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尸的头颅俩人也不敢把扔出去,这女尸被拉进了县公安局,明天发现头不见了,更是麻烦,因为在这里啊。最后实在没法,只好用审查室内的椅子把那颗头颅盖住。
天刚蒙蒙亮,审查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程金安和彭娃娃立即惊醒,俩人作势一拳一脚就要往来人身上招呼。彭娃娃同时咋呼道,“老小子,你还真敢杀个回马枪,看小爷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怎么,你们还敢袭警不成?”
俩人睁大眼睛仔细一看,进来的竟是周燕生,二人还以为是昨晚自称七灵派的神秘人又杀回来了呢。
彭娃娃急忙笑脸相迎,“是周所啊,大金子别瞎闹,是周所,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们怎么能对周所无理呢,周所可是我们乡有名的青天大老爷,您说是吧,周青天。”
“对对对,都怪我睡糊涂了,我还以为夜里那厮又折回来为难我们呢。”
“夜里有人来过?是谁?”周燕生急忙问道。
于是彭娃娃和程金安便一五一十你一言我一语地把夜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周燕生。其中不免添油加醋来表现俩人是如何神勇力战歹人的,那怪猫是如何如何力大无穷又如何诡异的。
“当时那恶人说可以带我们离开时我确实是心动过的,可也就动了那么一点点,就一下下。可突然毛爷爷的话在我心中响起,打倒一切牛鬼蛇神,为了无产阶级而奋斗终生。顿时我的头顶燃起了熊熊怒火,这小小反动派想要诱惑无产阶级的当家人,坚决不能答应,我毅然决然的拒绝了他,并且我告诉他,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坚决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就等着接受人民的制裁吧。”彭娃娃说的是手舞足蹈,吐沫横飞。
程金安也不时地在旁边附和,“周所您是没看见,那反动派真的是可恶至极,多亏我俩意志坚定,才没有误入歧途,您可得为我俩主持公道啊。”
周燕生面无表情,显然是在判断俩人所说的真假。
“我进来前公安局给所里打电话,说女尸的头颅不见了,你俩说在这里,在哪里?我看看。”周燕生凝视着程金安。
程金安指了指说到,“您现在正坐在它上面。”
周燕生低头看了看,“靠。”立马从椅子上翻身而起。
因为没有证据,程金安和彭娃娃早饭过后不久便被派出所放了。
周燕生由于要到湾里查访案情,便和俩人一起走路去湾里。这让程金安和彭娃娃心里很是感激。二人正直青年,在村里也到了要婚嫁的年龄,况且彭娃娃还在县城上高中。他俩进了派出所,还是因为死了人的案件,又是个大家不认识的女人。这让他们以后在村里是很让人诟病的。现在有周燕生陪他们一起回去,便可以向乡亲们说明情况,周所长在村人面前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现在刚入二伏天不久,正是高温肆虐的时候,虽然才不到早上八点钟,但天气却热的像要了人的命。三人顶着烈日前行,不多久便闲聊起来。
“周所,你们把尸体拉到县里去查出什么结果了吗?”程金安率先开口道。
“这可不是你们随便问的。”
“周所,我知道我不该问,但这关系到我和娃娃以后人生道路的问题,毕竟我们已经被搅进去了,我们只是想要出一分力,况且昨晚的神秘人的话,似乎就是冲着我们哥俩来的,我可不想坐以待毙。”
“是啊是啊,周所,您就当是帮帮我们吧。”彭娃娃紧跟着说到。
“好吧,但我可事先警告你们,要是你们出去乱说造成了什么不好的后果,自己好好掂量着吧。”周燕生说着递给程金安一支喜梅牌香烟,接着又递给彭娃娃一支,彭娃娃摆手拒绝了。
“知道知道,我们晓得的。”二人异口同声道。
周燕生点了点头继续说到“县里对尸体进行了尸检,死因是窒息,体内有大量积水,初步判断是淹死的,他杀。死前有受虐迹象。”
“这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残忍?难道是昨晚的神秘人?”彭娃娃陷入思考。
“死亡时间呢?”程金安接着问道。
“死亡时间和我当初判定的一致,但奇怪的是尸体的腐烂程度却和死亡时间不相符,暂时尚未查明具体原因。”周燕生掏出火柴点燃香烟接着给程金安点着香烟继续说道,“上头之所以决定放了你们是因为现在还不知道尸体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发现尸体的地方也被确定为了第一死亡现场,而种种迹象表明你们并没有接触过那女人。虽然从时间上推断她死亡时你们在现场,但没有证据证明是你们干的。这件案子处处透着诡异,昨天夜里停尸间里的女尸头颅不翼而飞,而后出现在你们那里,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威胁你们加入那神秘人所说的七灵派?据我所知七灵派是一个神秘的团体,只会做一些伤天害理危害社会的事。就算他盗窃女尸头颅只是为了威逼你们加入七灵派,可是为什么呢?目的何在呢?”
