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我有那本事呢?”
这女声清洌,有些空灵,却是带着嘲讽,格外的清晰。每位仙人都听得格外清晰。
天帝一愣,冷了脸。或许他在惊讶,又或者是在害怕,且在这害怕的同时,还要装作一副生气恼怒的模样,着实有些好笑。
“池栈,你可是在我这天庭安插了你的人?”
“啧,不过只是窥听术罢了。天帝老儿,你别忘了,我池栈究竟是谁!”
“你池栈?呸,不过只是当年我瑶池底被我亲手封印的小小逆龙罢了!”
“呸!”
池栈啐了一口,接着言:“天帝老儿,你就只有这份儿贪功的样儿吗?当年究竟是谁替你铲除的障碍,你比我清楚!”
话落,池栈已稳稳的站在大殿上。门外的天兵见了,纷纷举了长矛,正欲从背后偷袭池栈。
池栈岂是好惹,听了动静,也不转身望望,只轻轻挥了挥白色的衣袖,几根尖细的银针呼啸而过,一众天兵应声而倒。
天帝见了,正欲开口制止,可不巧,被池栈截了空隙,她启了朱唇,缓缓道:“天帝与我,有着恩怨,想必你们也晓得。今日本与你们无关。若是不想死的,那便给我滚出这凌霄殿!”
言语间,满是戾气。
一众仙人默默咽了口水。依旧俯着身子不动。
池栈见了,狠狠皱眉:“怎的,给你们留条生路,还不稀罕了?偏偏要同这老儿赴死?!”言落,池栈顿了顿,舒展了眉眼,笑笑,语气轻挑,却带着分明的寒气:“还是说……你们怕我今日打不过这老儿、怕他日后会找你们寻仇?”
一众仙人将头低得更低。
这番话,想来应是说到了这一众仙人的心坎里了。
池栈见众仙这般反应,笑得更为欢快:“那……”余音尚在,却不见她说出下文。如此将众仙的“胃口”这般悬了良久,才缓缓将目光望向天帝:“我要你放他们走,且日后,不伤他们性命。”
许是池栈的眼神太过冰冷,天帝竟结结巴巴的照做了:“众爱卿,退、退下吧……”
话落,众仙似是如获大赦般,鱼贯而出。
凌霄殿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池栈似是很满意,缓缓迈了几步。却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天帝见了,愣了愣,差点笑出声。不过好在,他隐忍得很好。
池栈直起身,皱了皱眉,往自己脚下望了望。入眼的,是天帝先前丢下的竹简。她一愣,弯腰拾起,旋即解了丝绸,悠悠看起。
天帝脸色再次变了变。
待池栈读完,她的脸色更甚,苍白得厉害:“你竟替白翮改命?!”
“如何,我替那白翮改的命格,你可满意?”天帝干脆一咬牙,说了挑衅的话。
池栈听了,自是恼怒,左手拿了竹简,右手幻出长剑,直直刺向天帝。
天帝本无还手之力,此时却仍旧像往常一样,懒散靠在椅子上,并无半分躲避之意。
池栈皱皱眉,像停手,可奈何招式已出,收回不易。只得顺着招式而去,再者,就算有诈又如何?她池栈信自己。
天帝望着,莫名笑了笑。
随后是长剑落地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