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的日军被赶到一块,并被收了武器,一把匕首都没有留下。
所有人都在处理事情,或看守日军,或打扫战场。
没人注意到,谭吕正一步步走向投降的日军所在地,没有血迹的狰狞长刀反射着寒芒,谭吕眼中的凶光展露无疑。
一步,一步,向前一直走,很慢,却很有节奏,带着强烈的目的性。
八路军有人发现了他,但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谭吕也一言不发,突然,他速度加快,刀光乍起,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升上了空中,这不是结束,只是开始,一具身体被分尸,没人说话,也没人阻止,不是不想,而是他们被震住了。
他们没想到谭吕会杀人,而且是如此的毫无预兆,直到谭吕杀了小半的人时,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并跑去告知李云龙,他们第一反应就是谭吕疯了,不能去阻止,而且他们都莫名的有着快意,一是怕谭吕杀红了眼连他们也一起干掉,二是,这些小鬼子全死了才好。
李云龙赶到,看到一地的碎尸,虽然他恨,但八路军不杀俘虏的规定却束缚着他,李云龙大吼,叫谭吕停下来,谭吕却不为所动,手起刀落就是一具尸体,李云龙向天鸣了一枪,谭吕微顿,看了一眼李云龙,没有说话。
李云龙以为谭吕会停下来,没想到,下一秒,谭吕提刀就削去了一名日军的头颅,杀戮,惨嚎声,大叫声,谭吕充耳不闻。
李云龙手拿着枪紧了又紧,最终叹息一声,没有阻止,也没有离开,直到日军最后一人倒下,谭吕站在尸体之间,仿佛地狱而来的恶魔。
感受着体内滚滚的力量,血液如铅似汞的奔流不息,其他事情已经无法引起谭吕的兴趣,但只要感受着实力一次次的增强,谭吕也会心现喜意。
杀人也杀了,实力也增强了,经验也得了,同时也收获了杀气值,虽然现在也没发现有什么用,目前为止也只是可以用来练器,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谭吕
实力:练体三重
等级:1(500/1000)
武学:杀生决
杀气值:400
杀戮之心
主线任务完成度(500/10000)
所处阵营:中国
感受着体内滚滚而过的血流,整整五百滴精血,虽然没有提升实力,但是谭吕知道,账并不是这么算的,血液流动加快可以使人爆发力更强,持久力更上一层楼。
本命武器也随着杀戮变得更加强大,精血全被谭吕吸收,剩下的残渣也不少,对于血液,他手中的这把刀可是来者不拒,虽然没有晋级,但却更加沉重了几分。
谭吕感受了片刻就已经了然于胸,遍地的尸体,没有一具完整,没有血腥味,有的只是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双眼,以及残肢。
李云龙心中既是畅快又是愤怒,畅快的是日军无一活口,慰藉了中华亡故的同胞,如果可以,他也想日军不会有俘虏,有的只是陪葬的死尸,但是他怒,怒谭吕的不听命令,但是他忘了,谭吕,一直都不是他们的人。
谭吕走出尸体圈,慢慢的来到李云龙面前,从容而稳定,没有半分情绪情绪波动,他是来道别的,虽然他也可以一走了之,没人会拦他,但他觉得有必要来说一声,不是来等允许,只是来通知一声而已。
刚走到近前,李云龙也被谭吕的一身煞气所影响,有了一瞬的失神,即使常年打仗杀人的他也感到一阵心悸,这是杀戮之心的效果,但谭吕还不知道而已。
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吼道:“杀得过瘾吧,你知不知道这对我军有多大的影响,我鸣枪你没听到吗?无组织无纪律,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说到最后,李云龙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说他们不该死?不,他们死一万遍都不够,但,这是纪律,他李云龙虽然不是多守纪律的人,但是,并不是说他全都不守,这是规则。
谭吕抬眼斜了他一眼,冷漠的开口道:“本尊并不是八路军,杀与不杀只是本尊的个人决定,本尊过来只是跟你说一声,并不是来解释,只是通知你一声,本尊要走了。”
说完,谭吕转身就走,丝毫不拖泥带水,天下很大,而且他需要功法,任何功法,能强大起来的功法,所以他走了。
李云龙被说得一愣,怎么就走了,什么道理。
“站住,杀了那么多俘虏,你得跟我回去有个交代,不能一走了之。”
李云龙也顾不了那许多了,虽然谭吕杀性很重,但实力也是以一挡百的存在,如此高手,不想尽办法留下来真是脑子进水了,至于交代,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留下他。
谭吕脚步不停,继续向前走着,清冷的声音传入李云龙耳中。
“没有什么交代,告诉他们,杀俘者,天魔宗宗主——魔尊。杀俘而已,对于本尊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杀的。”
李云龙张张嘴,一个字也没说,他已经听出来了,谭吕自爆家门,这已经是很明确的回答了,最后一句已经带上了明显的不耐烦,他如果再有一句废话,那死的,就不止是日军了。
其他人虽然没怎么听懂,但他们却也是明白了,谭吕要走,众人面露复杂,却没有人挽留,因为他们留了也不会有用,但他们却也记住了一个信息,天魔宗宗主,代号魔尊。
所有人都没听说过这么一个势力,但对方实力强却是事实,如果,这样的人有十个,有百个会卷起多大的风浪,没人能想象,至少现在他们不会有直观的认识。
谭吕的身影渐渐远去,模糊,直到消失不见,这是一个传奇的开始,也是一段血浪的海潮,卷起无边尸骨,铺遍他走过的地方,对于自己人来说,他是魔尊,是凶魔,但也是强者,是他们的神灵,屠遍所过之路留下一个个威名。
日军闻声便逃,这是刀锋下的修罗化身,所经之处,不留敌人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