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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怪老头

林寒出了村子就直奔乐安城,他不能让自己的剑没有剑鞘,一个剑客如果连一把剑都不能保证完整,那么他就不配做剑客。很快他就走到了之前为他改造宝剑的铁匠铺,那个铁匠师傅依旧是光着膀子站在那红彤彤的铁匠炉前敲打着什么。“我要一把剑鞘。”林寒自从浩天剑派灭派以后,他说话就变得很简单。如果能用六个字表达自己的意思,他绝对不会说第七个字。那个铁匠师傅看了他一眼,轻蔑的用鼻子一指屋里。“都在那呢,自己去挑吧。”林寒并没有动,而是静静的站在那等候铁匠师傅忙完手里的活。过了一会,炙热的炉火稍微暗了一点。拿铁匠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咕嘟咕嘟地喝起了水。林寒走过去,将自己背上的剑取下递给了铁匠。“我要专门为这剑打一个剑鞘。”铁匠结果林寒手中的剑,当他扯开包裹宝剑的粗布后他就呆住了。这柄剑他很熟悉,不仅仅是熟悉,这柄剑甚至就是经过他的手重锻过的。这时铁匠才抬眼好好打量起面前这个孩子,他发现这个孩子十分眼熟。只见铁匠猛地一拍额头,大笑道:“原来是小大侠啊!”林寒面色一蹩,小大侠这个称呼让他觉得奇怪至极,但是却无法否认。那铁匠连忙把手中的宝剑递还个林寒。“上次自从几位在我这小摊前舞了一套剑法后我的生意简直就是如日中天。宝剑的规格我还记得,小大侠你稍等,我这就给你专门打造一个剑鞘。”林寒点了点头坐在了一旁,那铁匠快步走进了里屋取出了一个粗糙的铁胚,那铁胚已经被打制成了一个剑鞘的外形,只是并未经过雕琢处理,看起来就像一块破旧的烧火棍。那铁匠拿着铁胚放在炉子上烧红,然后开始用铁匠锤击打。林寒在一旁看着无趣就对铁匠摆了摆手。“我去走走,一会回来。”不等铁匠回话他就消失在了街角。林寒顺着街边慢慢走着,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当时七子与林萧下山在这乐安城的种种。无论是李富胖的贪吃相还是几人在这乐安城外勇斗劫匪的画面,都让林寒感到一阵心痛。灭派之祸来的太过急促,林寒不知道七子剩余的其他四人有没有逃出来。不知不觉林寒就走到了乐安城最大的一个酒楼——醉春阁。林寒闻着里面飘出来的酒香他停下了脚步,他居然生出了像进去喝一点的冲动。林寒并没有真正的喝过酒,只是在父亲的酒盅里用筷子沾过一次尝了尝,现在他突然想再感受下那种辛辣的感觉。此时林寒只有十岁,身高也跟普通孩子一样不过一米多点,他刚走到酒楼门口,酒楼的小厮就急忙过来拦住了他。“欸欸欸!谁家小孩,你家大人呢?”林寒并没有答话,而是径直向着酒楼内堂走了进去。那小厮见林寒并未搭理他,心中有了些许怒火。他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林寒的衣着,在酒馆做了这么多年的小厮看人做事的本事他可是练到家了,他看了看林寒的衣着只不过是普通人家的打扮,小厮伸手就按在了林寒的肩膀,他想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孩子丢出去。可是这次他可是看错了,林寒并不是一般的孩子。这小厮的手刚刚落在林寒的肩膀上。“咔嚓”一声骨骼粉碎的声音从小厮的手腕处就传了出来。紧接着这个小厮就被林寒远远的丢了出去摔在了大街上,小厮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滚嚎叫,林寒却仿佛没听到一样慢慢的走进了酒楼。

此时酒楼内的几桌客人都看向了林寒,那小厮虽瘦弱了点,但一个成年人怎么说也有一百多斤,这个孩子瞬间就将让他丢了出去。只要是正常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孩子不简单。于是大家都收回了目光低头喝着自己面前的酒,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林寒看到在酒楼大堂的最里面有一个空桌子,林寒慢慢的朝着那个空桌子走了过去。就在林寒路过一个身材枯瘦的老头身边的时候,那个老人一转头对着林寒面前就吐了起来。林寒低头看了看面前的这些散发着腥臭又混杂着酒味东西,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只是轻轻的甩了甩鞋子上溅上去的污秽之物。大堂内所有人都抬起了头紧紧的盯着林寒,先前林寒出手伤人难道这老头没看到?看到了为什么还敢触这个霉头?还是说这个其貌不扬的老人有着嚣张的资本?就在众人满脸疑问的时候,那个呕吐的老人擦了擦嘴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啊,这人老了就不中用了。一闻到这扑鼻的血腥味就感到恶心,这尸山血海可是不好走啊。”众人听了老头的话都是云里雾里,但是林寒却听明白了。这老头仿佛知道什么,他双手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那真是对不起了老人家,我这就离开。”说完林寒就转身准备出去。可是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之前那小厮双眼通红的站在门口。