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艾沉和室友一起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时,正巧碰见了男孩儿和他的新女友。男孩儿似乎有些尴尬,不怎么抬头看艾沉。艾沉倒是笑眯眯地,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
道别之后,室友对着艾沉发牢骚,“难怪所有人都说,大学里的恋爱靠不住。全部都是赶场子的大人物,这一场没指望了就奔赴下一场。我算是对爱情失去信心了,果然这世界上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爱情都是狗屁。”
艾沉呵呵笑起来,“对,你说的有道理,很有道理。”
*****
胡索里生日的那一天,艾沉受邀到他家参加聚会。到了现场艾沉才发现,来的人大多是自己不认识的,于是突然庆幸起来,自己出门的时候拉上了莆恬。
莆恬应付这样的场面显得游刃有余,于是艾沉便找到胡索里,将礼物亲手交给他。
胡索里接过艾沉的礼物,连道谢谢。艾沉也不离开,就这样站在他跟前。胡索里显得有些局促,“那么我就先去招呼客人了。”
“好,再见。”
据说烟火本来准备在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放,但是因为担心影响周围的邻居,所以只能提前到晚上十点。烟火即将开始的时候,人流开始向外拥挤,大家都怕错过了这一刻。
在拥挤的当口,艾沉和莆恬被冲散,艾沉被挤在人群的最外边,头顶是遮天蔽日的树木,根本看不见烟火。第一抹色彩冲上云霄的时候,人群骚动,艾沉被挤得一个踉跄,踩着小高跟摔倒在地。
这还真是…有够背的…艾沉这么想。
艾沉努力站起来,避免下一次骚动的人群把她像蚂蚁一样踩扁,可是脚踝大约扭伤了,痛得厉害,艾沉站不起来。
下一枚烟花升入上空,呼啦啦的声音延绵不绝。艾沉眼睁睁看着人群向她的方向挤来,却无能为力。
就在她的双腿几乎要被人踩住的时候,有一双手,将她从地上抱起。
艾沉的心跳几乎停止。
“好久不见了,艾沉。”无比熟悉的声音,和脸庞。“这么久不见,你还是总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啊。”他轻笑。
她就那样出神地看着他。
陈喻打横抱着艾沉,顺着向上的台阶,一步一步,而后,似乎嫌有些累的,微微喘气,“我怎么觉得你最近变重了?”
他走上顶层的平台,告诉艾沉闭上眼睛。艾沉没有听。陈喻有些无奈地叹气,说不闭眼也可以。他将她放下,在洁白的摇椅之上,然后抬腕看表,“倒计时…”
三…
天上的烟火终了。
二…
底层人头攒动。
一…
伴随着尖锐声响,喷泉像拔地而起的通天树木一样喷出水来,泛着七彩的光。整栋屋子的灯光霎时间熄灭,留人在黑暗中看向光亮。艾沉没有看那风景,在灯光熄灭的时候,她仓皇地向那人伸出手,却只握得一手空气。
*****
艾沉用脚尖轻轻点着地面,将摇椅向后推去,放松。脚尖点地,向后,放松。脚尖点地,向后,放松…白色摇椅终于轻轻摇晃起来,靠着自己。夹带着水滴的轻风卷过艾沉的发,带来一丝凉意。
艾沉的身后,脚步声响起。
莆恬,“我在楼下找了你很久,”她顿了顿,试探性地问道,“你见到他了?”
“见到谁?”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