
宁城拿出一块手巾擦着身体,穿上了衣服,只笑了一下,没有说话。看着她背影影,摇了摇头,登上越野车,在兵士的指引下,开进了一处停车场。
避难所里,最高的一处楼,最中心的一处窗台,门有方放下望远镜,身后女人噤若寒蝉的站着。门有方转身,坐回他办公桌上,好像心情很好,笑着和女人打着赌说:“你说,红云应不应该存在?说对了,今天你会得到幸福。”
女人没有因此而放纵,小心的看着老人,说:“看首领的心情,应该是红云有存在的价值。”
门有方来了兴趣,说:“哦,红云有一千多名战斗成员,你就不认为我是在说大话?”
“不,我相信首领,”女人面色很平静,声音不轻不重。即没有过多的奉承,又非常直接的说出了自己对首领的信仰。
门有方听了,很受用。畅笑了一声,粗糙的手拽住女人的胳膊,拉到自己怀里,对着女人的樱桃小口狠狠亲了一下。
女人很容易动情,被门有方的双手拖着她的蛮腰放在了办公桌上,她的双手便搂上老人的脖子,不断的迎合着老人的冲锋。
她是幸运的,只为一人服务,就能在这个末世里···换取她与她的年幼儿子活下去。
也许这样的事情在第一次做,她是抗拒的,那么现在她是自主的,相比于那些服务很多男人换取生存下去的机会,她无疑是心存感激的。
这就是末世,也是那些拿不起武器的女人,最真实的写照。
宁城跟随着兵士向着一处楼门口走了进去,憨子拿着他的包裹步步紧跟在他身后。可能是经过昨晚的丧尸围堵,让他的世界观改变了很多,但是一路上···看到那些麻木的眼神,依然触着景分析着种种不太明晰的结果。
宁城发现,一路上,看到的很多人,除了青壮和女人以外,没有老人,还有一些小孩,也是在青天白日下露出怯怯的眼神,尤其是对着作物劳作的女人,他无需细致的观察,就能看出很多讯息。在这春季破夏的节气里,除了晚上还有一些寒气以外,白天是炎热的,但是经过午时,到夕阳落幕,却是一天最好的时段,而这些女人却把身体捂得严严实实,明显是没有安全感的女人。
只是,她们对过往的士兵们隐约露出的目光里,有怯懦,有等待,很复杂的一种眼神。但是她们同一的现象,就是打扮的干干净净,却也无法掩饰骨感的身材,那绝对不是玩笑一句,减肥之类的···与今格格不入的遗忘词。
哐当一声,不知何时,在宁城脑海回顾的时候。领路的兵打开了门,打断了他的思考。
兵士的目光很冷漠,在宁城深深看了他一眼时,他眼里又露出一丝惊惧,仅仅一丝,他便恢复了他的神色,说:“你们俩是老大特别关照的,有十天入住权,可以随意的走动,但别忘了这里是患难军团的避难所,有些事情该想,有些事情是不能想的。否则···”
兵士没有说下去,转身离去了。只留下一个背影,还有他莫名其妙的警告。
两人走进屋里,确实很干净,雪白色的床铺,两张军绿色的双人床架,一个桌子分割了两张床的距离,也测量了小屋的大小,紧紧就容纳了这些物品。
宁城看到白色的枕头上,放着那个他交给老人的记忆卡,还有一张白色的纸片。只是没等他上前去取,先走进来的憨子,便已经注意到了,拿起记忆卡看到的是先前“哥”给老人的黑色小卡,就送回了宁城的手中,说:“是老头的?”
这是一个四开折叠纸片,憨子打开,显然他认识字,却不明白什么意思,疑惑看着宁城。
“赖鸟!收回先前···我说的话。现在你要加入我的队伍,明天会有人接纳你们。记住···你可以拒绝,也可以享受十天无忧无虑的生活。但是,十天之后走出患难避难所的你,依然是一个赖鸟,不懂得生存。我想东方小丫头不会需要这样的男人,你也不必要再去寻找她,因为你根本走不进去她现在所在的领域。该怎么选择,你只有一晚的考虑时间。哦,我忘了,加入我们就得有相应的资格证明自己,就像你的一番耀武扬威一样···一样的不够资格。资格只存在生存当中,就像现今的一点食用物资,就能买来一晚柔情似水的女人一般,你想要她在上,想要她屈辱,想要她在下,都由你说的算。”
宁城接过打开的纸片,白纸黑字。他看了两遍,最后眼睛注视着每一个字里行间,很轻柔的笔画,很细腻的文字,是一个经常写字的人,应该是出自一个经常做笔记的人,就像他曾经的秘书一样,在他说她写的时候,总会取一些巧。
这应该是那位老人在说,一个能把字写的如此轻柔细腻的人在写,有八成是一个女人,因为只有女人···既有柔弱的手腕,又有细腻的心。
最重要的是,女人很惧怕他。因为在每句结尾的时候,文字总是在颤抖中完成。
宁城是一个懂得思考的人,用他的思维去推测了···写这一篇简单文字的时候,那一幕。一个老人在说,一个女人在写。总是在说完的时候露出一幕可怕的形象,让书写的人心里很忐忑,以至于每一个句号前的文字,笔画都是有些不小的抖动痕迹!
人毕竟是人,无论猜测也好,还是疑惑也罢,只要没有亲身经历,就只能是一种可能···是没有经过证实的推测,是没有根据的疑惑。。
然而,有一种直觉告诉他,末世是可怕的,你只看到了它的一角,想要了解,老人说的···
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