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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令狐冲的过去

正是寒假时间,基本无事,我们趁此机会来八一八令狐冲的“前世今生”,作为本故事的第一男主角,在上卷内容里出现的太少,现在就让我们一起走进他的世界吧!

1991年,一个大雪纷飞的早上,岳不群夫妇回村拜年,路上捡到一个男童,嗷嗷待哺的孩子让宁中则爱不释手,本想就此带回县城抚养,但是岳不群觉得自己夫妇二人都是教师,平时没有时间照顾孩子,而且自己还没有孩子,国家又在计划生育,带个男童在身边诸多不便。于是和宁中则商量后,决定把孩子交给谭公谭婆代为抚养,每月寄给一些生活费。

孩子的襁褓里有封书信,大概是说自己穷困,政策不许之类,所以才无奈把孩子丢弃路边,忘好心人收养,又说了孩子本名“令狐冲”,收养之人也可随意更名,但是却没有提及男童的生辰八字,这倒让岳不群为难了。

后来登记信息的时候,岳不群就在生日一栏填了九月九日,宁中则问道,为何是这个日子?岳不群答,九月九是重阳节,希望这个孩子长大后知道报恩,不忘了谭公谭婆的恩情,还有咱们夫妻二人的养育之恩。宁中则说道,这个日子挺好!

不过令狐冲就有点遗憾了,长大后见到别人过生日,自己却不清楚自己生日到底是哪一天,不过令狐冲也不甚为意,好在自己也没过过生日……

农家生活很贫苦,但有很多趣味。八岁的时候,令狐冲才上了学,国家号召是适龄儿童六岁入学,晚了两年,不过村里孩子上学都晚,令狐冲还不算大的。

学校离家很近,是个三进三出的庭院,虽然学校很破旧,但是旗杆还是要跟上时代的,胡斐上学那会,校长还是王元霸,旗杆就是一根竹竿接一声根竹竿,然后在上面绑了国旗。

后来王元霸退休后,他的儿子王伯奋顶替了他的校长职务,王伯奋很有想法,把一个校园整得很漂亮,完全让校园焕然一新,摆脱了老一代死气沉沉的样子,条件也好了,请人重新堆砌了旗台,上面铺了瓷砖,旗杆也换成了金属的,而且可以上下升降,不再是固定不动的旗子。

又买了很多花,将校园的道路两旁摆满了花盆,还带人整修了老教室,新的时代,新的布局。

校园中央有了老树,直径一米多,周围围了一圈砖墙,不知道多少年了,令狐冲还小,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树,就这样看了它两三年后,后来有一天竟然不见了,据说镇政府把这棵老树移到了别处,很多人都挺不舍。

那还是个向**同志学习的年代,唱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和“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每每唱到一些革命歌曲,小小的令狐冲心里就充满了斗志和坚定的信念。

那也是一个讲究为祖国为人民服务的年代,每次写作文,令狐冲总要最后提到几句要为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建设奉献青春,小时候这样写是真情流露,是真的觉得激情澎湃,虽然还不懂什么叫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只是大家都这样说,这样写。

再后来,长大了,懂事了,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再这样写的时候,心里早已没有当初那份斗志和真诚,成了假话,套话,敷衍话,就像是考生和老师共同编织的一个谎言,大家心照不宣,

即使都很厌恶这样写,都知道不真实,还是要程序化的写上一写,就像是早些年大家动不动就把毛选说几句出来,空喊口号一样。“学习为了什么?”老师课堂上询问。

“为了国家,为了人民!”孩子们高声喊道。

“放屁!都是空话,上学就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爸你妈,什么国家,人民都是假的!”老师大声呵斥。

“……”台下无人说话,有人在笑,有人在诧异,还有人不知所措。书上总是说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而且课文里也都是诸如此类的教诲,大家以为人生目标也就是如此了,这是金科玉律,这是大无畏的奉献精神。

虽然家里父母长辈经常教导我们好好学习,却也从没有提到什么国家,人民,这样伟大的理想,还都是光宗耀祖,扬眉吐气,过上好日子之类的话,但今天老师突然这样离经叛道,令狐冲一时不知道谁对谁错。

“虽然这样说可能不合适,可事实就是如此,只有考上大学,才能出人头地,不然社会发展这么快,将来连屎都吃不上,你到哪里去吃?那时候都是马桶,拉完就被冲走了,就是有,你都赶不上吃热的!”老师也都是山野村夫,不过初小毕业,说起话来粗鄙不堪,台下早已笑翻了一片。

令狐冲捧腹大笑,一般孩童恐怕笑过后便将这番话抛之脑后,但是令狐冲又仔细想了想老师的话,觉得似有道理,读书最终还是为了自己,什么国家、人民都是放屁,但是自己又不想抛弃先前的意念,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这多么的大义凛然?