“他娘的,打了老子还想跑?来人啊!有人闹事!”小厮这话一出从后堂内窜出五六个彪形大汉,个个都是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林寒还是面无表情,仿佛发生什么事都不值得他去表露心态。“慢!”就在这几个大汉准备冲上去收拾这个来砸场子的孩子的时候。那个怪老头喝出了一声,奇怪的是几个大汉听到这个老人的话都没敢再懂,倒是那个小厮狠狠的说道:“老爷子,你是咱们酒楼的常客,更是我们老板的朋友,但是今日之事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那老头听完小厮的话居然笑了,老头起身走到了小厮的旁边递给他一瓶药。“二狗子,回去把这药抹上,几天就好了。你这手好治,但是你们今日要是动手,断的可就不只是手了,很有可能是命。手断了我能给你接上,但你要是命断了小老儿可不能给你续上啊。”老头说完就走出了酒楼,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人群里。二狗子思量了片刻,这老人已经在这喝酒很多年了,而且是一位神医,既然这个老人说这个黄毛小子有能力要了他的命,那就绝对不是在吓唬人。二狗子退到几个大汉身后恶狠狠地喊道:“赶紧滚吧!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打的你妈都不认得你。”二狗子本来只是想打不过就在口头上沾点威风,可是他不知道,他却提到了不该提的人。“砰砰砰!”几个彪形大汉转眼见就都躺在了地上抱着肚子抽搐,看样子像是在一瞬间被人用拳头打中了肚子。二狗子看到他以为能给自己撑腰的大汉瞬间都躺在了地上,他一下子跪倒在地。“英...英雄饶命啊!”他的话还未说完一阵令人作呕的臊臭味就在酒楼大堂弥漫开来,这个小厮竟被林寒吓得屎尿齐流。林寒看了一眼二狗子的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这是二狗子从林寒进店以来第一次看到林寒的小脸上有了表情动作,但这一皱眉头又让二狗子心惊胆战。“以后嘴巴干净点。”林寒撂下这句话转身就从醉春楼走了出去,本来想喝酒的兴趣也没有了。林寒又回到了铁匠铺,准备看看铁匠把剑鞘弄好了没有。可是当林寒刚回到铁匠铺就愣住了,那个之前在酒馆的怪老头,此时正坐在之前林寒坐的位子上,双手捧着林寒的剑细细的看着。林寒走了过去,他看着老人看剑看的很细很入迷。“前辈,不知您觉得晚辈的剑如何?”那老头重重的点了点头。“嗯,就烂铁来说的话,这把剑已经是精品了。”林寒听了这话并没有反映,而是看着老人半晌。终于林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老人家,你我无冤无仇,为何你总想着激怒我?”那老头并没有对林寒的疑问做出回答,而是从腰间缓缓地抽出了一杆紫玉长杆烟斗。“我说你这破剑是烂铁看来你有点不服气?”还未等林寒开口一旁的铁匠不乐意了。“用不着他不服气,我就不服气!你个臭老头懂啥?这剑就是由我亲手重锻,里面加了许多珍惜材料,你居然说这是烂铁?”老人也没有动怒,而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林寒。林寒见老人看向自己,于是林寒也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有些不服气。老人长笑一声走到了铁匠那通红的炉子前,他拿着手中的紫玉烟枪在炉中一劈!炉中的火瞬间分成了两半,那炉火并不是左右分成了两半,而是上下分成了两半,下面的炉火还在熊熊燃烧,而与下面炉火隔着一段距离的空中,一个火球也在熊熊的燃烧,没有东西附着,就这样在半空中烧着。铁匠已经惊呆了,他嘴张的足以塞下一个大馒头。一旁的林寒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里确实惊讶的不得了。只见那老人在烟袋锅子里放了一些烟叶,然后对着烟嘴那头一嘬。那空中的火焰陡然化作一只火鸟飞进了烟袋锅子。老人享受的抽了几口烟,然后看着林寒二人微微一笑。“怎么样?你的剑能这样斩断火焰么?”林寒摇了摇头。“所以我说你的剑是废铁。”林寒轻轻碰了碰铁匠让他回过神来。“我的剑鞘好了么?”铁匠连连点头。“好了好了,你看。”铁匠伸手递过来一个沉重的剑鞘,普通的剑鞘都是用上好的木头做成,外面雕花或者镶嵌一些饰物。而铁匠递过来的剑鞘平淡无奇,但是林寒却十分满意,因为这剑鞘于自己之前的剑鞘一模一样。林寒从怀中取出那锭鲁大给的银子递给了铁匠,铁匠连连推辞。“小大侠不用客气了,这剑鞘权当我送给你的。如果没有当时几位小大侠的捧场,我的铁匠铺也没有现在这么红火。”林寒见铁匠不要也就没有强求,他看着那个怪老头还在享受的抽着烟,于是上前一步抱拳行礼。“多谢前辈让晚辈如此长见识,没什么事晚辈就先告辞了。”老头冲着林寒吐了个眼圈眼神看向远方。“你知道去哪么?”“不知道。”“你可愿跟着我走?”“去哪?”“你又没有目标,去哪不都一样?”“我有”“如果我说我能帮你解决你所背负的一切你可愿跟我走。”“什么时候?”“现在就跟我走,怎么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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