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哪里来的兴致来踹我的房门啊?”司空珃突然从沈文逸身后说道。
沈文逸突然听见身后有声,一脚踹空,身形摇晃了半天才站住了身形,醉眼朦胧地回头看了看司空珃,又看了看包厢之中,打了一个酒嗝,摇晃着指着司空珃说道:“司空珃,你不是在房中吗,怎么跑到我身后了。”
司空珃看着沈文逸一身的酒气,连站都站不稳了的样子,一脸的嫌弃,看着他说道:“你什么时候看见我在房中了。”
“那房中的人是谁啊?”说着又回头看了看。
“怎么我就不能请别人一起来喝酒吗?”司空珃装作不耐的样子说道。
沈文逸听了突然来劲了,猛地一把就把门推开了,冲了进去,也没看清桌上的人是谁,就一屁股坐下了,之后就举着酒杯,向着那人说道:“我听说你是司空珃的好友,我今天高兴,特意过来敬你一杯。”说着酒杯就已经伸到了张虎的脸上了。
头垂着,一点一点的,张虎看着沈文逸的架势,抬头看了看司空珃,司空珃给你张虎一个眼神,张虎立马会意,二话没说起身就走,张虎刚起身就有一人坐到了他的位置,拿起酒杯轻轻的与沈文逸一碰杯。
“叮。”一声就像是闹铃一样,沈文逸猛地抬起了头,看了看那人眼中微微有些疑惑。
……
第二日早朝之上,刘崇与刘琦依旧为了赈灾之事争的面红耳赤,这诺大的朝堂竟然成了两人争执的战场。
“父皇我以为这关于济阳赈灾官员的人选,侯庆不是最佳人选,侯庆此人在京城之中的名声有口皆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二世祖,根本就不能胜任。”刘琦义愤填膺地禀道。
还没等刘勤说话,只听到刘崇开口不温不火地说道:“二弟,你说这话可是有点过了,侯庆此人只是不屑与这些言论而已,却是一个闷头做事的实诚人,我看足以胜任此职。”
刘琦听后满是不屑地哼了一声,接着说道:“看来皇兄你可真是对着此人了解不深啊,此人…”
“够了。”刘勤听了这两兄弟争了一早上了,无非是为了这救灾的人选之事,虽半点都没有为刘勤分忧献计,刘勤终于听不下去了,何止了他俩,微微有些发怒地看着他们两个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们两个就知道争来争去,却从不见到你们两个见计献策,如果你们两个没有新的赈灾之策,就给我先一边凉快去。”
刘崇和刘琦听到刘勤训斥,立马齐齐跪拜在地上,都面带惭愧的样子,看着刘勤说道:“儿臣惭愧,还请父皇息怒。”
刘勤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挥手让两人退下,额头上隐隐有了一层汗迹,好一会儿,刘勤才顺过来这口气,向着一班朝臣说道:“众位爱卿,可有什么新的赈灾之策?”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刘勤看着默不出声的众臣,突然勃然大怒地说道:“难道就没有以为卿家可以为朕分忧的吗?”
下面依旧鸦雀无声,刘勤看着众臣,怒声喝道:“我要你们何用?”说完就一副疲惫的样子瘫坐在龙椅上。
刘阙看着瘫坐在龙椅上的刘勤,袖袍之中手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又握紧,眼神变幻,最后却慢慢坚定了下来,微微向前一步。
“陛下,微臣有一策,不仅可保大数灾民度过寒冬,还可为明年开春留下足够耕种的谷种。”
刘阙猛地回头向着声音的来源看去,只看见沈文逸站了出来目光坚定地向着刘勤说道。
不光是刘阙,沈文逸此话一出,将朝堂之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众官员看见是沈文逸,都目光微闪,毕竟这沈文逸那些看起来都不出众,可是偏偏一鸣惊人报出了私矿一事,之后就沉寂了下来,如今又蹦了出来,殿上的众位卿家还真是都想看看此人又会有什么惊人的言论。
刘崇看见是沈文逸,面色不变,却不自主流露出了一丝得意,而刘琦看着沈文逸却是满脸的寒意,冷笑了一声。
而刘阙目光疑惑地看着沈文逸,而孟德先是满眼惊讶地看了看沈文逸,之后又目光疑惑地看向了刘阙。
刘阙看见了孟德的眼神,示意其先稍安勿躁。
沈文逸看着这满朝的文武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突然有了一种大志凌云的豪气,中气十足地向着刘勤说道:“陛下,微臣之策,以精粮换糟糠已赈济灾民。”
沈文逸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瞬间一片哗然,当然最淡定的还是司空弘与司空杰了。
最先出声的正是苏忝,这个苏忝虽然与司空弘不对付但也是天生高傲的性子罢了,不服气而已,自己却是朝中少数的一心只为朝政的大臣之一。
“以精粮换糟糠?”苏忝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还是很沉得住气。
沈文逸有些冷傲地点了点头,苏忝看着沈文逸一脸傲慢的样子,不由得怒气中生,自己何时受过这般待遇,语气不由得强硬了起来说道:“沈主事,你此话何意?你还是要说清楚的,不然你这将万千灾民比作了牲口,老夫可不答应。”
苏忝此话一出,朝堂之中除了太子一派,几乎都应和了苏忝,要沈文逸给一个说法。
主事比这侍郎还要低上一阶而苏忝的官阶跟着尚书平阶,虽然不似各部尚书那般有的实权,但是也不是一个主事可以随意造次的。
苏忝特意提及就是要提醒一下沈文逸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对着自己说话客气一点。
刘勤听了苏忝的话,也是突然目光有些凝重的看着沈文逸。
沈文逸一个草包,哪里能听出来苏忝的话中话,依然沉浸在自己挥斥方遒的豪情之中,根本就没有看苏忝一眼,只是向着刘勤一拱手说道:“陛下,微臣此策也是万不得已之策。”
沈文逸微微抬头,看见刘勤直盯着自己等着自己的后话,不由得在心中暗自得意,亏得自己福缘深厚,昨日听到了这计策,不过说起来还是要感谢那个狗屁司空珃那。
沈文逸为这昨日晚上自己偶发奇想去给司空珃敬酒的这件事暗自得意。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昨日司空珃与刘阙等人散去,从后门而去,正打算回府,却没想到刚一出门就碰到了一个熟人。
那人名叫商阳,是溧阳人士,是司空珃在游历之时所结识的一位奇人异士吧。
此人最大的本领就是骗,而且专骗有财有势的大人物,就连司空珃初次遇见他都差点着了他的道,如果不是最后太得意忘行漏了马脚,还真就得逞了。
等着司空珃第二次见到他的时候,是在雁洋附近的黎川,那个时候商阳可是格外的凄惨,已经被一群人在梁上吊了三天三夜了,眼看着人就完了。
原来这个商阳在黎川盯上了本地的一个大财主,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眼看着就有了一大笔入项。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却不想原先上过商阳当的一位,正好也在黎川做生意,又将实情告知了那位大财主,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当然最后这个商阳还是被司空珃救了下来。
这次商阳来京城完完全全就是游玩的,却不想被司空珃碰到了。
本来正为着献策一事苦恼的司空珃看见商阳突然一计入脑。