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
落叶。
一片落叶旋转着飘落,毫无动静的,整齐地断成两半。
一丝剑气在空气中悄然消逝。
“真是无聊,话说那个厉害的家伙什么时候才来?”他有些不耐烦的抱怨道。
嘴里说着话,突然以极快的速度拔剑,眼睛根本不用看,向左边刺出一刀。
刀尖根本没有碰到叶子,甚至还有十几米远,就又以极快的速度返回刀鞘。
叶子在半空中平整的断成两半。
一阵风吹过,吹动着他两鬓发丝微微扬起。
秋天的冷清总是让人觉得疲倦,他坐在溪旁的桂花树下,背靠着树干,无聊的快是要睡着。
一些桂花积落在他的额头上,桂花的香气直钻进鼻子里。他下意识的用手摸下几朵,放在鼻尖深深地吸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好花。”他说完将桂花向空中一抛,另一只手拔刀,翻转手腕,几瓣花碎成无数粉末,被气引动,在空中排成一条线。
“好刀。”挥剑入鞘,取下腰间的酒葫芦,拔掉瓶塞,将葫芦口平放,迅速在空中一挥,桂花粉末尽入酒葫芦中。
轻轻一摇,抬头仰脖,酒香融着桂花香滑进喉咙。
“好酒。”他只喝一口,便又将葫芦向天上抛,再次拔剑,再次入鞘,酒葫芦就回到的他的腰上。
借着酒香,闻着花香,舒服的要是要睡到梦里去。
十五岁那年,他掌握了御风剑术,在别人的眼中,他终会成为一名伟大的剑客,领袖,英雄。
十七岁那年,当诺克萨斯军队大举入侵艾欧尼亚的时候,他凭借着自己的风剑击退了上千名诺克萨斯的精锐,在他的疾风面前,诺克萨斯军队引以为傲的铁甲根本不值一提,风剑所过之处,铁甲被碾碎为齑粉,敌人四处横飞。自以为什么都不怕的诺克萨斯刽子手们被吓破了胆,因为他们还没有看到对方的剑出鞘,就被莫名的风重创。尽管他的疾风剑术没有完美,却足以为他在艾欧尼亚的军队口中赢得“疾风剑豪”的赞誉。
他曾经利用风的力量形成屏障,为艾欧尼亚的军队和百姓档下无数支箭。他剑气聚成的旋风同样无数次击退诺克萨斯铁骑铁甲。他甚至如风一般在诺克萨斯的军队中随意地飘动,击穿厚重的战甲。
他自负,因为他是瓦罗兰大陆上能够任意掌握风的人,他的刀是风,风是他的刀,剑出,风起。剑返,风止。
当听说会有很厉害的人回来刺杀这里的一名重要的长者,他轻蔑地扬了扬嘴角,在他眼里,他认为他的风墙能挡住一切,他靠风能感知一切,他的剑能够切碎一切。十九岁的青年本是最骄傲的时候,况且他的能力值得让他自负。
他想象着找到那把传说中的刀,成为艾欧尼亚甚至是瓦罗兰的大陆上最伟大的英雄。
一双血红色的重瞳在半空中出现,空气变得凛冽起来,像是变成了一片片刀锋吹向他。
他突然感觉到浓重的杀气在他的脑海中闪现,立刻集中精神,靠着风感应着杀气的源头。
“右边!”拔剑,风墙,并且迅速向后退去。
杀气擦着他的脸颊而过,一丝头发被杀气切去,他的脸上出现一道口子,却没有血流出。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后背凉意直冒。脸上被杀气割到的地方像是冰冻一样。
一个猩黑色的身影落在几十米远处,那双阴冷的眸子玩味地看着他,面罩背后的嘴角微微上扬,满意地微笑着。
像是看到了最美味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