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傍晚,殷晚见到了红樱,却原来红樱正是荀姑的师父。红樱会带着荀姑去哪儿呢,自然是江口四义堡无疑。
荀姑走后,茵姑并没有主持大局的意思,甚至命三姑不必事事向她汇报。
殷晚独自一人呆在藏书阁,研究些开教之祖阿枯留下的处于未解状态的正教秘籍。
会不少正教心法的殷晚,学起来非常快。
如此一个月,殷晚差不多已经学完正教秘籍,通晓各门各派武功的优与劣。
风平浪静的日子都不会太多,伤心的人总归要重新振作。
这天,把守山口的圣女来报,南诏国使者找到了这里来,要见阿娇小姐。
也已经一个月了,知道真相和不知道真相,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区别。
唐奇是师父的胞弟,这事让殷晚震惊了一会儿;南诏国使者找到了这个正教着了多年都没找到的入口,也让她震惊了一会儿。
当慧姑,蓉姑,静姑向她汇报时,她回话了,三姑很是高兴,因为殷晚总算说话了。
“我知道了,这就出关。”
“来者是客,遣两个紫纱和十个白衣去请他们一行人上山,上山之路不可叫他们看见。”
阿娇一个月没见好友,不,没见茵姑。殷晚整个人的气度都不一样了。
有些凶狠,有些毒辣还有些可怜。
阿娇暗自为自己的未来捏了一把汗,自己嫁入王室,圣教是可以得到好处的,但自己是不愿意的。
姝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也有些对未来的害怕。
“尊敬的茵姑小姐,我诚代表我王来请阿娇小姐参加我王的接任大典。”
一个多月没见。王子加索变成了南诏王加索,好友婉音变成了高高在上的茵姑。
“请南诏国使者放心,届时,我会同阿娇一起去。”
“来人,送南诏国使者下山。”
“南诏国内必有秘密。”
殷晚似乎已经忘记自己本是正教中人,也已经忘记与正教的不共戴天之仇。专心开始为圣教扫除潜藏的隐患。
“唐奇,你收拾一下,和我们一起去。”
阿娇踏上这条熟悉的通往南诏国的道路,身边跟着这一任四姑之首和上一任四姑之首的胞弟。心情总是不一样的。
到了卡莫镇,五族长老正在等着她。她在旁边的群众里看到了那个救过她的老奶奶,想打招呼也是不再可能。
“敬爱的阿娇小姐,请在小镇上暂歇一晚。明日启程。”五族之长彝族长老说道。
衣服还是那么一件:取江南宽袖,将之与南诏紧腰融为一体,化彩凤,变舞蝶。
舞还是那么一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王子变成王,只去了一个“子”字,但变化却不是一点,当晚,阿娇穿着这件美丽的衣服,进了王的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