本来一件伟大的事情现在突然变成这样自私猥琐,令狐冲心里接受不了,左右冲击着自己的理念,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好在令狐冲也是小,想不明白便不再想了,想着等自己长大一些自然就想明白了。

放学后,令狐冲就去和小伙伴们一起打陀螺,陀螺一般都是自己做的,很少有人去买商店里的,因为商店里卖的太丑,太轻,还要钱。

做陀螺很简单,削一块木头,然后把钢珠嵌进入,再把一个钢圈套在上端,基本就完成了,至于鞭子就更方便了,或者用破旧的衣服剪成条,或用拖把,最好的材料是三角带,轮胎内的东西,劲道大,不易断,是令狐冲很羡慕的鞭子,这一切材料都可以取自轮胎和轴承。

还有的人特制一种大陀螺,直径十公分的巨无霸,专门和别人相斗,轻而易举就把令狐冲的小陀螺撞飞了。当然有人不服,也特制了一个大陀螺,与他争锋。

往往这个时候就是最精彩之处了,当两个大陀螺斗在一起的时候,外圈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孩子,甚至路过的大人也要凑个热闹,只见场地中间两个大陀螺在主人的抽动下互相撞击着,谁也不能把谁撞倒,主人在憋着气斗狠,不停的抽打各自的陀螺,陀螺似乎也在互相不服输,非要争出一个老大来,从黄昏斗到黑夜,两个陀螺互相撞击出火花,围观的群众纷纷叫好,直到各人被各自父母拎回家吃饭也没分出个胜负。

除了陀螺,令狐冲还喜欢打玻璃珠,不过令狐冲很笨,不会像其他孩子一样“架高炮”,只会“出老鳖头”,经常被小伙伴禁赛,不和他玩。

孩子们有段时间很迷恋军旗,一天早上,令狐冲和另一个孩子在玩军旗,旁边都是围观者的叫好声,忽然一只大手揪了令狐冲的耳朵,把他和那个孩子都提了起来,原来是校长听闻他们的叫喊声,特意过来一看究竟,发现他们大清早不背书,就斗起了军旗,于是把他们俩带到校长办公室门口,让他俩站岗,直到上课,令狐冲被来来往往的学生们看的无地自容,令狐冲最讨厌这种“站相”的处罚。1998年,《还珠格格》风靡大江南北,不仅大人爱看,孩子们也在看,满校园的“小燕子”“紫薇”,不过那时谁能想到不起眼的“金锁”今天的风头会盖过两位女主呢?

女孩子们最喜欢还珠格格的香片了,一套十几张,放在文具盒内,很香很像。不过好像98年还发生了洪水,解放军战士牺牲了好多个,那时候最爱唱的就是“为了谁,为了……”听的令狐冲很有感触,多年后再听到,不禁潸然泪下。

那时电视里还老是播放有关邪教的新闻,都是信徒自杀妄想升入天国的,还有在北京城****的,因为和谐,故在此隐去。

看的令狐冲胆战心惊,学校里也时常宣传信科学信党,反对一切邪教,令狐冲印象最深的就是电视里该邪教领导人身批黄袍,坐在一白莲之上,背后光芒万丈,闭着眼在那舞动双手,转换各种姿势,还挺像回事,蛊惑人心!

时隔多年,令狐冲还能在收到的纸币上看到打印的邪教宣传语,真是不折不挠,煞费苦心,为了永生,也是蛮拼的……更神奇的事,有一年电视某台突然换了画面,本来好端端的电视节目竟然出现了邪教宣传的影像,仅仅过了几分钟画面终于正常了。但是大家都在讨论,虽然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电视机也是相当普及了,村里不少人还用起了彩电,令狐冲放学后就坐在电视机前看楚留香,现在想来剧情什么的都忘了,就记得主题曲了,“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这是令狐冲时常挂在嘴边的歌词,楚留香潇洒的身姿,让令狐冲也想要做这样的男人。

西游记什么的就更不要说了,那都是美美的回忆。不过有部电视剧,当年放的时候,令狐冲很反感,到了初中,却又十分迷恋,那就是《红楼梦》,小时候不懂爱,看不懂,后来有了意识,对红楼梦更是爱不释手,为此,令狐冲还就买了一本书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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