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和当年的洪家灭门案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陶正山已经紧张到说不出话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殷鸿一听便猜到,殷晚怕是要对正教,对陶正山更加失望了。
陶正山用一种绝对不平静的语调,说出了沈一兰被害的背后阴谋。
“我去告诉晚儿,你,你还是和庚副教一起回总坛躲一躲吧。对了,庚副教是保不住了,你叫他家人早做准备吧。”殷鸿没有说什么“我会替庚副教求情”的话,因为他知道,以沈一兰和殷晚的关系,以自己对殷晚的了解,这个倒忙不需要,也没必要去帮。
“殷大哥,那你可要帮帮我啊!”一听到准备后事,陶正山更加慌乱,
“你?我只能尽力,我左右不了晚儿的内心所想。你还不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吧?求我?让我去向晚儿求情?”说完,殷鸿便拂衣而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远远地,殷鸿看的很真,殷晚还没有入眠,所以他敲了敲门便推门而入。
“晚儿,还没睡吗?”殷鸿用一种尽可能平静的面容面对着殷晚。
“哥,有事情吗?”殷晚很是奇怪,但是殷鸿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晚儿,我,我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殷鸿脸上一瞬间闪过慌张,但随即消失了。
“什么消息,要现在说?”殷晚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妙,但是脸上仍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这种微笑,从两、三年前离开正教的时候,就一直带在脸上。
“阿娘死了。”看到这种虚伪的微笑,殷鸿更加痛心了
“阿娘?沈前辈!”殷晚先是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大声激动地问道,“你告诉我,阿娘怎么会死?她怎么会死?她在哪儿,我要见她,我要见她!……”
殷鸿也很伤心,他很明白,沈一兰对于殷晚,是比谁都亲近的人,在殷晚心里,就是亲娘。如今阿娘死了,殷晚的内心……他知道那种感受,二十三年前和母亲分开时,他就是这样同样的一种感觉。
“晚儿,哭出来吧,哭出来会好受些。”殷鸿借给了自己小妹一边的肩膀,抱着殷晚的的头,安慰道。
殷晚没有亲身经历过二十三年前那次惨烈的灭门屠杀,纵然有一种弑父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之感,相对来说也流于表面,如今圣教一手安排了这场并不比当年的灭门案温柔一点点的闹剧,并且让殷晚亲身经历。不用说,殷晚一定会联系到当年的事情上去,从而变得更加恨正教,恨这些表面看上去是君子实则却是小人的正教中人。
这一层面,殷鸿没有想到,在悲痛之中的殷晚无暇去想,自然也没有想到。
如果要给出确切的圣教的最大目的是什么,其实很难。殷鸿觉得圣教似乎就是看不惯正教,处处与正教作对。正教要杀的人,她们便救;好不容易弄到了一个正教人——殷晚替她们做事,正教想要苦口婆心的劝说殷晚回到正教,那么圣教就想尽各种方法,把这件事情变得不再有任何可能。
当然,圣教能存在那么久,一定有着某种原因,不可能是说靠着和正教作对所取得的成就感来保持教派的繁荣昌盛的。而且,这种原因一定很神秘。
沈一兰死的很惨,尸首分离,面容恐怖,眼没有合上,眼中写满了不敢相信,鲜血喷满了半面墙,手还保持着握剑的姿势。
殷晚正趴在尸体旁边痛哭流涕,“五妹,是熟人作案,但是……”二哥突然来了一句。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殷晚突然起身向着亦毒大吼,“熟人作案,没有痕迹。不是一时兴起,是密谋已久的一场谋杀。谋杀!”
“阿娘,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替你报仇,手刃仇敌!”说着殷晚展衣飞去。
“晚儿?晚儿!晚儿……”二哥很是无措。
“别叫了,让她去吧。”殷鸿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