“我也挺纳闷,你说我们只是农村的两个小娃娃,至于这样大费周章的拉拢我们吗。”程金安说着狠狠吸了一口烟,把烟屁股在脚下踩灭。
对面来了个骑自行车卖冰棍的,程金安掏钱一人买了一个。在这大热的天吃着冰棍无疑是人生第一大乐事。一个小小的冰棍边走边吃不一会就只剩下个木棍了。程金安随手扔了木棍,却突然看着自己空空如也得双手站在原地发呆。
“金哥,金哥你怎么了?中邪啦?”说着彭娃娃伸出双手在程金安眼前晃了晃。“玩完了,周所快来,大金子中邪了。”
周燕生闻言往回走了几步问道“怎么了?”
“大金子中邪了。”
“娃娃别闹,周所,我想我知道那女人怎么死在那的了。”程金安望着周燕生说到。
周燕生目射厉光,说到“你发现了什么?”
“很简单,那女人死前就早被人放在了那里。”程金安说到。
“怎么可能,谁会一直在那里?蚊子那么多,你是说被蚊子咬死的?”彭娃娃胡侃到。
“她怎么可能在那里你们没有发现?发现她时没有发现绳索之类束缚人的行动能力的东西,也没有在她体内发现任何药物,说明她死前应该是清醒的,你是说她自己静悄悄的躺在那里等到大浆口放水把自己淹死?”周燕生问到。
程金安继续说道“周所说对了一大半,只不过她不是自己要躺在那里,是因为她动弹不得。她死前被人放在那里,身体被压上冰块,所以动弹不得,嘴里也被塞满了冰块,也发不出声音,冰块上再盖上一点杂草,我们到时天已经黑了所以没有发现。她只能等水来了活活淹死自己,等到天亮发现时冰块已经化完了,所以我们什么都发现不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死亡时间与尸体腐烂程度不相符了,因为冰块减缓了尸体的腐烂。”
“你分析的有道理,可是谁会这样做呢?他这样做的结果是女尸终究会被人发现。一个人杀了人按正常的逻辑应该是尽力的隐藏掩盖,为什么要有意让人发现呢?还有就是这么多这么大的冰块在湾里可不是能搞到的,这里可没有什么制冷设备。干嘛要费那么大劲用冰压着她,如果是为了让人发现直接扔在那里不是更好?”
