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勋夫妻听了,同时一惊,也顾不上责罚楼澈,一起朝木暖心的房间走去。
刚走到门边,便见刘婶慌张地从房中跑出来,一见二人,立刻焦急地禀告道:“老爷,夫人,小姐突然全身发热,人也昏昏沉沉的,怎么叫也叫不醒。”
木槿勋一急,忙要进房间看看,林明雪抻手拦住他,说道:“我先去看看。”
木槿勋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回头狠狠地瞪了不远处的楼澈一眼。
林明雪是过来人,一见女儿的模样,便猜了个大概。
她又探了探女儿的体温,满脸忧心,看到那一床凌乱,心中对楼澈又怒又恨又悔。
早知道这楼澈是如此粗暴,不守规矩,她无论如何都要说服老公拒绝了暖心与他的婚事。如今米已成炊,再反悔已经晚了。
林明雪阴沉着脸走出房间,小声在木槿勋耳边说了几句。
木槿勋越听脸越黑,满脸震怒,随手抄起扫把就朝楼澈身上砸去。
楼澈不闪不避,笔直地跪在地上,硬扛了木槿勋一下。
“你这个无耻的小子!亏我一心要将女儿嫁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她的吗?她还那么小,啊?”每说一句,木槿勋就落下一扫把。
暴怒中的木槿勋,手上力度不轻,又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棍棍落实。
楼澈面无表情,一声不吭,视线始终落在暖心的房门前。
眼看楼澈被打得吐血,李健及时赶到,木槿勋这才丢下扫把,冷着脸走到女儿的房门口,等待诊断结果。
片刻后,李健从房间走出来,原本俊逸的脸因为严肃的表情而显得冷。
“李医生,我女儿情况如何?”木槿勋问道。
李健瞥了跪着的楼澈一眼,暗暗摇头,这个傻子,堂堂一个楼家大少爷,为了一个女人就跪下了,说道:“不是太好,气短体虚,元气大伤,至少需要半年调理。”
木槿勋又问:“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难说。”李健回道,“这半年至关重要。在她没有完全康复前,不宜进行房事。”后面四个字咬得很重,但声音很轻,只有木槿勋和耳力过人的楼澈听到。
木槿勋又回头瞪向楼澈,那表情好像要吃人一般。
楼澈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另外,”李健又说道,“我还得提醒一句,以木小姐现在的身体,绝不能怀孕。”
楼澈身体一震,眼神晦暗。
木槿勋脸色发黑,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还请李医生给小女开一副避孕药。”
李健如有所思,有看了一眼楼澈,才说道:“木小姐的身体太虚弱,第一次又受伤严重,现在对木小姐而言,一副避孕药都会给她造成莫大的伤害,甚至有可能影响日后的生育能力。但若不避孕,万一怀上孩子,恐怕是会一尸两命。”
李健说话毫不避讳,听得木槿勋心惊胆战,楼澈的心更是被狠狠揪起。
“李医生,所谓的‘伤害’,到底严重到什么地步?会危及生命吗?”
“那倒不会,只要按我说的用药,以后好好调理就好。”
木槿勋抿着嘴,沉默半晌才开口道:“那就请李医生开药吧。”
李健点点头,就往楼下走。路过楼澈时,还悄悄竖了个大拇指,看来昨晚是很激烈的运动,能力不错啊。
楼澈甩给他一个冷刀,就直接无视了他。
李健把药配好,又叮嘱了注意事项,而后离开木家。
一直到暖心被喂着吃了药,木槿勋都不曾再看楼澈一眼。
楼澈也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石头一般跪在楼道上,眼中闪过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