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千秋定定的看着她,给她说了一遍水晶球的变化。
“你说它充满了血消失了??”岫烟怀疑的看着他。
“嗯。”他面上也是少有的凝重之色。
“岫儿,”他看着她的眼睛,语气严肃的说,“你有空间系的事情不许往外说,水晶球消失的事虽然我现在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你谁也不能告诉,知道吗?不然,我怕以我的势力不能护你周全。”
岫烟眼眸一动,……岫儿……护你周全……
从来都没有人……从来都没有……这样……叫过她……
她的内心太过于震撼,以至于其他的话好像都没有听进去,满脑子都是——岫儿,岫儿……
“岫儿?怎么了?”他看见她楞楞的,有点着急,两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
“岫儿,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根本不相信我,但是,我向你保证,无论如何,我绝不会伤害你。好吗?”
他那双明亮迷人的凤眸里泛起波纹,诱人沉沦。
岫烟看着他,张了张嘴,她想说,不是,我没有不相信你,,可是话到嘴边,却突然说不出来。
“嗯,我不会往外说的。”
她有些尴尬的往后一退,他也突然发现他正紧紧的抓着人家的肩膀,以为是抓疼了,便连忙抽回了手,脸上微微泛起红晕,避开了脸,不看她。
“咳,那要是这样说来,从明天起,你就开始教我操纵元素,早晨太阳出来就开始,晚上太阳落下时结束。”
她又恢复了命令的口气。气氛缓和了许多。
赫连千秋也回复了正常,他转过身来,邪魅一笑,“那……若我不答应呢?”
岫烟也冲他灿烂一笑,“你不想要明天的解药的话,我也是不会逼你的。”
赫连千秋无奈的叹了口气,“唉。算了。答应你了,小娘子。”
又故作委屈的说,“好了,时间不早了,小娘子上床睡觉吧,你夫君我就委屈一下在椅子上休息一晚吧!”
岫烟白了他一眼,翻身上了床盖上被子,没有一丝扭捏。
赫连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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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烟被一束光晃得睁开了眼。
她正身处一个纯白的世界。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屋子里睡觉吗?难道是连千秋算计了她吗?——
可是他明明说过……
“少爷,您终于醒了。我还正在想您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呢?”
细月!!
没错,她面前那个一身白衣的人就是细月绝不会有错!!
“月,你怎么会……”,,她伸出手,想要碰到他,但是就在那一刹那,他又离她远了一点。
“月,你干什么?你去哪儿?”
“少爷,您在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都在您跟前吗?”细月脸上带着平常的微笑,可是他的身体已然在飘远。
“不……!月!不要走!!你站住——你忘了你和我说过的话了吗?……你是我的影子啊!…………别离开我,求求你……不——!”
她奋力向前追去,场景飞快的向后退……
突然,她的手和脚都被栓上了铁链,而四周纯白的世界也开始清晰——
透明的实验室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试管,遍地都是她的血……
帝莲微笑着走过来,手里拿着刀。
庞大的恐惧向她袭来,痛苦……折磨……
——那十年又要重来一遍吗……?
“不要……我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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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儿……,醒醒!!岫儿!……”
听见有人呼唤她,四周的场景全都消失了,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连千秋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和那双满是焦急的凤眸。
“连千秋……你……算计我……嗯……月呢……?————不对,这是哪里?”
看见她眼里满满的痛苦、折磨、困惑如海潮一般褪去,眼里又恢复了平静,赫连千秋的心突然紧了一下。
“岫儿,这是你的房间啊,你做噩梦了。”
她粗略的回想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她皱了皱眉,又是梦……
她起身,想下去喝水,可是一下子就撞到了某人结实的胸膛……
接着,一双大手覆在了她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不能慢点吗?傻丫头,疼不疼?”
赫连千秋坐在床上,一手揽着她,一手揉她的头。
岫烟顿时清醒了过来,脸“唰”的红了,这距离……
“下去!谁让你上来的!离我远一点!!”
岫烟一着急,也是出于杀手的本能,她反手一推,竟用了十分的力道。
赫连千秋一下子就被推了下去,背磕到了桌子上。
“咳咳……”他单手扶住桌子,痛苦的捂住胸前的伤口,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
岫烟见他这样,也不知怎的,顿时就惊慌起来。
——就是啊,怎么忘了他还身受重伤呢!她怎么能……
一想到这个,她心里充满了愧疚,立刻就从床上跳下来,摁住他的肩膀,,
“你没事吧?碰到伤口了吗?伤在胸前了吗?伤到内脏了吗?还有其他地方吗?医生包扎了吗?上过消炎药了吗?……骨头呢?骨头怎么样?要不要做个手术开膛看一下?你躺下,我现在就去找刀子……”
“咳咳……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赫连千秋有气无力的拉着她的袖子。
他心里确是无比的开心,虽然这个丫头一直说些奇怪的话,听起来还蛮恐怖的……不过,看见她这么着急,是在乎自己吗?
真开心呢……
“真的……不用吗?——果然还是开膛看一下吧!万一有骨头的碎片还没取出来呢?——你等着!”
“咳咳——真的……真的不用……”
可是——岫烟已经跑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