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他继续跟我纠缠不清,我只好投降的说:“你有什么话快点说。”
他满意了,他又搭在我肩上,对我说:“咱们换个地方。”
走廊里小小的骚动让我很不安,我看着那些打扮时髦的女同学,眼神是那么的不友善。我只好低头继续向前走。
我试图挣开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这次成功了。他无所谓的拿开,轻笑了一声。
“去哪儿?”我怫然道。不敢声张,声音压低。
他轻佻的冷笑说:“如果能去我家当然最好了。”
“那我不去了。”我说。
我们已经走到人少处,我现在离我上课的画室还有几百米远。
“我以为你会很想去呢,我可从来没有带女生回过家。”他假装有点失望。
我终于抬头看他,我瞪他,嘴唇抿的紧紧的。
“我马上就要上课了,现在不是我的工作时间。请你自重。”我说。
他弯腰,右手拖住我的后脑勺,让我的脸正对着他。他说:“你不来,我就告诉你们的老师,你在跟我谈恋爱。”
我的拳头捏紧,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我讨厌这样,我讨厌别人威胁。我讨厌他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要轻松的说着那些伤害我的话。正好,逃避也不是办法,我必须警告他,向他摊开了说。不要再来纠缠我,我的手上也捏着一张底牌。
我冷漠的看着他,说:“好,我也正有话要跟你讲清楚。”
他意外的看着我,然后会心的点点头,轻拍着我瘦弱的肩膀说:“那走吧。”
我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白球鞋的美术老师,向他请假。
我一路跟着他到了大学部的天台上,天台上废旧的体育器材散落在一角。他将我轻松抱起,我想要挣扎,脚尖离地,却只能乱扑腾。他比我高很多,手上又很有力。我只恨自己是一介女流,不能在力量上跟他有所抗衡。
他把我像一个洋娃娃放在一张褪了色的乒乓球桌上,我环顾四周。
他看着我说:“别看了,这儿常年没人来。”
我警觉的看着他。
他不说话,像是在酝酿什么,半响他缓缓说:“你知道......无故旷工,一般都是怎么处理的吗?”他的拖长的声音微凉,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我抱着双臂,无所谓的说:“正好,把我开除吧。我也不想干了。”
“就算你要辞职,也要经过我同意才行。”
“那我现在跟你说,我要辞职。”我急切的说。
“我不同意!”他紧接着我话音未落就严厉的说。
“你凭什么不同意!”我叫了出来。
“因为我是就是我,我说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他蛮不讲理的样子真是坏极了。
“那我也有我不去的自由,你同不同意是你的事。”我没好气的说。
“等等。听说你申请了直升华文的美术系,是吗?”他的声音婉转悠扬,在我此时听来却如闻噩耗。
他是怎么这么快就知道的?他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