周燕生的冷静让程金安和彭娃娃连连点头,周燕生并没有因为一点进展而放松而是继续推理着案情,心里对周燕生不禁多了几分真正的敬佩。
一路走走停停的回到湾里,周燕生对乡里人说明情况,告诉大家只是让程金安和彭娃娃去派出所协助调查,这才让乡里对俩人没有异样的眼光。
周燕生在湾里寻常走访了一天,依然没有什么进展,天将黑时便往派出所赶,毕竟还有一段不近的路,所以并没有接受彭娃娃的老子彭一手的挽留。
是夜,彭一手为自己的儿子还有程金安接风洗尘,程金安也没有推脱,回去告诉家人晚饭不回来后就来到了彭一手的家里。
彭家祖上都是木匠,自然成就了一手绝活。彭一手的称呼可不是彭娃娃他老子独有的称呼,那是彭家的象征。彭家祖上都被人称做彭一手,根本不管人家叫什么名,彭一手在湾里是个木匠的代名词,也表示了彭家木匠活在湾里的威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谈论了家常里短邻里八舍之后话题渐渐谈到了这两天发生的事上面。程金安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跟彭一手说了,只是隐去了周燕生告诉他们不要乱说的的部分,因为程金安不想让彭一手太过担心自己的儿子。彭娃娃也知道程金安的良苦用心,只是在一旁倒酒散烟,偶尔补充几句,也没有说破。
彭一手听完后也忍不住咋舌,说到“这七灵派早已经销声匿迹,现在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
“您老知道七灵派?”程金安一阵惊呼。
彭一手捋了捋发白的胡子说到,“七灵派以前不叫七灵派,而是叫什么真主派,最开始是打着基督教的名义。开始在湾里很是兴盛,信徒无数。但后来渐渐演变成了一个藏污纳垢,烧杀掳掠,甚至和反动派勾结。再后来国家就严厉打击,从兴盛到灭亡不到半年时间。算起来到现在差不多五十年了吧。”
“那他们为什么要招揽我们呢?我们只是湾里无足轻重的人啊?”程金安向彭一手问起了自己心里最大的一个疑问。
“他们行事隐秘,个个性情奸诈,非常人所能理解,用于招揽信徒的手段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要说他们想要招揽你俩,我倒是有个猜想。”彭一手轻声道。
程金安急忙上前,“您老知道些什么?”
“陈年往事,娃娃他娘你再温壶酒,等会把俩小的弄睡了,我们爷仨再絮叨絮叨。”彭一手抿着香烟,娓娓道来。
当年董金头的死充满了神秘。董金头文武双全,能写会算,对治家之道也是颇有研究,可以说在湾里除了霸爷难有人能出其右。只可惜董金头的四子和五子董立青和董立环却误入歧途去当了土匪,人称董四猫和董五狼,和拐子角的红眼张一起为非作歹,从镇上到村里方圆三十里地被闹得鸡犬不宁。说到这里就不能不说起另外一位传奇人物,郑先生。湾里两条羊,拐子脚一条狼,不如坝头一个郑先生。
郑先生没人知道全名,只知道他住坝头,家有一常年卧病不起的老母。董四猫一行一直想拉郑先生入伙,怎奈郑先生不为金钱所动,每次都严厉拒绝了他们。按理说对付这种人董四猫他们一向是杀之而后快乐,但对于郑先生却没有,因为实在是舍不得。有人说郑先生是文曲星下凡,能睡梦夜游八百里,睁眼辩识天下事,五行变换阴阳三晓,只因凡尘多纷扰才隐居于坝头。
可是越是有如此能耐的人就越是有着明显的软肋,郑先生的软肋就是他那卧床不起的老娘。每次董四猫一伙有什么行动的时候,董四猫董五狼还有红眼张都会聚集到郑先生家里,以郑先生老娘作为威胁,让郑先生为他们出谋划策,在外面烧杀掳掠之后来这里分赃。话说一日,郑先生老娘将儿唤到床前,哭声不止,说到“儿啊,是娘拖累了你,你非池中之物,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吧,可不能因为娘而让你和土匪一起祸害乡邻啊。”
郑先生听罢仰天长叹到,“现在世道动乱,日本人已经快打到了县城,又能走去哪里呢?我帮他们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不日必遭天谴。”说罢娘俩抱头失声痛哭。
郑先生老娘问道,“儿啊,你就没有什么办法摆脱他们吗?”
