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就我一个人,谁也管不到我啦!”陆蒙自言自语地说着。
幽冷的月光惨淡的照着清肃的大地,陆蒙不愿停下,漫无目的地游荡在空旷的原野之上,隐隐约约听到一丝潮水拍打岩石的声音,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却看不到一丝大海的迹象,只有海风吹来,携着一丝腥咸的味道灌入鼻孔。
陆蒙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自己感觉就像做梦一般,爷爷不合自己说一声就悄然离去,不明不白地跟着师傅来到一座远离中洲的小岛,稀里糊涂地被婆婆送给那个老和尚,老和尚却叫自己三个月后进入一个中洲高手都畏惧的刹那境。
一阵冷风吹来,陆蒙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衣衫,随处找了一处空地坐下,却发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冷,阴霾的天空将仅有的一丝月光都遮盖住了,原野在黑暗的笼罩下好似进入了寒冷的冬季。
陆蒙只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刚一入岛跟着婆婆走的那段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岂不要被活活冻死在这里?
陆蒙想到这里,只好盘腿坐下,修习起焦化传授的灵诀,整个人顿时心神守一,外界的干扰逐渐退去,身上也不似当初那么寒冷,整个灵诀运转起来,浑身上下竟然隐隐蒸腾起白色的烟雾。
周围的冷风阵阵袭来,但全被陆蒙身体散发的白气挡住,难进分毫。
原野本就空旷,不知何时聚集起大片白色的光芒,犹如成千上万的萤火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速聚集在一起,团成一团,一头扎进陆蒙眉心前悬着的灵珠内。
灵珠骤然吸收这么多的灵气,发出嗡嗡有如蜂鸣般的声音,在陆蒙眉心前不停地颤抖,忽然发出一声宛如银瓶破裂,水浆迸出的声音,灵珠竟然炸裂,但其中的牛乳般的灵气却丝毫没有泄露一分,反而凝作一团,流动着幻化成一把巨大无比的长刀。
正出于修炼阶段的陆蒙好似感应到一般,微微睁开双眼,双手执住刀柄,口中轻轻一喝,似举起万斤重物一般向前一切,刀尖顿时飞出一弯月牙似的白光,毫无声响地向前飞去,落在地上,撕开了一条寸尺深的裂痕。
“我的老天,这真是我手上的刀造成的破坏吗?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陆蒙显然还没有适应刚才的事情,睁大的双眼中满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陆家小子!”正在此时,却听到远方传来法华的声音。
“老和尚,我在这!”陆蒙再也不想在冷风刺骨不知所处的地方呆上一分钟了。
“你这臭小子,谁让你在岛上随便乱跑的?万一触动了岛上的机关,就是十个你也早无葬身之地了……”法华见到陆蒙后劈头盖脸的说道,忽然看到陆蒙手上那把巨大无比的刀,忽然止住了声音。
“你,你难道已经晋级地爆期了吗?”忽然被眼前的大刀震住,法华缓了一下才一脸震惊的说道,“不对,不对,即使这是你的切魂,又怎会如此巨大?”
“老和尚,你先前一甩袖子拍拍屁股就走人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外面,险些被冻死,现在来了不把我带走,在这里叽里咕噜说些个什么啊?”陆蒙被法华没头没脑的一顿乱问,心中早已不爽,大声地朝着法华喊道,哪知法华充耳不闻,眼睛仍旧直勾勾地看着陆蒙手中的长刀。
“你既然这么喜欢,那我就送给你好了。”陆蒙看到法华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自己手中的长刀之上,索性双手向前一推,将长刀递给法华。
“老和尚我可驾驭不了你手中的切魂,你还是收起来吧。”法华朝陆蒙摆摆手。
“这么大的一把刀,你叫我收到哪里,总不能天天把它背在身后吧?”
“愚蠢,愚蠢。”法华看到陆蒙的一副懊恨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你师父难道没有和你谈起过切魂吗?”
“师父只教过我练气的灵诀和一招‘千鸟’,别的只是偶尔提起一些。”
“哎,难道你们修术人的事情还要我一个修佛的人来讲吗?”法华惊讶于陆蒙竟然连修炼的基本常识都不懂,“也罢,反正闲来无事,我就给你说一说。”
“你们修习法术的人统称为修道之人,而修道之路漫长无比,先后要经历地爆、外道、神罗、万象、通灵、象转、天征七个阶段,其中每一步都艰难无比,很少有人能够走到最后,大多数人穷其一生也只能达到神罗万象的境地。而踏上修道之路的标志就是达到地爆,借助外物而凝练成自己的切魂。”说到这里,法华用手指了指陆蒙手中的长刀,“修道之路是否走得长远,便在于切魂的大小。”
“就是我手上的长刀吗?”陆蒙满脸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