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蒙左思右想不得其解,只得将这件事情抛诸脑后,继续一心一意的练习‘千鸟’。不知练习了多久,听见密室外有人敲门,打开门发现柳馨站在门口,“陆蒙哥哥,姚员外家来了一个会耍魔术的人,能够凭空在手掌上变出一团火来,神奇的很,馨儿想你一定会喜欢的,特意叫陆蒙哥哥一起去看。”看到陆蒙出来,小丫头兴高采烈地说道。
“我不去,杂耍有什么好看的,你还是自己去看好了,我还有事情做呢,哪里像你一样成天无所事事!”
柳馨被陆蒙一口拒绝,心中很是失望,却又不肯放弃,眼巴巴地看着陆蒙,希望他能够转意,随她一道去看。
“好吧,这次便答应你,免得你又哭鼻子。”陆蒙本想转身回密室,但听到柳馨说杂耍的人在姚家,心中一动,说不定姚家的月儿小姐也会凑热闹。这样想着,便转身应了柳馨,喜得柳馨拍着手原地直跳,倒好象孩童玩耍的皮球一般。
陆蒙牵了柳馨的手,疾步向姚家府邸走去,柳馨整整矮了陆蒙一头,本就腿短体肥,加之陆蒙前几个月时时锻炼自己的身体,脚力更是不同以往,柳馨撒开两腿猛跑却也跟不上陆蒙的脚步,途中被陆蒙埋怨了几次,急得小姑娘满头大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又怕哭出来惹陆蒙生气,只能撇着嘴一脸委屈地跟在陆蒙身后。
好不容易到了姚家门前,陆蒙看到里三外三围了不少人,便送了柳馨的手,顺着空隙泥鳅般地钻到了前面,果然看到一名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手中擎着一团火焰,却非寻常的灯火,整个火焰呈青蓝色,焰心隐隐发白,看得一干人等连连称奇。耍火的人洋洋自得,右手向前一送,面前的一把椅子瞬间便被那幽蓝色的怪火包围,眨眼间变为一股青烟飘向空中。
“啧啧,真是不得了,连一丝炭灰都没剩下,赶上传说中的三味真火啦!”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区区一点微末的小伎俩,实在算不得什么。”耍火的人嘴上这样说,眉毛却向上一挑,面上带着说不出的得意。
听到人们的赞叹声,耍火的人双手一招,凭空出现了一条尺长的火龙,口中喷吐着炎炎幽火,站在前排的面皮被火焰一烤,感觉寒毛都要被烧着了,更是对耍火的人钦佩万分。
“乡亲们,要说这玩火的手段,鄙人还不如师父的十之一二。”耍火的人倏地将火龙收回,弯身下去,右手向后一指,人们顺着方向看去,才发现一名坐在姚员外身旁的一名六十些许的老人,垂眉长须,长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呵,这男子一手耍火的本事就如此了得,他的师父岂不更是厉害?瞧他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样,一定是一位得道高人。”
坐在椅上的老人听得人们的议论,摇着手中的羽扇,闭目颔首,显得很是受用。
“各位乡亲,本人姓廖名昌,本在西南名为芝罘山火云洞修习仙术,此次我师徒二人路过此地,观此钟灵毓秀之宝地,必会出人杰鬼雄之人物,便动了收徒的念头,十五岁以下的孩童,不论男女,如若经受住了本人的考验,便将他收入门下,教他驭火延寿的本领,有谁愿意?”持扇的老人一开口,便将众人纷纷的议论声压了下去。
众人见了那耍火人的手段,心中早已暗叹不已,听得这位耍火人的师父要招徒弟,心下都想将自己的孩子推至前去,如若真的被这老人收为徒弟,学得一身玩火的本事,自己脸上岂不增光?
当下便有一名靠在前面的男子将自己的孩子推至廖昌面前,小孩被那廖昌一看,身子便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好似一滩烂泥一样堆在地上。
廖昌也不言语,伸手便向那孩童脑门点了一下,坐在地上的孩子被廖昌手指一点,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眨眼间好似受到莫大的痛苦一样惨叫起来,面部因为痛苦而扭作一团,没过几刻钟便再也忍受不了痛苦,两腿一蹬,不再动弹。
孩子的父亲没想到好端端的孩子突然变成这样,一惊之下喊叫着扶起倒在地上的孩子,却看到孩子面部干枯,张开的口中冒出青烟屡屡,皮肤烧焦的气味直冲鼻孔,哪里还有一点生机?
“你这个天杀的混蛋,你还我孩子的命来!”骤失爱子,心中又气又恨,孩子的父亲转身便抓住廖昌的衣角,如癫如狂般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