郑先生思索一阵说到“办法肯定是有的,只是,只是恐怕要伤其无辜。也罢,谁让董金头教子无方,教出这两个孽障,就算让他赎罪吧。”言毕,郑先生开门步入夜色,渐行渐远,不知道要去干些什么。
翌日,湾里传出董金头暴毙的消息,这让原本就不平静的湾里更是雪上加霜人人自危。董金头的死很是离奇诡异,是在吃饭时被自己的狗咬断了脖子,血流满地,然后一阵黑风过后,没有了脑袋。传言是真主派的妖术所为。
董四猫亲自请老彭一手去做了一口棺材,用的是一颗千年杉树,材厚三尺二,天顶雕花金玉莲,头枕双龙抱壁,脚踏七彩祥云,左右青龙护水。董四猫又效仿三国,给董金头打造了一个纯金的脑袋,据说用了有三百斤黄金,现在想来头也不匹配啊,是不是太大了点。拐子角一众土匪以红眼张为首前来吊唁,声势浩大。诸事弄劳自不必说,转眼间到了第三天,出棺。众人一字排开前去瞻仰董金头最后一眼,游棺完毕,打下12颗锁棺钉,用浸油的麻绳绑好棺材,插上八根龙杠一头俩人,一根龙杠四人,总共三十二人才勉强抬起棺材。前头董家大少爷双手捧着子孝盆,董四猫举着引灵幡,董家家属及亲朋好友紧随棺后,浩浩荡荡前往前门庄后地。
郑先生带领几人早已挖好金井,象南睡北。中间又换了一拨人终于棺材到了金井旁,放下四条长凳,落棺。唢呐震天鞭炮齐鸣,时辰已到,六十四人合力抬起棺材放入金井。棺材刚入金井却突然往下一沉,八根龙杠咔擦一声齐断,棺材猛然一下砸向金井。碎木乱飞,直直插向众人,不偏不倚的插入六十四个抬棺材人的脑袋里,可这些人并没有当场死去而是发了疯一样到处抓人乱咬。最后发现他们只是去撕咬众土匪,却没有伤害董四猫董五狼和红眼张以及其他人。发了疯了的那些人力量奇大,速度飞快,一会功夫便杀死了众土匪,而那六十四人也随即倒地而亡。坟地的人心惊胆战,人人如筛糠一样乱抖,唯独霸爷与郑先生镇定自若。
“大家不用慌,这是恶人的时候到了。不关你们的事。”霸爷一声大吼如旱雷入耳,众人渐渐恢复了心神,呆立不动。话音刚落众人只觉站立不住,地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到处乱跑,如地震了一般。不一会儿泥土纷飞,仿佛站在流沙上一样。棺材竟然在土中飞速旋转,越转越快,形成了一个方圆十几米的漩涡,把刚才死去的人的尸体一起带入了土中,越来越深,不大会就不见了踪影。待慌乱过后,大家找不见了那些死去的人,也不见了董金头的棺材,一片平地。
红眼张咬牙切齿,那只红色的眼睛更红了,怒吼到“程月山你个老不死的,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快说,我今天非活吃了你不可,不然怎么对得起我那些死去的弟兄。”红眼张得声音已经近乎哭泣。
霸爷一声怒哼“多行不义必自毙,看来天也看不下去了。”霸爷又转头对着刚才金井的位置说道“董仁,虽然你我一辈子不对付,但今天所作所为,我程月山佩服。”说罢转身就走。
董四猫董五狼趁乱悄悄溜走,红眼张见霸爷要走,飞身去追,刚走到霸爷身后,霸爷回身喝到“张七爷,你回身看看,这里有多少是你的仇人,你找的过来吗?”
