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打扫工作完成之后,一看时间,已经超过规定时间半个小时了。我赶紧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陆唯西却懒洋洋的响起他磁性的嗓音:“保洁。把这个乐谱复印成二十份。”
我接过,问他:“你们学校复印机在哪儿?”
他却事不关己的说:“我不知道,这是你的工作,随便你在学校复印,还是出去找复印店。我十分钟之后就要。”
我把自己的运动腕表指给他看:“已经超过约定过的时间半个小时了。我要回家了。”
他看也不看,只是不悦的说:“你这样不负责任,还想让我给你工资翻倍。似乎是说不过去吧。”
工资翻倍。他不会是想变卦吧,有了先前的前车之鉴。我真担心他又用什么别的理由翻脸不认,只好咬牙切齿的接过。
出了学校门,跑了好几条街才找到还没关门的复印店。当我回到那里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陆唯西一脸冷漠的坐在那里。
我递给他,说:“二十份,一份不少,都装订好了。”
他看看自己皮质的黑色腕表,说:“超过我跟你说好的时间了。我不要了。”
什么?我的眼睛差点从眼眶里蹦出来,恨不得拿起来砸在他的脸上。
“这么晚,人家复印店都关门了,我找了好久。你却跟我说你不要了!”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点尖细。
“明天再说吧。”他没有兴致跟我继续说下去。
我的拳头捏的紧紧的。生怕自己不受控制,一拳锤在他的脸上。
我每天都是第一个到,最后一个走。社员们虽然也是不理解陆唯西对我的态度,他们时而报以同情的眼神,时而戏谑看着我出丑发笑。
陆唯西的手指指着柜门的缝隙,面无表情的说:“这里。很脏。”我用手抠了一下,几乎看不出来。
“这里根本擦不到。”我辩解。
“那是你的问题,说明你不专业。你的能力没有达到雇主对你的要求。”他的说法总有自己的一套,还很无懈可击。
“装订的乐谱呢。”他问。
我递给他,他皱着眉问我:“为什么钉在左上角,他们翻动的时候,怎么看。”
“昨天拿给你的时候,你可没这么说。”我气急败坏的说。
身后的乐声断断续续的,人群里又是窃笑声。
“左右订,知道吗?重订,拿走!”他短促的说完,丢给我,也不看我是不是能接的住。我手忙脚乱的接住乐谱,目光如炬的瞪着他颀长的背影。
我生气,像一头暴躁的小兽,无奈,委屈涌上心头。我机械的一个个拆开书钉,又重新的订上,心不在焉的把自己的手指订上了钉子。都说十指连心,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豁然清醒,我焦躁的抬起手指一看,猩红的血珠汩汩直冒。我把手指放在嘴里允住,嘴巴委屈的撅起。
该死!我在心里咒骂着。
“笨死了。”陆唯西的声音蓦然响起,他走近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医药箱。取出创可贴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