红眼张道“我跟他们没仇,只跟你有仇。”
霸爷哈哈大笑道“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仔细看看,这里有哪家你没去祸害过,别人家结婚洞房花烛之夜你可都是新郎官。不错,你跟他们没仇,可他们都跟你有仇。”
红眼张大惊,平日里人多势众自然无人敢惹,今天就自己孤家寡人一个,心知今日凶多吉少,想罢头也不回向旁边麻地逃窜。众人也才反应过来,呼和着去追,更有人举着石头向红眼张砸去。
话说红眼张也是刀尖上讨生活的主,怎能轻易被他们追上。只是头被石头砸破,流血不止,又不知道该去何处找人相救便在野地里瞎转。
杨焕,是后来搬入湾里的,六十来岁,背驼的厉害,拿着锄头正在田里干活,见一人从远处而来,摇摇晃晃,喊着救命,便一瘸一拐的前去查看。正欲相扶,却赫然发现来人正是拐子角有名的土匪红眼张,顿时惊吓的缩回了手,四处张望,生怕有一群土匪蜂拥而至。等了半天也不见人来,红眼张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杨焕左思右量,想起了自己的女儿所遭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拿起锄头,在红眼张的头上猛砸了几下,红眼张抽搐了几下便趴在地上不再动弹了。杨焕还觉得不够解恨,心中对拐子角的土匪怨念得不到发泄,呲着嘴用锄头划开了红眼张得肚皮,里面是白红翻滚,杨焕喃喃自语道“我倒要看看你这心是黑的红的。”红眼张肚子里中午吃的粉条还冒着热气,“你这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没想到会有今天吧。”杨焕说着竟把那些粉条给吃了。
彭娃娃不禁咋舌“这吃的下去?”差点把晚上吃的晚饭给吐出来。
“这我也听说过,但大家一般都避而不谈,我今天才完全的知道,可这跟七灵派拉拢我们有什么关系呢?”程金安疑惑道。
彭一手继续道“这就要说起董金头的那颗黄金脑袋了。当时正值八年抗战,淮河中时有日本兵开着汽艇来回经过,不定期上岸扰民,日本人的凶狠自不必说。你祖上程月山的大公子程虎组织了一个叫做淮南抗日游击队的队伍对抗日本兵,变卖家产购买枪支。一日日本人在淮河上了岸,却并没有去烧杀抢掠,而是在岸上安营扎在,似乎在等待什么,可能是什么秘密任务,也可能是因为当地一直没有什么反抗之士所以日本人虽然带了许多物资却没有多少人。程虎见来了机会,带着人偷摸上去,打死日本兵一人打伤多人并且抢走了日本人的物资。”
“抢走了日本人的物资?该不会是?”程金安惊讶道。
“不错,就是黄金。”彭一手两眼放光。“后来因为淮河水患严重,程虎自己出钱督促地方组织民众在淮河南岸,修筑了一条长35公里的淮河大堤和一座可供防洪排涝两用的双控节水闸,从而有效地控制了湾里的水患灾害。并铭刻了一座功德碑,上面有所有当时参与人的名字,然后将碑深埋在大岭下面。”
“想那碑也是纪念之意,为什么要埋起来呢?”彭娃娃不解。
“关键就在这里,据说黄金就埋在那里,那时的人们相信黄金埋在地下自己会走,所以那根本不是什么功德碑,而是写有千人名字的镇阴石。而所埋地的信息被程虎藏了起来。”
“再后来拐子角的土匪余孽与县参议仁不二,备团团长江许财的远门侄子周鸿儒合谋将程虎诱杀于周鸿儒家中,这个秘密再没人知道,我想他们也是为了黄金才杀了程虎吧。”
“难道七灵派的人认为我知道被藏在了哪?才会想要拉拢我?”程金安难以置信,“可是我确实不知道啊!”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这个秘密现在只有我们彭家知道。当年我爷爷给董金头做的棺材,我彭家世代木匠,怎么会看不出来董金头那颗黄金脑袋上有个机关呢。那颗黄金脑袋其实就是一把七巧玲珑锁,不但要有钥匙,还要懂得怎样解开,一步不对里面东西就会尽毁,强行打开更是行不通。七灵派的人是想从你那得到钥匙,让娃娃给他们开锁,虽然娃娃并不会开,就是我也恐怕不懂得怎么开。”
“这样说他们得到董金头的脑袋了?”彭娃娃忍不住道。
“我看不像,当时董金头的棺材有很多人去找过,不但没有找到有人因此还送了命,就连当时死了那么多人也是连一具尸体都没有发现。”
爷仨喝的也差不多了,夜也已经深了,程金安起身告辞,彭一手也没有过多挽留,因为离得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